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銀袍男靠近許遠的那一刻,許遠轉(zhuǎn)起全身的內(nèi)力,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銀袍男的眼睛上。
隨后沒有任何猶豫,爆發(fā)出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往森林里面沖去。
那銀袍男猝不及防被許遠砸了一拳,捂著自己的右眼哀嚎,看著許遠離去的背影,眼中劃過一抹陰狠之色:“可惡!”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弄死他!”銀袍男憤怒的沖著自己的那群手下吼道。
而許遠不敢有半刻的松弛,因為他知道自己跟銀袍男等人的實力差距。
只要他敢有片刻猶豫,一定會被對方追上的。
跑!
只有跑才能有一線生機。
許遠甚至都感覺到風在自己耳邊呼嘯。
他卻沒有察覺到,在他撒開腳丫子向前跑的那一刻,身后便跟了一只螞蟻般大小的飛蟲。
等跑進來那片森林,許遠這才松了口氣。
顯然星辰等人沒敢亂跑,就在森林出口那等著他。
“快,他們很快就追上來了,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此刻的森林仿佛換了副面貌,周圍皆是迷霧,隔了三米便看不清自己身邊的人了。
因此許遠內(nèi)心也更加小心翼翼了。
他讓星辰幾人緊緊的跟著自己,盡量不要走散了,不然很麻煩。
“我堂堂七長老孫女,如果不是你,怎么會如此狼狽?四處躲避?”柳依依十分不滿。
周圍的樹枝劃破了她的衣服,一直不停的逃跑,讓她臉上都是汗水。
柳依依這個大小姐,哪有經(jīng)歷過這些。
頓時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許遠的身上。
“要我說你拿了他們什么東西就趕緊還給他們,難不成你要帶著我們一直躲在這片森林里面?本小姐可沒那功夫跟你們耗!”
柳依依眼中劃過一抹陰狠,剛剛那幾個人怎么沒有直接把許遠弄死呢?
要是那幾個人直接弄死許遠,她倒是省事得多,不用親自動手了。
作為柳依依的弟弟,柳銘怎么會看不出來,柳依依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他抿了抿嘴扯了扯了柳依依的衣袖,壓低聲音說道:“姐,我們大家都不想這樣的,你就別怪許遠了。”
柳銘的行為讓許遠感到有些詫異,因為這已經(jīng)不是柳銘第一次幫他說話了。
不過也只是詫異而已,他心中對柳依依姐弟的警惕之心并沒有松懈。
說不定這只是柳依依姐弟的一種手段而已。
“噗嗤!”星辰忍不住笑出了聲:“說你們姐弟倆能不能不要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真把我們當成傻子不成?”
柳銘有些難堪,頓時低著腦袋沉默不語。
柳依依嘲諷的勾了勾嘴角:“親愛的好弟弟,你瞅瞅,這就是你要為他們說話的后果,哪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領情,壓根就沒有把你放在心里?!?p> 許遠淡淡說道:“好了,都不要再說了,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p> 看樣子,銀袍男那群人肯定也跟了進來,不過他要感謝這片迷霧,以及這塊詭異的森林,如果不是這片森林隔絕氣息,銀袍男肯定早就找到了他們。
可是……也正是因為這片迷霧,讓許遠現(xiàn)在不知道該去往何處。
剛剛沒有迷霧的時候,為了找金狼的存在,他們已經(jīng)把整片森林都逛過了。
許遠這個人記憶力很好,可如今他卻發(fā)現(xiàn)這片森林的格局似乎變了。
即便是他們一直往里面走,也看不到盡頭,反而有種一直在往森林深處行走的感覺。
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蘇大海還忍不住搓了搓手臂:“難道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越來越冷了嗎?”
蘇大海只是個普通人,對氣溫的感知自然比他們要靈敏。
許遠點了點頭,確實越來越冷了,周圍的迷霧慢慢散去,可溫度卻比之前冷了不止一星半點。
星辰皺了皺眉頭,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為什么這里之前我們沒有來過?”
周圍全是樹木,雜草叢生,明明是白天卻見不到半點陽光,反而有一種森冷之意。
而且有一種看不到鏡頭的感覺。
光是看上去就讓人不寒而栗。
這個地方,他們剛剛確實沒有來過。
許遠心中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別往里面走了,我們原路返回?!?p> 在這種陌生的環(huán)境之下,許遠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現(xiàn)在對于他們來說,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原路返回。
即便原路返回,可能會遇上銀袍男那群人。
可總比一直往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走去要好。
星辰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原路返回吧?!?p> 蘇大海只管聽從許遠的命令,許遠怎么說他就怎么做。
唯獨柳依依一人滿臉的不滿:“你帶著我們繞來繞去,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許遠也懶得跟對方廢話,正準備帶頭離開的時候。
不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們怎么不接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