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被抓
太陽初升,一縷陽光不偏不倚射入將軍府一間雅致的房內(nèi)。門窗上的荷花窗花影子被拉長在了房內(nèi),花瓣變的尖細(xì),倒有一種別樣的美。
房內(nèi)桌椅也被拉長了影子,它們覆蓋在圓床上鼓起的被子上。被子動了,影子也跟著動了,但它們很快恢復(fù)平靜。
“盈盈。”一聲溫柔的男聲打破了房內(nèi)的寂靜。
“嗯~”夢吟般的女聲響起。
“起床了?!蹦新暅厝岬?。
“不要…”撒嬌的女聲響起。
“咯咯咯!”悅耳的女笑聲響起,男聲接著響起:“快起來,不然撓你?!?p> “哼!就不起!”女聲掘強的很。
“不起,嘿嘿!”男聲有些怪怪的。
“不要了,我起,我起來了!”女聲求饒道。
“晚了!”
圓床開始抗議…
日上三竿。
倆人還在床上你儂我儂、打情罵俏,這個床,倆人是賴定了。
“少爺!少爺?。 蓖饷嫱蝗豁懫鸸芗业穆曇?。
“忠伯,什么事?”
“皇上請您過去,說是有大事商量?!?p> 藍麒天心中一沉,每次皇帝找他說有大事,那必然又是洛國打過來了。
真是煩人精,溫柔鄉(xiāng)還沒待熱乎,這該死的白展方有毛病吧。
埋怨歸埋怨,為了燕國人民的安全,他必須要去。
他向裴盈盈講明了此事,并囑咐她好好待在將軍府。
裴盈盈見藍麒天又要出征,這次可不像第一次那樣了,她好害怕。
“能不能不要去?”裴盈盈以乞求的眼神看著藍麒天。
“盈盈,你好好待在這里,不用為我擔(dān)心。白展方那小子我了解的很,隔段時間就來騷擾,就像煩人精一樣,攆又?jǐn)f不掉,打又打不死。只要殺殺他的氣勢,他自會退兵?!彼{麒天語氣故作輕松。
他不過是為了讓裴盈盈放心而已。雖然白展方確實如他所言,大部分戰(zhàn)爭都是小打小鬧,但小打小鬧也要人命。藍麒天惜兵如將,因此,他對白展方時不時地騷擾很是討厭。
“那讓別人去領(lǐng)兵,干嘛非得你去呢?”裴盈盈說。
本來就是嘛,既然是小打小鬧的騷擾,為什么不派別人去,非得藍麒天去才行。裴盈盈有些難以接受這一點。
藍麒天擺擺手,“誰讓你相公我是大將軍呢?!?p> “這個時候你還貧嘴…”裴盈盈嬌嗔道。
藍麒天一把將其擁入懷中,嘴唇貼近她左耳邊,輕聲道:“放心,過兩天我就回來?!?p> “上次都過了半個多月了,還過兩天…”
“盈盈,”藍麒天語氣突然變的嚴(yán)肅。
裴盈盈腦袋低垂,不再言語。
藍麒天嘆了一口氣,他伸手將裴盈盈腦袋抬起,突然看到她眼含淚水,他慌了。
“盈盈,你別哭,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彼{麒天將裴盈盈腦袋埋入懷中,語帶痛苦地說。
裴盈盈抽泣了一會兒,隨后離開了他的懷抱。
“不是你的錯,我~我只是擔(dān)心你…”
“沒事的,”藍麒天雙手扶著她的兩邊臉蛋,“天底下沒有誰能傷到我的,娘子,盡管放心!”
“可是…”
“沒有可是了,只要娘子好好待在這里,平平安安,這樣我就放心了?!?p> 裴盈盈想了一會兒,輕輕點了點頭。
“真懂事?!彼{麒天再次將她擁入懷中,并輕輕撫摸她后腦青絲。
倆人做了簡單的告別后,藍麒天便直奔皇宮而去。
不出他所料,果然又是白展方帶兵攻打燕國。
藍麒天當(dāng)即領(lǐng)命出征。
出征前,他回了一趟將軍府,與裴盈盈做了告別,讓她放心。隨后,前往戰(zhàn)場。
藍麒天離開的三天里,裴盈盈一直待在將軍府,寸步不出。每天的休閑活動就是做菜、跳舞、吹奏、散步等等。沒有了藍麒天的陪伴,裴盈盈總感覺這一切都少了一點味道。
第四天早晨,她還是照常起床,照常發(fā)呆想念藍麒天。
“有刺客!”吼聲響遍將軍府,緊接著,聲音越來越嘈雜,其中還夾雜著兵器的碰撞聲。
裴盈盈心中一驚,她趕緊朝打斗方向跑去,欲查看發(fā)生的事。
還沒等她到那里,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蒙面大漢,她剛欲抬手攻擊,蒙面大漢一出手,她失去了意識。
待她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均被綁住,眼睛也被蒙了起來。她想叫,卻發(fā)現(xiàn)嘴巴也被堵了起來。
外面?zhèn)鱽碥囬镛A的吱嘎滾動聲,裴盈盈心中一涼,自己被人綁了。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一直都在馬車上顛簸。中途會有人送吃的過來,當(dāng)那人揭開她嘴里的布時,她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話。
那人見她光說不吃,于是塞上布,繼續(xù)趕路。
如此反復(fù)多次,最后,就連裴盈盈這樣的淑女都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那人什么話都沒說,每次都是準(zhǔn)時送吃的,問要不要解手等生理問題。
裴盈盈每次都是將那人訓(xùn)一頓,然后不吃不喝。
那人倒也直,裴盈盈不吃,沒一會兒他就將飯菜倒在馬車旁,故意讓她聽到聲音。
自始至終,那人都未說一句話、未坑一個聲。
經(jīng)過漫長的車程,裴盈盈是又餓有渴又累,就在她忍不住要吃飯的時候,馬車停了,她手腳的繩子被解開了,眼罩與嘴里的布也被拿掉了。
當(dāng)她恢復(fù)自由的時候,她第一件事便是找那人算賬。她看清了,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嚴(yán)霸那個混蛋。
裴盈盈伸手攻向嚴(yán)霸,嚴(yán)霸朝她身體輕輕一點,她便不能動彈。
“夫人請原諒我的粗暴,我這樣做,也不過是為了夫人的安全而已?!?p> “誰是夫人,不要亂叫。趕緊放了我,不然我非殺了你不可?!迸嵊谥樥f。
“請夫人在此等候片刻。”說著嚴(yán)霸便不再看她。
裴盈盈這才開始關(guān)注周邊環(huán)境。
她的瞳孔猛然收縮,臉上的神情變的驚恐無比,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白展方!”
是的,這里正是白展方的府邸門口,白展方此刻正從門內(nèi)跑來。
他不是去打仗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一見到白展方那嬉皮笑臉的表情就覺得惡心,白展方是她的陰影,也是她最不愿見到的人。
“盈盈,許久不見,可曾想念我?”白展方跑到裴盈盈面前,討好的說。
“滾?!迸嵊豢蜌獾膽涣诉^去。
白展方?jīng)]有生氣,而是圍著她繞了一圈,說:“盈盈,你瘦了?!?p> “關(guān)你什么事!我已經(jīng)是藍麒天的人了,你最好放了我,不然,藍麒天饒不了你?!?p> 此話一出,白展方臉色立刻黑到極點,他給嚴(yán)霸使了個眼色,嚴(yán)霸意會地解了裴盈盈的穴道。
白展方運作真氣,拽住裴盈盈的手,帶著她進了府中。
裴盈盈被他帶到一個雅致的房間,她記得,這里就是曾經(jīng)關(guān)押她的地方。
她被白展方強行拉到椅子上,白展方的神情讓她有些害怕??v然她見過無數(shù)英雄豪杰、市井鄉(xiāng)民,也從來沒見過誰有如此恐怖的樣子。
“盈盈,”白展方雙眼直盯著她,咬牙切齒的說:“你剛才說,你已經(jīng)是藍麒天的人了!”
“沒錯,我愛他,你別在我身上浪費精力感情了,我永遠也不會喜歡你的?!迸嵊恼f。
“你愛他?他愛你嗎?你們結(jié)為夫妻了嗎?”
“關(guān)你什么事?!?p> 白展方大笑一聲:“藍麒天不過是欺騙你感情罷了,他的好色品行天下人皆知,你們沒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你居然說你愛他?就算你愛他,他也不過是玩弄你而已。你去打聽打聽,他藍麒天有過多少女人,估計可以從將軍府排到妃顏閣了吧。真是單純,被騙了都不知道。”
“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根本不了解他?!迸嵊鸬馈?p> “呵呵,他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借著家族的光環(huán),當(dāng)了個什么大將軍,本皇子不過是派了幾千將士,便打的他數(shù)萬人落荒而逃,還大將軍,我呸!”
白展方啐了一口唾沫,接著說:“要不是他爹,他爺爺,燕國早敗于我洛國了。他藍麒天有何能耐,不過是頂著虛名的廢物而已。對了,別的本事他沒有,騙女人倒是有一套。”
“夠了,你這個混蛋,我不準(zhǔn)你污蔑他?!迸嵊芍渍狗健?p> “怎么?不信?不信你去打聽打聽啊,誰不知道藍麒天的風(fēng)流往事啊?!?p> “你以為自己很好?得不到就強來,你以為自己是君子?依我看,你妄生在帝王之家,基本的素質(zhì)都沒有?!迸嵊恍嫉恼f。
白展方笑了笑,“盈盈,隨你怎么說,反正我對你的愛是不會變的,說這么多只是為了讓你知道藍麒天的為人而已?!?p> 他語氣突然變的溫和,“奔波勞累了這么久,我想你也累了,我為你準(zhǔn)備了美食,待會會端來這里,你好好用餐、好好休息吧?!?p> “滾吧?!迸嵊淅涞恼f。
白展方?jīng)]有言語,雙手背后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