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朱玉扣八卦的樣子,張二封有些無奈,隨口道:“好看!英姿颯爽!”
“那你喜不喜歡她?”
“不討厭!”
“和你定親的人是應王的女兒還是白家的小姐?好像還有一個月王的孫女!”
“師姐,你這是要……”
“我就是讓你再考慮考慮,北堂舞那丫頭不錯,各方面也都合適,再說你年齡還小,路還長著呢,不用急著成親……”
“師姐,這話都前后矛盾,拜托您就別管閑事了,有功夫先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吧,老大不小了!”
朱玉扣笑容凝固,止步不前,狠狠的瞪著眼前的混蛋,有想要把他捏扁拍碎的沖動!
張二封也停下看著她,打了幾個冷顫,小心轉移話題道:“師姐,我想見武皇,師傅最近也不太搭理我,你有沒有門路?”
朱玉扣當作沒聽見,依然咬牙瞪著他,可能希望嚇死這個嘴欠的小東西。
“要不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師姐咱們回去吧,咱們回去練練曲子,我有個新的想法……”張二封裝傻往前走。
朱玉扣跟上來冷道:“你撿了一條命!”
張二封尷尬一笑,也不敢接話。
“你要見武皇做什么?還不死心嗎?百夜一個個不敢露面,指望你有什么用?”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應了,我得盡力辦,成不成不關我的事!”
朱玉扣思索了一陣,認真道:“平時能輕易見到武皇的就四個人,老師,歲月皇,北陸皇,還有元英。”
“北陸皇?這名字都蓋過武皇了,什么人這么霸道?”張二封心中暗道。
“歲月皇你應該知道,北陸皇武北陸是武皇義子,元英算是武皇的貼身侍女,雖無名份,但與武皇的關系很親密!”
朱玉扣見他皺眉思索,繼續(xù)道:“你想見武皇,終歸還是要師傅出面,總不能去找其他人!”
“可老師很多事忙,我不敢提!”
“還有你不敢的事?哼!”朱玉扣白了他一眼往前走了。
回到客棧,尹火中正和紫簾聊天,他現(xiàn)在進了丹師總會,這次過來是特意感謝張二封,順便提醒他小心杜長青回來報復。
張二封讓他安心,不用考慮杜長青的事,還是盡快恢復煉丹的能力,克服身體的不便。
第二日,琴皇將他叫去問話。
“你還是要幫百夜說話嗎?”
“老師,我都答應了,總得盡力吧!”
“也罷,我就讓你見見二哥,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說服他收回武皇令!”
張二封心中一喜。
“現(xiàn)在就跟我走吧!”琴皇說罷起身。
也不知道洛凌霜是在走路還是在飛,他在后邊緊趕慢趕,勉強沒被甩開。
武皇宮。
迄今為止他見過的最壯觀的建筑群就在眼前。雖然沒進去過,但圍著轉過,比整個叢安城都大,聽說武皇沒有夫人,也沒有子孫后代,這么大的地方也不知道住著哪些人,琴皇都另外有宮殿,這里面不會是座空城吧?
進入正門,一路深入,果然沒人敢攔他們。因為千五壽慶的關系,到處有人忙碌,見到琴皇都自動躬身。
“這宮里除了二哥,還住著武北陸,多數(shù)人都是他的家門子弟,還有他手下的武皇衛(wèi)也在,其余還有些處理公務的人,和各個皇域的聯(lián)絡人?!甭辶杷獋饕艚忉屃艘环?,看樣子她和武北陸不是一路人。
宮雖大,走的卻很快,沒多大功夫就到了一座殿前,金匾高懸,武皇殿。
還是需要通報,即便是洛凌霜,很快,有人領著他們進去,一所清雅的小院內(nèi),有女子迎了出來。
“元英見過琴皇大人!”
好美的女人啊!張二封心中驚艷,怎么說呢,這女人的美只能用艷來形容,艷而不妖,艷而不俗,艷的出塵,艷的剛剛好。
粉面如桃花,青絲落鳳肩,小風不知味,幽然有蘭香。
“元姑娘,我?guī)Я诵率詹痪玫牡茏觼戆菀姸?,你傳個話吧!”洛凌霜面色清冷。
“好,二位稍等!”元英轉身進去。
她再出來的時候,面露難色:“武皇大人說有事要忙,請二位改日再來,或讓這位小輩在這里等著也行!”
洛凌霜眉間畫川,眼神犀利,看著元英有些不善,冷道一聲:“告辭!”
轉身欲走,張二封大膽插話:“老師,我在這里等吧!”
洛凌霜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那你就等著,莫要執(zhí)拗,實在不行,再來找我!”
說完又冷冷瞥了一眼元英后,洛凌霜飛身離開。
“張公子到里面坐吧!”元英柔聲道。
張二封一笑,跟著她進去。
院子不算很大,草徑間拐了幾回,走上離地半米的木廊,不到百步,二人進入一間會客廳,有人上來茶水點心。
“小公子耐心等等,我去忙些雜事!”元英說罷也不等他回答,轉身離開。
張二封覺得這里的氣氛有些詭異,妹妹見哥哥還要人通報,兩個皇者之間一念即可相通,何必這么麻煩?是武皇本身有什么問題,還是兄妹倆有什么問題,這元英似乎不受洛凌霜待見,不知道什么原因。
茶水喝了不少,點心都吃飽了,也沒人理他,果然,不能太執(zhí)拗。
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元英走進來,意外道:“小公子還在這兒?”
張二封心道:“跟我裝什么傻!”
起身抱拳道:“前輩,這里有沒有住的地方,我打算慢慢等!”
嗯?元英眉角輕挑,笑道:“琴皇大人讓小公子不要執(zhí)拗,看來倒是預料的極準!呵呵!武皇今日不會見你了,回去吧,過上幾日再來,一個人來!”
“好,晚輩告辭!幾日后再來!”
元英搖頭輕笑,看著他離開。
張二封并沒有失望,他也沒覺得能輕易見到武皇,只是見到武皇該說什么,有點為難。
“鼎鼎,金夜郎君讓我找武皇,我就直接說百夜皇的事嗎?他能讓我見嗎?”
“小祖宗,我只管傳話,其他的我也不懂,打架的時候我倒是可以幫忙,弱皇以上的你也別找我,打不過!”
“還有沒有別人幫忙?”
“不清楚!”
張二封有點沮喪,事情到底該怎么辦,也沒個人商量,萬一跟武皇說百夜皇的事,被弄死也有可能,心里沒底。
回去跟洛凌霜說了情況,她嗤之以鼻:“哼!那女人能讓你見才怪!”
“老師,她這么厲害?”
“二哥長年在地下修煉,與外界隔絕,只她一人能進去,她若從中作梗,誰又能見到二哥?”
“武皇這么信任她嗎?”
“就是因為如此,我說了他也不信!罷了,過幾天你若想去就自己去吧!”
三天后,他再次踏入武皇宮,有人通報后回來領他過去。
小院內(nèi),元英盈盈而笑。
“小公子耐心等等,我去問問!”
耐心等等就等等,又不是沒等過!
她這一去,就是幾個時辰,張二封估計她再回來還是那句話:“小公子還在這兒啊?”
天色暗下來,元英才又出現(xiàn),見他還在,倒沒意外,輕笑著坐到旁邊。
“小公子是真有耐心,要是有什么事,不如先跟我說說,要是只為拜見,那就以后再來!”
“前輩,我的確有事,那我就先跟您說說!”
“真說?”元英笑問道。
“嗯!”張二封無辜點頭。
“你倒是信我,好吧,我姑且聽聽!”
“我受百夜所托,希望能勸說武皇收回給白云山莊的武皇令,將百夜皇域交還給百夜!”
“你不是琴皇弟子嗎?怎么又跟百夜扯到一起了?”
“我本來自百夜域檀月王國,也是不久前才到的漠城,機緣巧合才拜入琴皇門下!”
“你是百夜的人?”
張二封搖頭。
“那他們自己為何不來,卻叫你這個小家伙來?”
“一來是怕武皇不見,二來可能是他們膽子小!”說完他手指有些疼。
“你若不是琴皇弟子,怕也是得被我轟出去,那就跟我說說你打算怎么勸說武皇!”元英說狠話也是云淡風輕。
“一,白家與名劍皇有戚,兩域又相鄰,這對各方都不利;二,百夜皇雖逝,百夜架構還在,由他們統(tǒng)領全域,無論實力,經(jīng)驗,名義,都更為合適;三,百夜域為北境最南端,與南境相倚,至關重要,白家根基不厚,恐難勝任;四,百夜保證,世代效忠武皇?!?p> 元英細細思量后,認真道:“合情,合理,可有很多事不是看上去那么簡單,你小小年紀,不該摻合這些事情!”
“唉!您說說,我一個十幾歲孩子,怎么當?shù)闷鹑绱酥厝危砂僖沟那拜吪c我有恩,我也不能忘恩負義不是,能辦的辦,不能辦的想盡辦法也要辦,難啊!”
看他一本正經(jīng)裝深沉,元英沒忍住,輕笑幾聲。
“得了,不用你為難,這些話我若能幫你帶到,你還打算見武皇嗎?”
“能見還是見見吧,我年紀輕見識淺,這種機會還是不要浪費的好!”
見他不打算放棄,元英嘆氣道:“那行,在這吃晚飯,吃完了我?guī)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