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君臣父子二
孟凌飛母女自然也聽到了琴聲。
“解語,你不是很喜歡聽尤夢芝彈琴的嘛,現(xiàn)在就去殿下的房間嘛?!?p> 孟凌飛看著默默地生悶氣的女兒,有些不好意思地勸到。
“要去你去,我不去。早跟你說了,不要跟尤夢芝走得這么近,你不聽,現(xiàn)在好了吧,讓那個女人晚上跟殿下呆在一起?!?p> 花解語哼了一聲,對于母親把尤夢芝也叫上船來的舉動,心里本就有些不高興,被夏鈺叫過去訓(xùn)了幾句之后,心頭這股火就壓不住了。
“傻丫頭,娘這不都是為了你嘛?!?p> 孟凌飛嘆了口氣,“夏鈺在殿下心里的分量越來越重,給殿下找個女人分一分她的恩寵也好啊?!?p> “再說了,找個尤夢芝是京都第一名伎,陛下是絕對不可能讓她嫁皇家的,所以,就算是殿下移情別戀了,對你將來的地位也沒有任何影響?!?p> 她的聲音一頓,“傻丫頭,娘這么做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還不都是為了你好。你這丫頭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把人想得太好……”
“娘,那是你把人想得太壞了?!?p> 花解語嘟起小嘴,小胸脯一挺,蘇日安有些不高興,但是她的心理也很清楚母親這是為了她好。
只不過,這手段讓她感覺到有些不齒。
當(dāng)然了娘親的有些話也讓她很有同感。
花解語能夠感受到殿下對她的喜愛,不過,殿下似乎更喜歡跟夏鈺一起卿卿我我,摸摸捏捏的,用娘親的話說,夏鈺是人長得漂亮,胸部挺,屁股大師哥能看能生養(yǎng)的主兒。
可這方面她就覺得自己差夏鈺太遠(yuǎn)了。
這讓她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了一絲自卑的心里。
然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事情她自己也做不了主啊。
想到這里,花解語低頭看著微微凸起的胸,心情再次低落下來。
梁煒琪自然不知道花解語此刻的心情,這會兒他正奮筆疾書呢,聊齋故事經(jīng)過他的潤筆之后,自然比之前更有具有可讀性。
不知道是不是有尤夢芝的琴聲輔助,梁煒琪只覺得自己文思如尿崩,筆下如有神助一樣,寫起來更是行云流水一般。
總之,聽了三支琴曲,梁煒琪已經(jīng)寫了五個故事了。
事實上,聊齋故事有將近五百個,但是真正出名的就只有那么一二十個而已。
例如《小倩》,《畫皮》等等。
而且,梁煒琪并不是照抄聊齋故事。
聊齋不過是給了他一個創(chuàng)作的啟發(fā)思路罷了。
盡管梁煒琪文思如尿崩,但是,夏鈺也沒有讓他再繼續(xù)下去。
雖然說她也很想看到更多的精彩故事,但是,梁煒琪的身體更重要。
“師姐,晚上留在我這里好嘛?”
打發(fā)走了尤夢芝,梁煒琪拉著夏鈺的手,一臉哀求地說道。
“小師弟,這不好吧?”
夏鈺有些猶豫地?fù)u搖頭,“這要是被陛下知道就不好了。”
“師姐,你想多了,父皇肯定不會因此而討厭我的。這說明他這個兒子沒有喜好男人的不良嗜好嘛。”
梁煒琪呵呵一笑,一手靈巧的大手卻更加忙碌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梁煒琪都是在喝酒寫聊齋故事,聽尤夢芝彈琴寫聊齋故事,看尤夢芝跳舞寫聊齋故事。
總之,這幾天的時間,梁煒琪就已經(jīng)寫出來一本厚厚的聊齋故事。
至少有十多萬字!
當(dāng)然了,這期間梁煒琪也從夏鈺那里聽來了尤夢芝的身世故事,跟很多故事里說的一樣,她是犯官尤靜堂之女。
至于尤靜堂犯了什么事兒,梁煒琪一無所知,夏鈺也是一臉懵然。
畢竟,夏鈺很小就上東山修行去了,對于朝堂上的事情了解并不多。
這種事情自然也不好去找李悅問,畢竟,牽涉到了朝廷犯官尤靜堂。
尤其是現(xiàn)在正是朝廷確立太子的關(guān)鍵時機。
盡管這看起來是一件小事情,但是,誰知道皇帝陛下會怎么想呢?
所以,梁煒琪很明智地放棄了追查一下尤夢芝身世的想法。
至少在他的班底建立起來之前,沒有這個打算。
而且,尤夢芝的父親尤靜堂的罪過肯定不小,否則的話,也不至于會連最小的女兒都被扔到教坊司!
哪怕是知道了尤夢芝的身世之后,梁煒琪也不敢斷定尤夢芝就是圣靈門的人。
一來,這樣太武斷了,至少也要詳細(xì)了解尤夢芝這個人平常的所作所為,一言一行等等,是否對朝廷心有怨憤,是否有憤世嫉俗之舉動等等。
再一個就是,倘若尤夢芝真是圣靈門的人,那么調(diào)查她一不小心就會打草驚蛇,很可能就再也追查不到他們了。
接下來的幾天,梁煒琪就沒有再招尤夢芝來為他撫琴了,每天修煉一下三千煩惱絲,編一編聊齋故事。
有夏鈺紅袖添香,偶爾找花解語過來聊一聊,日子過得倒也算是愜意。
當(dāng)然了,坐了這么長時間的船,梁煒琪也覺得有些厭煩了。
然而就在梁煒琪想要下船上岸,從陸路回京都的時候,天公卻偏偏不作美,居然下起了大雪。
梁煒琪也能老老實實地乘船背上。
不過,尤夢芝卻在第一時間下了船。
再遠(yuǎn)的路,終究有盡頭。
梁煒琪一行人在十二月十一日抵達(dá)京都。
回京都的第一件事情當(dāng)然是去見梁國的皇帝陛下。
至于夏鈺,以及花解語等人自然被安排在客棧里住下。
上東山修行之前就一直跟他的母親住在太極殿內(nèi),現(xiàn)在他依然還沒有行加冠禮,也意味著他可以留在宮城內(nèi)居住。
對于皇宮內(nèi),梁煒琪并沒有太多的記憶,僅有的記憶也是他的母親去世前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而且,皇宮之內(nèi)各種禁忌太多了,一不小心就可能掉進(jìn)各種陷阱。
后宮爭斗可真是鬧著玩的。
不過,太極殿內(nèi)還有梁煒琪很想見的一個人。
也不知道張德那個老家伙還在不在。
“殿下,陛下召見。”
就在梁煒琪思索間,小太監(jiān)的聲音響了起來,驚醒了沉思中的梁煒琪。
進(jìn)了大殿,梁煒琪一眼就看見了那個身穿龍袍的男人,盡管他正低頭批閱奏折,但是,卻讓梁煒琪感覺到似乎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看著他。
雙膝一彎,重重地跪了下去。
“兒臣叩見父皇?!?p> “起來吧,來人,看座?!?p> 梁帝頭也不抬地說道,看完了手里的奏折,這才抬起頭看著梁煒琪,“老五,幾年不見,你這孩子變化挺大呀。”
聽到這句話,梁煒琪的心頭就是一跳。
怎么,可別是自己鳩占鵲巢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