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話 零感來源
“懂了吧，如果1980和1990指的是出生年，1980的年齡比1990大。年齡就是個參考標(biāo)準(zhǔn)?！?p> “略懂。信息略大，腦容量不夠?！濒斝”久约旱墓忸^，哂笑道。
“人家也聽得好頭大。”
此時，白妹紙已經(jīng)通體變?yōu)樗{(lán)色，但藍(lán)色還比較淺。
“黑哥筆，你剛才說零感強弱取決于高低和落差，具體是怎么一個情況？能詳細(xì)解釋一下嗎？”魯小本又說回到零感話題。
“‘零感’的產(chǎn)生，是由于‘零能’集中在零點的消耗和釋放。這個你已經(jīng)知道了。從高次元穿到低次元，零能會先釋放再消耗，然后再釋放；而從低穿到高是零能量消耗后再釋放。你可以把高低落差想象成一棟大樓。零次元是最高次元，就在樓頂。一次元、二次元、三次元依次是一樓、二樓和三樓。從下往上走，你需要耗費體能對吧？你可以把體能比作零能，上樓時，零能產(chǎn)生動能，動能再轉(zhuǎn)化為勢能，這個過程就是零能消耗后再釋放；而下樓，你也需要耗費體能對吧？只是自上而下，沒上樓時耗費那么多而已。下樓過程中，零能產(chǎn)生動能，勢能也產(chǎn)生動能，但零能只是輔助，主要起作用的是勢能，所以這個過程是零能先釋放后再消耗，然后再釋放?！?p> “那直接從樓頂跳下呢？不是就不耗費體能，不耗費零能了？”
“啊？嘻嘻，小菜頭你的想象力真豐富！”
“既然是跳樓，總得有個初速度吧？有初速度就是有動能，有動能就必須消耗體能，怎么可能不消耗零能?！?p> “對哦。小菜頭，你如果跳下去也會是一條拋物線而不是一條直線哦！因為不是自由落體。”
“那如果是地震導(dǎo)致樓頂突然崩塌，我坐的是升降電梯，電梯突然失靈，我與電梯一起以重力加速度從樓頂往下墜，自由落體呢？”
“小菜頭，你這想象力——太意識流了！”
“菜頭，自由落體的初速度是多少？”
“初速為零啊。誒？”
魯小本話沒說完，就意識到被黑哥筆套進(jìn)坑里了。
“那不就得了！初速為零，那不就是零能了！”
“……”
果然是被帶溝里了。怪不得黑哥筆的腹部是黑的——腹黑??！
“小菜頭，你說不過黑哥筆的！黑哥筆的腦子可是老嬸神利用‘地下黑科技’培養(yǎng)后制造而成的高級靈腦?！?p> “智能機器人是由人制造的，難道智能機器人還能統(tǒng)治人類不成？”
“智能機器統(tǒng)治‘人類’不好說，但統(tǒng)治‘類人’可能就綽綽有余。尸人就是由你們的靈魂在尸魂界‘制造’而成，如果沒有我們植靈在游世進(jìn)行阻擋防御，你們類人可能都已經(jīng)被尸人統(tǒng)治了。”
“你們不也是由我們類人的靈魂‘制造’而成？”
“雖然我們精靈的‘原料’是你們的靈魂，但我們比你們強很多哦！如果我們精靈想統(tǒng)治你們?nèi)碎g，也是完全可以實現(xiàn)的。甚至可以說是分分鐘的事呢。”
“從嚴(yán)格意義上講，我們是由人類的‘偽零魂’進(jìn)化而成。你們類人的靈魂經(jīng)過始元夢境的零過濾而得到凈化，已經(jīng)返璞歸真為人類，其攜帶的破損小零兒也得到了一定的修復(fù)，并趨于完整，但破鏡難圓，不會達(dá)到絕對完整。”
“你的意思是，我們?nèi)说撵`魂經(jīng)過這個藍(lán)色的月亮零的洗禮之后，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了？”
“可以這么理解?！?p> “那些我們摸不著的攜帶破損零的靈魂，進(jìn)入零也會產(chǎn)生這樣的零感嗎？”
“這我哪知道，你問他們唄。”
“他們在哪？”
“就在你周圍飄蕩，打轉(zhuǎn)著吧。應(yīng)該有好幾個?！?p> “想起來了，我是完整的零，他們對我很感興趣。但，這里的元氣又不能傳播聲音，我說了他們能聽到么？”
“現(xiàn)在我們說話，他們就聽不到?！?p> “嘻嘻，他們又沒進(jìn)入過零，即使能問，他們也不知道?！诟绻P，你不想回答小菜頭的問題，那換人家來替你回答了哦？”
“說吧說吧，反正我也說累了。跟他說話費勁，耗了我不少腦細(xì)胞?！?p> “……”
“小菜頭，你剛剛問，靈魂進(jìn)入零會不會產(chǎn)生零感。人家跟你講，可以說會，也可以說不會。因為靈魂不是零魂，卻又似零魂。”
此時的白妹紙的藍(lán)色好像比不久之前深了些許。
“怎么講？”
“首先呢，再跟你重溫一下次元切換的內(nèi)容。小零兒從當(dāng)前次元進(jìn)入到另一個新的次元，會發(fā)生時空扭曲。而時空扭曲，就必然出現(xiàn)能量的消耗和釋放。無論是攜帶破損零的靈魂還是具備完整零的零魂，小零兒為了穿越到異時空都必須利用自身的零能去填補次元轉(zhuǎn)化過程中產(chǎn)生的能量空白。消耗是過程，釋放是結(jié)果。當(dāng)釋放完成，靈魂或零魂就進(jìn)入到了新的次元。而因為次元的不同，靈魂和零魂都需要適應(yīng)，就如同從一個舊環(huán)境進(jìn)入到一個新環(huán)境，所以小零兒進(jìn)入新的次元，會多多少少出現(xiàn)一定的不適應(yīng)。就好比小菜頭你從人間穿越到這個夢境，一開始也會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一樣。而這種不適應(yīng)，就是零感。無論是靈魂還是零魂，都會出現(xiàn)這種不適應(yīng)的零感。這種不適應(yīng)的零感，首次穿越尤為強烈?！?p> “那就是‘可以說會產(chǎn)生零感’咯？那，‘可以說不會產(chǎn)生零感’又是什么意思？”
“只有具備‘元’的條件，才會感受到零感?！?p> “鬼知道破損的靈魂有沒有元，所以鬼知道他們有沒有感到零感?！?p> “別插嘴好嗎，黑哥筆，現(xiàn)在是人家在上課誒！”
“好吧?！?p> “元？‘元蛋’的‘元’嗎？”
“沒錯，你本身就是一個元，一個非常完整的元?！?p> “我是魂，也是元？”
“你是零魂，亦是‘夢元’。元蛋也叫‘夢元心境’，就是這么定義的。你在人間的元叫‘人元’，也叫‘本元’，也就是黑哥筆之前說過的人的本體，也就是‘人體’?！?p> “零魂和夢元只是叫法不一樣嗎？零魂就是夢元？”
“不是。你是由零魂和夢元組成的，零魂附著在夢元之中就形成了現(xiàn)在的你。零魂和夢元是對立而統(tǒng)一的。”
“嗯？不明白。我的人被分裂成兩部分了？”
“魂是零魂的‘神’，元是零魂的‘形’。形神兼?zhèn)涞膶嶓w就是你這個人?！?p> “元是形，就是身體的意思？”
“是的。沒有身體，就不會感受到零感?！?p> “剛才黑哥筆說‘鬼知道破損的靈魂有沒有元’，是什么意思？”
“不是小零兒破損了就一定意味著元消失了，雖然元蛋爆炸成煙花之后，靈魂保留元的概率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萬事無絕對嘛，興許他們的元在這個始元夢境便如塵埃一般飄蕩，又或者如‘元子’級別一般繼續(xù)存在?！?p> “黑哥筆……你怎么又插嘴了。人家是老師，還是你是老師？”
“菜頭問我了，忍不住?！?p> “哪里問你了！只是提了你的名字而已好嗎！”
“我們開飛機飛行那時候，不怕撞到他們？”
“不怕。”
“那么小，白妹紙你的‘智能避讓系統(tǒng)’也能做出準(zhǔn)確避讓？”
“這些小元不會再形成元蛋，他們本身又細(xì)微又柔軟，不用避讓。你這個大元被這些小元撞到不會有什么感覺，反而會在不知不覺中將他們吸收掉。因為你們本質(zhì)是一樣的，不會有任何排斥感?！?p> “物以類聚，百川入海，相似相容！”
“黑哥筆……”
“好吧?！?p> “如果是撞到‘素’呢？”魯小本扯著自己的衣服‘素’。
“你的‘素’也是夢元，也是元的一部分?！?p> “有元才會感到零感，是因為元有神經(jīng)系統(tǒng)嗎？”
“猜對了。元具備無數(shù)‘神經(jīng)元’，而這些神經(jīng)元的‘元點’就在大腦的位置。”
“零能蓄得差不多了，白妹紙，可以準(zhǔn)備穿越了?！?p> “好的?！虒W(xué)結(jié)束！黑哥筆老師，人家的講解還行吧？”
白妹紙飛毯的顏色已經(jīng)差不多跟始元夢境的零的藍(lán)色深度一樣了。
“勉強合格。”
“嗤——”
“差點忘了問了，零感產(chǎn)生的位置——零點在哪里？”
“就是你小零兒的位置。”
“腦袋嗎？”魯小本翹起眉頭，眉毛“指向”自己的光頭。
“小零兒能調(diào)整你的重心位置及受力方向，你說它在哪？”
“大腦發(fā)出信息指令，然后控制身體行動。大腦就是個控制器，應(yīng)該是腦袋吧？”
“小菜頭好笨誒，這都猜不出來?！?p> “你的小零兒，現(xiàn)在不是在腦袋，而是在屁股?！?p> “嗯？”
“小零兒所在的位置是不固定的，隨著重心的轉(zhuǎn)移而轉(zhuǎn)移，你現(xiàn)在坐著的身體重心就是在屁股?！?p> “小菜頭用屁股想問題了，嘻嘻?！?p> “你的禿頭只是小零兒的觸發(fā)部件，里面有個‘元點’。你如果倒立起來，零點就有可能在腦袋，還可能與元點重合?！?p> “也就是說，等下穿越時我的屁股會……不適？”
“是的，等下穿越中，你的屁屁會有點痛，頭還會有點暈?！?p> “……”
魯小本恍然想起之前是怎么從元蛋中醒來的。又是屁股，他的屁股招誰惹誰了？
“小菜頭，你可以站起來或者趴著躺著，這樣零點就不在屁股了。”
“算了，就當(dāng)是屁股又扎了一針吧?！?p> “小菜頭，你還是躺著吧。等下，你可能會坐不穩(wěn)。你的小零兒在穿越過程中不會幫你調(diào)整平衡了喲！”
“尸人從游世穿越到這里，也會暈和痛嗎？”
“不會痛但可能會暈。雖然尸人具備‘尸元’，也就是有神經(jīng)元，但他們腦子少根弦，元點位置比較混亂，不會感到痛感?！?p> “其實，人家和黑哥筆穿越時也感受不到痛苦，但跟尸人不一樣，不是缺根弦?！?p> “這個我明白，是因為你們的小零兒不是正品唄?！?p> “嘿嘿，山寨也有山寨的好處。我們即便是第一次進(jìn)入也不會痛，不像你哦，小菜頭?！卑酌眉堈f道。
“等下，有你好受，菜頭！——準(zhǔn)備穿了，流程還記得吧？”
魯小本左手麻利地握住左邊的黑哥筆，平躺下來，感覺這動作這姿勢有點怪怪的，再聯(lián)想起白妹紙說的第一次會痛，以及自己左手握住黑哥筆的動作。魯小本的思想又邪惡了。
“開始穿了哦！”白妹紙飛毯的藍(lán)色開始變亮發(fā)光。
“我和白妹紙喊號后，你記得接著喊口號?？谔栠€記得吧？”
“哪會不記得。終生難忘的口號?！濒斝”居沂置约旱墓忸^。
“你最好——誒，你已經(jīng)這樣做了?！?p> “什么？”
“我是想說，你最好摸著你的光頭。左手握住我，右手摸著你的頭部，左右結(jié)合，這樣你身上的零點和元點更容易溝通，你也就更容易觸發(fā)穿越機關(guān)?！?p> “哦?！?p> “開始了哦！”
“開始喊吧，白妹紙?！?p> “思接千載！”白妹紙喊。
“視通萬里！”黑哥筆接著喊。
“遁入空門……一往無前！”
輪到魯小本喊時，他感覺黑哥筆白妹紙的口號都好霸氣、好高大上，而反觀自己的口號——搞得他差點沒認(rèn)真喊完。
當(dāng)喊出最后一個“前”字之后，魯小本忽感身體一軟，身體好像被掏空了，而屁股往上一點的腰部某處位置忽然傳來一股刺痛。伴隨著刺痛的傳來，他的大腦也接著一陣暈眩，變得一片空白。他感覺眼皮好重，禁不住疲軟，他一下閉上了眼。而在閉眼的同時，還是腰部的那處位置，像個發(fā)射點一般，又接二連三交叉地往身體其他各處發(fā)射出各種疼痛感、酥麻感、火辣感等無以名狀的感覺。
魯小本的左右兩手已經(jīng)變得無力，一下從黑哥筆身上和自己的光頭松開。他感到意識恍惚，但還不至于完全暈過去，他還有一定的意識。雖然閉著眼，但眼前卻是一片幽暗的藍(lán)色。
這就是零感？這就是穿越？魯小本親身體會著這份零感以及這場穿越。他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似乎被放空了，但又夾雜著各種“五味雜陳”的感覺在身體各處奔涌。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像是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正夢見又似正真實感觸著自己身體的小宇宙在往四面八方奔流不息著各種感覺。他不知道自己身邊的白妹紙和黑哥筆是怎樣一個狀態(tài)。
等空虛感、疼痛感、酥麻感和暈感等等感覺基本消失后，魯小本眼前一紅，猛地睜開眼。
青天和太陽映入眼簾，陽光耀眼。他下意識抬起右手，擋住射過來的陽光。咦？手變黃了？
他發(fā)現(xiàn)他的膚色又變回了人間時的正常黃色，身上的長袖素衣變成了綠色短袖，左胸前印有一個拳頭大的黑圈，圈外往他頸部的一方有一枚一指粗的黑邊四角星，星星內(nèi)部半白半黑，圈里面則是他自己注冊的黑色“菜”字艸名，好像就是他用黑哥筆毛筆書寫的筆跡。
魯小本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坐起，卻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上歪戴了頂帽子，摘下來一看，是一頂黑色棒球帽，帽前印有綠圈包裹的簡體綠色“發(fā)”字，而往自己身下看，正胸前印了一個巴掌大的黑白相間的繁體“發(fā)”字，字外是個黑白大菱形。他還看到，自己的白色秋褲變成了綠色運動短褲，而腳下則多了一雙黑色足球鞋。而這一帽兩鞋，他都感覺很熟悉，好像就是他曾穿戴過的。莫非他自己的帽子和足球鞋也跟著自己穿越了？不對，鞋子好像比他穿過的小一些。咦？不對！他好像變小了！不，不是好像，他就是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