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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浮云

11.刁難

一卷浮云 蕭煙若虹 4317 2020-01-09 14:30:44

  “滿意,怎能不滿意,還以為你會給我找一些丑女來報復(fù)我,想不到找了這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蹦鏌o名一臉有些歉意的說道。原本以為這個皇帝老子,會找一個女子來報復(fù)自己,想不到竟然找了這樣一個絕世美女,簡直就是意想不到啊,原本自己去芬芳樓是想看一看紫玲瓏的容貌,看著不合心意就想著推掉,現(xiàn)在就算浮帝要說一個不字,他都要個這浮帝玩命,誰都不能阻止他娶紫玲瓏,就算是皇帝也不能,他心中篤定的說道。

  “紫姑娘,這位便是你的賜婚對象,可曾滿意。”浮帝望著她緩緩說道。

  “陛下,我只是一介草民,全憑陛下做主。”紫玲瓏站了起來看著躬身恭敬的說道。

  “憑什么他做主,我要娶你就是我要娶你,就算他現(xiàn)在說我不準(zhǔn)娶你,我也要娶你,他擋不住我?!蹦鏌o名淡淡的說道。浮帝眉宇一皺,連風(fēng)夕都有些詫異的看著逆無名,此時逆無名就像是一個無賴一般,眼睛已經(jīng)長在了紫玲瓏的身上,周圍的人根本不曾進入他的眼中,從始至終逆無名的目光一絲都不曾落在她身上,她也是一個美人,看著逆無名的神態(tài),她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妒意。而所有的官員則是面面相覷,這幾天他們也都知道這個人就是三年前那一個令人恐懼的夜幽王,可是現(xiàn)在這個人哪里像那個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夜幽王。簡直就是一個色令智昏的無賴之徒,他們都有種羞恥與他坐在了一個宴席之上的感覺。浮帝也是不停的咳嗽著,似是想要提醒逆無名注意一下,可是逆無名此時眼中只能容下一個紫玲瓏,哪里能關(guān)注到浮帝的臉色,使得浮帝臉色像是吃了一只蒼蠅一般難看。

  “公子言重了。”紫玲瓏欠身輕聲說道。

  “哪里言重,姑娘之容貌,在下能夠娶到乃是祖上積德,北方有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此言放在了姑娘身上一點也不為過。”看著出口成章的逆無名,所有人都高看了幾分,可是看到了他那一張毫無掩飾的色迷之臉,很難想象這個人怎會如此多彩,紫玲瓏也是坐在了位置之上,聽到了逆無名的話,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喜色,感覺這個人有些有趣。

  “近日,聽說風(fēng)華樓之中出現(xiàn)了一首好詩,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不知逆公子可曾聽說過?!币粋€胡須發(fā)白的老頭緩緩站了起來,凝望這著逆無名說道,聽到了這個老頭插話,讓逆無名心中有些不悅,他在極力吸引女神注意,恨不得吟詩三百首,要吸引女神注意,你個老頭在此時插話,簡直就是沒有一點眼力見。不過主位之上的浮帝倒是看著這個老頭起身,有種看戲的姿態(tài)坐在了那里,其下的風(fēng)夕也是有些玩味的看著這個老頭。這個老頭可不簡單,此乃文殊閣閣老,不過是已經(jīng)卸任了,可是其文學(xué)深的浮國眾人仰慕,雖不是大家,但也是難得的文壇人物,浮國文壇能夠被人提一嘴的文人,便是這個閣老蕭元才,所有人都尊稱他為一聲蕭閣,不過此人乃是太子太傅,此時出口怕是要為難逆無名,風(fēng)夕豈會看不出來。

  “這是我作的怎么了?”逆無名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此詩是你作的就有問題了,此詩乃是我門下一學(xué)生所作,不知逆公子是從何處知道此詩的。”蕭元才一臉威嚴(yán)的凝視著逆無名說道。逆無名心中一愣,找茬的人終于來了,這個魚龍城他的敵人很多,現(xiàn)在第一個終于跳出來了,不過在詩上動手腳,難道覺得以后自己會走文路,所以想將他扼殺在搖籃之中,心思之深怕是做足了功夫。

  “哦,原來是老先生學(xué)生所作,我只是不記得何曾讀過這樣一首詩,當(dāng)日興起便念了起來,既然是令學(xué)生所作,今日逆某便在此澄清,這詩的確不是我作的。”逆無名隨意的說道,詩當(dāng)然不是他作的,可是也不是你學(xué)生作的,只不過我只說不是我作的,是不是你學(xué)生作的,你要攬下可別怪老子坑你,逆無名嘴角邪笑了說道。

  “逆公子說出此話,可是承認(rèn)了抄襲他人文學(xué)作品,此等乃是文人所不齒之事啊。”老者一臉凝重的說道,雖然在浮國文道不像墨國那樣舉足輕重,但是文道一途也不容小覷,抄襲一事定論的話,以后文道一途,逆無名是不能走了。

  “這不重要,這位老先生如何稱呼,官居何職?”逆無名道。

  “蕭某乃是文殊閣閣老,不過已經(jīng)卸任了,現(xiàn)如今是太子太傅。”蕭元才一臉傲然的說道。

  “文殊閣閣老,多大的官???”逆無名一臉不解的說道。

  “文殊閣閣老,乃是一品朝臣,子弟封爵,朝中重臣?!弊狭岘囕p聲說道。

  “這么厲害,難怪會有如此厲害的學(xué)生,此詩雖然談不上極好,可是也能看出作詩之人卻有一番才氣,不過此等奇才姓甚名誰???”逆無名道。

  “怎么,你想要當(dāng)庭對質(zhì)嗎?”蕭元才喝聲道。

  “自然不是,我這文采哪能見人,不過陛下我朝聽聞文人稀少,此等奇才不知陛下可曾聽說過?!蹦鏌o名看著看戲一般姿態(tài)的浮帝說道。

  “朕不曾聽說過蕭閣門下,由此等人才?!备〉劬従徴f道。

  “陛下不曾聽說不代表沒有?!笔捲乓詾槟鏌o名是要搬出浮帝來壓制自己,殊不知已然跳入了坑中,逆無名嘴角的狡黠笑容越來越盛。死老頭,這種宮廷算計小爺我看電視學(xué)的比猴還精,三十六計用的比諸葛亮還神,算計不死你這個老頭,老子今天跟你姓,逆無名心中可是陰險了起來。

  “蕭老不用著急,小子也沒有說蕭老門下沒有這樣的大才,只是陛下不知道罷了?!蹦鏌o名狡黠的說道,只不過說此話的時候,浮帝的眼角出現(xiàn)了一絲陰沉,似是已經(jīng)看出了逆無名的目的一般,風(fēng)夕也是浮現(xiàn)出了一絲詫異,都說風(fēng)國以權(quán)謀聞名天下,這個逆無名的權(quán)謀怕也不在風(fēng)國眾人之下,這個蕭元才危險了,風(fēng)夕已經(jīng)心中想道。

  “然也?!笔捲艙犴毿Φ?。

  “既然蕭老擁有這樣的學(xué)生,為何不推薦給陛下,難道蕭老妒忌賢才,不該啊,那可是蕭老的學(xué)生,身為老師怎會妒忌自己學(xué)生之才,如果蕭老是心胸狹隘之人,也做不成文殊閣一品閣老吧,可是不是妒忌賢才,那么陛下如何不知這樣的才人。我差點忘了,蕭老乃是太子太傅,自然是事事想著太子殿下,這位大才肯定在太子麾下運籌帷幄了。蕭老可知我浮國缺乏文之重臣,此等人物你竟然藏在太子門下,卻不曾推薦給陛下,難道認(rèn)為陛下不配擁有這等賢才,還是你覺得太子是未來的主君,先給主君效命才是正確之道。陛下此等作為,可謂是誤國誤民,蕭老之心怕是已不與陛下站在一起,已不與浮國百姓站在一起,此等人臣留之何用。”逆無名一臉激憤地說道,簡直就是臉紅脖子粗,似是覺得蕭元才已然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一般,連殿中的所有官員都一臉不善的看著蕭元才,似是蕭元才真是他說的這等人一般。

  “陛下,陛下臣沒有此心,臣之心日月可鑒。”蕭元才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落入了彀中,可是已經(jīng)晚了,看到了浮帝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在了那里,他全身顫抖的跪在了浮帝的面前,身軀瑟瑟發(fā)抖。

  “既然蕭閣沒有此心,那將那位學(xué)生叫來對峙可否?”浮帝淡淡的說道,只是蕭元才身軀一震,他知道浮帝已然不會放過他,他的諸多學(xué)生都是太子麾下門客,已經(jīng)算是結(jié)黨營私。且不說這事是他杜撰的,如果真的叫出自己的一個學(xué)生,甚至幾個,都是太子麾下,那么逆無名說的這些事情,假的也成真了,如果自己叫不出來,那么先去就是自己惡意刁難,如此宴會,自己本不該出現(xiàn),如果不是為了太子打壓這個沉寂了三年之久的夜幽王,他豈會出手。

  “陛下,此事是老臣攀誣逆公子,此詩便是逆公子所作,是老臣嫉妒賢才,所以誣陷他的?!笔捲糯藭r聲淚俱下的說道。

  “蕭閣此言,一朝英名喪盡,可曾想過后果?!备〉劾淅涞恼f道。

  “臣之言,沒有絲毫作假?!笔捲诺?。

  “好一個沒有作假,那么先前污蔑又是什么,想你這等蛀蟲也在文殊閣任職如此之久,簡直就是浮國的恥辱,來人將他拖下去,革其封爵貶為庶民,子孫不得封蔭。”浮帝展現(xiàn)出了自己最威嚴(yán)的一面,整個宴席之上的所有官員都彎起了身子,帝王之怒,猶如雷霆之震,無形之中似是一座大山,壓著他們直不起身子,連風(fēng)夕都低下了頭顱,心中驚駭不已,浮帝之威嚴(yán)絕不是風(fēng)皇能夠相比,浮帝絕對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修行者,否則絕不會有這等威嚴(yán),她心中篤定道。

  “罪臣謝陛下不殺之恩?!笔捲疟蝗送献吡耍莾蓚€禁軍拖著走的,整個宴席變得不是滋味了起來。宴會繼續(xù),浮帝時不時的敬一下風(fēng)夕,只有逆無名,此時狼吞虎咽,絲毫顧不得任何的形象,桌上的那些吃的,被他頃刻間吃了遍,此等山珍海味,人們都是細(xì)細(xì)品嘗,像他這等勿圇吞棗,豈能嘗出此等美味,所有人都看著他搖頭。浮帝也時不時的眼角瞥了一眼逆無名,此時心中懊悔,怎會想到會將他請來,如果不是為了看他能否坦然接受這次婚姻,豈會將他請來。現(xiàn)在倒好,他的眼睛都快長在了紫玲瓏的身上,如果現(xiàn)在自己說一句不讓他娶紫玲瓏的話,說不定這個小子會掀起桌子憤然而去,不是說不定,而是一定會,這個小子現(xiàn)在就是一個光腳不怕穿鞋的。如果不是諸位皇子越來越過分,皇帝想要制衡一下諸位皇子,將他帶出來,他不會讓逆無名超出自己的掌控之外,雖然現(xiàn)在他名義上已經(jīng)是一介平民,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人曾經(jīng)是自己的兒子,現(xiàn)在還是,名義上沒有,但是血脈相連,看著他的吃相,老子臉上也是一陣無光。這個小子當(dāng)年是如何風(fēng)雅,現(xiàn)在怎的跟一個地痞無賴一樣,絲毫沒有一絲皇家貴族的氣質(zhì)。

  “逆無名,既然那詩是你所作,今日宴會,你也作詩一首助興如何?”浮帝看著他說道。

  “唔,作詩,等一下?!贝藭r他嘴中塞滿了食物,口齒不清的說道,隨后一臉艱難的將鼓著腮幫子的那些吃食吞下,才慢吞吞的從位子之上站了起來,絲毫不曾見到一絲文人風(fēng)氣,所有人都搖頭,覺得他不可能作出好詩來。

  “今日良宴會,歡樂難具陳。彈箏奮逸響,新聲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識曲聽其真。齊心同所愿,含意俱未申。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飆塵。何不策高足,先據(jù)要路津。無為守窮賤,坎坷長苦辛?!蹦鏌o名緩緩整理了一下衣袍,慢慢吟誦出了一首詩,席間安靜,所有人都聽的聚精會神,話落掌聲響起,浮帝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詫異。這個人真的就是他的那一個兒子嗎,世上真的有文武全才的人物。

  “好詩?!憋L(fēng)夕也不停的拍著雙手說道。

  “詩極好,不過朕有兩句話不解,可否你為朕解惑?”浮帝淡淡的說道,此言一出,逆無名心中有些奇怪,看來今日這個皇帝老子要親自為他出難題啊,眼下之局面,他想要退走也是已經(jīng)不可能。

  “愿聞其詳。”逆無名拱手說道。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fēng)云便化龍。”此言一出連風(fēng)夕都看著浮帝有些驚駭,此言充滿了王道跟霸氣的氣勢,只有心中極具野心的梟雄才能說出此等言語,浮帝不愧為一世梟雄,說出此等言語,倒也說得過去??墒撬麨楹萎?dāng)眾說出來,難道是說給自己聽,接著宴會敲打風(fēng)國,風(fēng)夕有些不解。

  “好句子,陛下此言不遜于逆公子的詩?!倍肥汤芍烀荒樫潎@的說道,當(dāng)然少不了有幾分拍馬屁的嫌疑。

  “此話可不是朕所說,而是出自逆公子之口。”浮帝望著逆無名說道,此時滿堂俱驚,逆無名心中還有著王道野心。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fēng)云便化龍。的確是出自草民之口,只不過是當(dāng)年一位算命先生給我的箴言罷了,此言不僅僅是這兩句,其后還有兩句?!蹦鏌o名道。

  “哦,說來聽聽?”浮帝好奇的說道。

  “九霄龍吟驚天變,風(fēng)云際會淺水游。”逆無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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