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能否幫我問問齡山是否來人,他們住在哪里?”張二封問道。
白家萱隨便找了間客棧,進去問過后,讓張二封跟她走。
二人來到一處離得不遠的客棧,提腳而入,在掌柜引領(lǐng)下來到后院,幾間雅房前,有幾個青年在抱著劍聊天,見到有人過來,都轉(zhuǎn)身注視。
“幾位兄臺可是來自齡山?”張二封抱拳道。
幾人抱拳回禮,其中一個看著年長一些的客氣道:“我們是齡山弟子,閣下是……”
“在下張二封,此來是想找鐘黎姐,不知她這次是否來了白云城?”
“原來是找鐘黎師妹,她這次并未……”青年說了一半,有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原來是你!”青年面色一變,陰冷起來。
“既然她沒來,在下就不打擾各位了,告辭!”
“且慢!”青年開口叫住。
“還有事?”
“嘿嘿!一直想見一見你,既然你自己找來了,倒簡單了,齡山魏子非,請指教!”
話剛說完,魏子非突然出手,一道青光襲來,張二封迷蹤步踏出,瞬間移動到他身后,甩出爬壁醬。
爬壁醬瞬間變大,尾巴一抽,一道青光猛撲魏子非,其余齡山弟子大驚:“師兄小心!”
還沒等轉(zhuǎn)過身來,魏子非就被青光抽出幾米遠,撞到石桌上,石桌四裂,人捂著后腰艱難爬起來,咬牙道:“你居然有個這么厲害的獸寵?”
嗯?是這小子消息不夠靈通,還是齡山真不知道爬壁醬?張二封心血來潮道:“魏兄說笑了,這可不是我的獸寵,這乃是我的法相!”
“這是你的法相?”魏子非滿臉不信。
“你沒看它青光大盛嗎?我現(xiàn)在是天血境,看我收了法相!”
爬壁醬突然原地消失。它和張二封能夠靈魂溝通,早就準備好躥回去了!
旁邊的白家萱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胡謅,心中無語。
魏子非有些信了,他是天血境,自己是天血境后期,何必怕他,剛剛只是被偷襲了。想罷,全力聚集靈氣,凝出自己的法相,一炳青光大劍從背后升起。
“張二封,釋出你的法相,咱們斗斗法!”
“好!”張二封說完,背后一團青霧升起,飄忽不定。
“這是什么玩意!剛才不是獸相嗎?”有人喊道。
張二封也不等他們看明白,一團青霧飛出,直接朝魏子非裹去。
青光大劍破空而來,被青霧裹住,卻力道不減,青霧奮力將劍尖拉偏,爬壁醬再次躥出變大,猛撞魏子非。齡山弟子大驚,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了。
魏子非再次倒飛,直接破窗而入,飛回了房間。
青光大劍消失,青霧也被收回,有人進去將魏子非扶出,其余幾人將張二封圍住。
魏子非被人扶著,看樣子剛吐了幾口血,苦笑道:“我居然信了你,真是活該!”
“魏兄嚴重了,我只是開個小玩笑,沒想到那小獸出手太重,回頭我定狠狠教訓(xùn)它!”
“哈哈哈哈,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魏子非勉強抹了抹嘴,艱難道:“你完了!”
張二封回個笑臉,也不說話,轉(zhuǎn)身就走,被幾人攔住。
“啪!”
鞭子揮動,空中一聲炸響,攔路的幾人向后一退,怒目而視。
“讓開!”白家萱怒道。
“姑娘也是檀月的人?”魏子非勉強道。
白家萱扔給她一塊金色的牌子,魏子非一驚,撐著走過來,將金牌奉還,抱拳道:“今日的事是在下唐突了,請姑娘見諒!”
白家萱接過金牌,塞入腰間,收起皮鞭,看了張二封一眼,兩人一前一后,一起離開客棧。
“鐘黎是誰?”白家萱好奇道。
“我家鄉(xiāng)的姐姐!”
“哦!那他們?yōu)槭裁凑夷懵闊?!?p> “一言難盡,說到底是因為一個人!”
“誰!”
“齡玉!”
“齡山少主?他就在白云山莊!”
“會見面的!”
二人回到白云山莊,白家萱回了白家內(nèi)府,張二封回了他們的小院。
“師傅,寫欠條!”
“什么欠條?”松龍子現(xiàn)在一聽欠條就緊張。
張二封將空間戒指遞給他。
“一千五百萬金幣!剛買的!”
松龍子接過去研究了一番,很是滿意。
“臭小子,你是不是只讓我寫欠條,我聽說你經(jīng)常送人東西,也沒見你收過錢,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
“師傅,您的良心真是被……爬壁醬吃了,天底下,我對您是最好的,您怎么一點也不記得,親兄弟才明算帳,不算賬的那都不親,再說您的欠條我什么時候催過,我還專門去給您墊錢買戒指,我圖什么,我太傷心了,您好歹是我長輩,難不成還白要徒弟的寶貝不成!”
“好了好了,我寫,你閉嘴!”松龍子找來筆墨,寫了一千五百萬金幣的欠條,遞給張二封。
“松王!”白福在房間外叫道。
張二封把欠條扔進大空間,開門問道:“白管事有事?”
“張公子,先前所說的門派名稱,二位說叫桃園,可已經(jīng)有一門派也叫桃園,所以家主希望松王能改一下,當然,不是強求,若不愿意改,也可叫做廊山桃園!”
奶奶的,被人搶注了!叫廊山桃園不還是和人家重名,最好改一個獨一無二,夠奇葩的名字。
想了一會,張二封拿起筆墨寫了個名字,松龍子目瞪口呆。
“這是你想的名字?這不是胡鬧嗎?”
“師傅,您就聽我的吧,名字不就是讓人記住的嗎?這個保證聽一遍就忘不了!”
“這念出來都費勁,誰能記?。俊?p> “不好說,但肯定好記!師傅,咱們的門派算上驢才仨人,我的意見您不能忽視!要不您說一個好記的我聽聽!”
“算了算了,太麻煩,就這么著吧!”松龍子也懶得再想。
白福接過墨字,差點哭出來:“二位,這,有點……”
“就這個名字,你交上去吧,說是丹門!”張二封肯定道。
白福一臉委屈離開,他有點擔(dān)心會被家主打出來。
第二日一早,張二封發(fā)現(xiàn)院門外掛著一塊木牌,有點長,不太好看,上面寫著:“紅鯉魚與綠鯉魚與驢”,不時有人駐足讀上幾遍,然后笑著或罵著離開。
來參加封王大會的人似乎都比較謹慎,并不互相拜訪,見面也只是簡單抱拳客氣一下。
四月初六,張二封主動去找了齡玉,院子比他們的大很多,門口掛著寫有“齡山”的木牌。
管事進去通報后,回來領(lǐng)著他進去,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哈哈大笑聲,一個滿臉大胡子的壯漢迎出來。
“哈哈哈哈,二封老弟,我可算是見著你了!”
張二封有點蒙圈,這是誰?他是齡玉?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樣!
“閣下可是齡少主?”
“是我是我!怎么?看著不像?是不是沒想到我如此雄壯!”
你威武你雄壯,你是套馬的漢子!張二封想起這貨喜歡鐘黎,就有一種想揍他的沖動。
“齡少主的確是英武不凡,給人一種身體發(fā)達,頭腦精明的感覺!”
“哈哈哈哈!你倒是會說話,鐘師妹說你摔壞了腦袋,如今看來,因禍得福,哈哈,因禍得福!”說完瞪著大牛眼看著張二封,等他說話。
“齡少主,前幾日在白云城,我與……”
“無妨無妨,那幾個小子沒事找事,已經(jīng)被我趕回齡山了!”齡玉搶話道。
“趕回去挺好,我還怕再見到他們又莫名其妙打起來!”
嗯?齡玉沒想到他這么說,眉頭一擰,道:“二封老弟下次手癢想打架,來找我便是,哥哥陪你!”
“那感情好,先謝過齡兄了!這次來呢,我其實是想問問你妹妹的情況?”
“我妹妹?我哪來的妹妹!你說齡玄兒吧,她是我姐姐!”
張二封一愣,笑道:“原來如此!”
“二封老弟,她雖然是我姐姐,但是一直沒長大,小孩子脾氣,以前的事既然過去了,老弟就不要介懷了,難不成還要找她報仇?”齡玉一臉玩味。
“在下確實有這個想法!”張二封隨意道。
齡玉臉色瞬間一冷。
“哈哈,齡兄不會當真吧?我只是開個玩笑!”張二封聳聳肩道。
齡玉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笑起來:“有趣!你很有趣!比我想的還有趣!哈哈!”
“齡兄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齡玄兒最近如何?”張二封追問道。
“她一直在齡山,現(xiàn)在差不多無極境中期了,二封老弟隨時可以去找她!”
“最近不行,有點忙,再等等吧,早晚會去的!好了,我沒事了,不打擾齡兄了,告辭!”
“不送!”齡玉冷淡道。
張二封也不在意,他來的目的就是見見這個差點讓自己喪命的罪魁禍首,聽說是無極境初期,別說在這里他不敢動手,即便動手,也不懼他。
回到小院,躺在床上思考,他們來到這里五六天了,除了第一天見過白家蕙和白家萱,再也沒見過其他白家人,這是不重視嗎?不,張二封覺得白家故意的冷落恰恰證明他們很重視。
傍晚的時候,白福送來一份草圖,說是此次封王的初步方案,請他們過目。
草圖展開有一米多寬,最上面是三個大紅字:“白云域”。
張二封數(shù)了一下,圖上共分為七十六塊地方,其中最小的一塊勉強擠著一排小字:“紅鯉魚與綠鯉魚與驢!”
拿出隨身帶來的百夜域全圖對比,發(fā)現(xiàn)這塊地方就是廊山云臺下幾十里的一片范圍,張二封心中冷笑,好歹算上叢安城也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