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劫難逃,楚子魚硬著頭皮,對著正在門口守著的侍衛(wèi)長喝道:“放他們二人進(jìn)來?!?p> 侍衛(wèi)長聽到身后楚子魚的話,回頭看了一眼,旋即將手中的刀放了下來,讓在了一邊。
祝雨白和王富貴見楚子魚出現(xiàn),連忙沖了進(jìn)去。
祝雨白沖到了楚子魚面前,雙眼怒瞪著楚子魚,道:“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gè)解釋?”
楚子魚面色尷尬,訕笑道:“這么多人呢,去樓上慢慢說?!?p> 說完,楚子魚怒瞪了王富貴一眼,道:“都說了讓你在青王府照料一切,你怎么辦事的?”
王富貴露出了一臉無辜的神色,道:“我也沒辦法啊,得罪不起??!”
楚子魚嘆了口氣,道:“等我從江都回來,我再找你算賬!”
說完,楚子魚立馬拉著祝雨白前往二樓房間,將房門緊閉。
關(guān)上房門后,楚子魚松了口氣,看著祝雨白,笑道:“你怎么來了?”
祝雨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道:“我怎么來了?你心里不清楚嗎?這天底下哪有男子跟女子私定終身后,便一走了之,也不告知去向的?”
楚子魚暗暗一驚,果然是為了這件事。
旋即,楚子魚臉上掛滿了殷勤的笑容,連忙幫祝雨白端了一杯茶,道:“一路上辛苦了吧,來,喝點(diǎn)茶緩緩。”
祝雨白白了楚子魚一眼,沒好氣的道:“好了,我也不是來生你氣的,怎么說你也是個(gè)王爺,我雖然性格火爆了一些,但也知道你要面子,放心,我不會和你吵的”
楚子魚聽到此話,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楚子魚就怕祝雨白在這房間里大聲嚷嚷,畢竟他有錯(cuò)在先,又理虧。
旋即,楚子魚一把拉住祝雨白的手,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道:“這幾日確實(shí)是太忙了,自從陛下受命以來,本王便一直在籌備之中,在走之前,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告知你,確實(shí)是本王的疏忽,本王在這里給祝長獄賠罪了。”
祝雨白聽到楚子魚左一句本王,右一句本王,逗的她忍不住想笑,畢竟從前,楚子魚可不曾將本王一直掛在嘴上。
看到祝雨白笑了起來,楚子魚自然明白這件事情已經(jīng)平息,更是長舒了一口氣。
旋即,楚子魚道:“典獄衙沒有案子嗎?殷墟竟然會放你出來?”
祝雨白喝了口茶,悠然自得的道:“什么案子?我是跑出來的,再說典獄衙這么多人,多我一個(gè)少我一個(gè)沒什么區(qū)別。”
聽得此話,楚子魚莫名的哽咽了,你還真說的出口。
楚子魚道:“好吧,明天我就走了,你在京城里要照顧好自己,那些危險(xiǎn)的案子,就不要接,我會擔(dān)心的?!?p> 然而祝雨白卻道:“我……我不回京城,我今天行李都帶來了,我要和你一起去江都!”
“一起去江都!”
楚子魚瞪大了眼睛,義正言辭的拒絕道:“不行,此行又不是游山玩水,這可是去賑災(zāi),哪有賑災(zāi)欽差拖家?guī)Э诘???p> 祝雨白聽到此話,緩慢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楚子魚,語氣陰冷的說到:“我看你是想去江都逛花樓吧?我只是提了一嘴,你這么激動,心里肯定有鬼!”
此話說的楚子魚心里拔涼拔涼的。
他倒是沒有過這種想法,再說此時(shí)江都水患,哪里的花樓還敢開啊?即便是要去,那也要等水患解決了之后才能去。
再說了,日后整個(gè)江都都是他的地盤,除了皇帝,他就是江都的第一把手。
楚子魚鄭重的看著祝雨白,道:“我楚子魚莫非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嗎?我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至少也是有底線的,我的東西,不允許別人來碰,別人碰過的東西,老子還不稀罕碰呢!”
祝雨白聽到楚子魚的話,撇了撇嘴,道:“我不管,我就要去,你去哪我就去哪!”
“不行!”
楚子魚堅(jiān)定的說到。
“我不聽,我不聽!”
祝雨白狂搖頭,看來是要耍無賴了。
楚子魚見狀,嘆了口氣,道:“國家大義,怎么能摻雜兒女私情?這又不是打打鬧鬧!”
然而祝雨白哪能聽的進(jìn)去,一個(gè)勁喊著我要去,扯著嗓子喊,深怕別人聽不見。
楚子魚若是不答應(yīng),這姑娘或許能喊一晚上。楚子魚最怕的就是這樣。
想著,楚子魚眉頭緊皺,下了心,道:“好了,帶你去,帶你去!不過咱們說好了,在路上你當(dāng)侍衛(wèi),保護(hù)我周全,但不能有越界之舉?!?p> 楚子魚這一松口,祝雨白立馬換了一副笑顏,道:“那可說好了,必須帶我去江都!”
“好,一定帶你去!”
楚子魚點(diǎn)頭。
但楚子魚的心中卻并非這么想的,楚子魚想著,等明天一大早,老子就帶著人跑路,然后明天讓王富貴把你帶回去。
然而祝雨白并不知道楚子魚心中所想,蹦蹦跳跳的離開了房間。
楚子魚坐在房間里揉著太陽穴,長吁短嘆。
……
翌日清晨,子儒城中起了晨霧,灰蒙蒙的,露水接觸到皮膚上,微微冰涼。
楚子魚回頭看了一眼驛站,輕笑道:“咱們啟程!”
旋即,楚子魚帶著魏林等人,直接離開了子儒城,踏上了前往江都的官道。
日上三竿。
祝雨白從睡夢中悠悠醒來。
伸了個(gè)懶腰,打著哈切,打開房門。
然而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卻看到了王富貴的臉。
然而下一刻,只見王富貴一記手刀,直接集中了祝雨白的后頸!
霎時(shí)間,祝雨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暈倒在了地上。
王富貴立馬將祝雨白拖進(jìn)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馬車,直接拉往京城。
這次楚子魚可是下了死命令,若是還敢?guī)еS臧着苓^來找他,就送他去十里竹林養(yǎng)老。
那認(rèn)真的模樣,王富貴知道楚子魚并沒有開玩笑。
而此時(shí),子儒城的縣承,站在城門口,長吁短嘆:“好不容易來了一座大佛,卻沒想到連話都搭不上,我都在這子儒城待了八年了,八年都沒機(jī)會升遷,這日子,何時(shí)是個(gè)頭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