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家庭背景都查完了,也沒法跑。既來之則安之吧!
“第一,你來檀月之前消失了差不多一年,聽說被打下了山崖,回來后,你會煉丹,后來又會刻符,如今又會陣法,告訴我,那一年發(fā)生了什么?”
“這算是……審問?”
“不算,答不答隨你,我們告訴你的雖然是秘密,但即便你說出去,也沒什么,只是你會付出代價而已!”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張二封心中委屈,我說我不聽,你非讓我聽!
“其實(shí),有的人活著,他已經(jīng)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那一年,其實(shí),我,那個,我摔下了山崖,被救了,被誰救了呢?對,我被爬壁醬救了,我們倆相依為命,兩相情愿,不是,兩小無猜,也不是,兩顆藤上七個瓜,它吃四個我吃仨……”
“不想說可以不說,不要編!”婦人冷道。
“謝謝!謝謝理解!感恩!感恩!”
張二封擦了把汗,編故事不容易,大家應(yīng)該多理解。
“第二個問題,你的陣法圖哪得來的?到底你還知道多少?”水又水開口問道。
“老師這是兩個問題,我回答哪個?”
“隨你便!”婦人不耐煩道。
“那就都回答好了,陣法圖是撿來的,或者是遇到一個老神仙看我天賦異稟,給我的,這兩個答案,你們看著挑一個吧!另外,我得到的陣法圖一共三十七個,這次剛好都用上了,你說巧不巧!”
水又水瞪著她,婦人干脆轉(zhuǎn)身不再看他。
“別生氣,別生氣,我送件禮物給兩位!”張二封找過紙筆,開始寫字,一邊寫,一邊念:“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diǎn)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憐白發(fā)生!寫完收工!”
二人看著桌上的紙面面相覷,
“你寫這個給我們是什么意思?”
“名字還沒寫,名字水老師肯定熟!”邊說邊寫了三個大字:“破……陣……子?!?p> 水又水一臉茫然:“什么意思?”婦人也不解的看向張二封。
“這首詞的牌名叫做破陣子,是不是很巧?更巧的是它的作者姓辛!”張二封有意的看向婦人,婦人雙眉一皺,怒哼一聲。
“這位辛先生乃是一國武將,不僅武功卓絕,還有冠世文采,晚輩最佩服的卻還是其殺敵無畏的熱血,和盡忠報國的大義!”
“此人是哪一國人?為何你知道,而我卻不曾聽過?”婦人道。
“這個……,是我小時候看的話本故事!”張二封無奈解釋。
“你這算是表忠心嗎?”婦人道。
“晚輩對辛先生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大河泛濫,一發(fā)而不可收拾。老師,前輩,我,可以走了嗎?”
婦人盯著張二封看了半天,最后冒出一句話:“小混蛋,不要忘了自己是檀月人,滾吧!”
張二封轉(zhuǎn)身離開。
“主人,我們沒被打死,真好!”爬壁醬在袖子里慶幸道。
“想開點(diǎn),血王也沒那么可怕,再說了,她們的話聽著像是秘密,實(shí)際沒什么意義,而咱們的秘密,不算大事,她們只是好奇而已!”
“誰是血王?”朱櫻不知從哪跑出來問道。
張二封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說道,“我們只是閑聊,怎么哪都有你!”
“哼!”朱櫻生氣跑走。
“主人,小郡主看樣子真不知道!”爬壁醬說道。
“應(yīng)該是吧!不過昨天她和老姚好像也沒怎么感覺太累,不知道為什么!算了,以后再說吧!”
房間內(nèi),婦人感嘆道:“他居然能猜到我的身份!這小子猴精,櫻丫頭可不是他對手,唉!算了,小女孩該經(jīng)歷的總是要經(jīng)歷,我們多看護(hù)著就是。”
“他雖然看上去有些不著調(diào),但做事還是有章法的,算是個有分寸的人,不過這家伙心眼小,對敵人絕不手軟!”水有水說道。
“哼!叫人查查他說的話本故事,如果查不到,就把這首破陣子放出去,給他漲漲名氣!”婦人冷冷道。
張二封回到自己的房間,司徒靜在門口等他,朱櫻卻在房間里喝茶,顯得理所當(dāng)然。
三人圍坐一桌,司徒靜看朱櫻沒有離開的意思,只得低頭道:“張師弟,我來,是想確定你說的話可是當(dāng)真?”
“自然是真的,回去后我就幫你,放心吧!”張二封肯定說道。
司徒靜臉?biāo)⒌募t了,低頭搓著手指,尷尬無比。朱櫻怒目而視,繃著小臉道:“司徒師姐,他既然答應(yīng)幫你,自然不會食言,回去他會把符圖傳給你的!”
“符圖?”司徒靜一臉懵。
“就是符圖??!他想幫你,所以會給你一些據(jù)說很厲害的符圖,不然你以為他要怎么幫你?”朱櫻昂頭說道。
司徒靜瞬間覺得無地自容,眼淚一下子涌出,朱櫻看她哭,也有些后悔,尷尬道:“我,我先走了,你們談吧!”
看著朱櫻狼狽離開,張二封嘆了口氣說道:“師姐,她經(jīng)常說話不過腦子,你別在意!”
“我沒有……生……小郡主的氣……!”司徒靜抽泣道。
張二封一臉尷尬,不是生她的氣,那就是生我的氣嘍!
“師姐,你先別哭,能不能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干脆有事說事。
“什么?”司徒靜用手背抹著眼淚道。
“師姐是哪兩系的法師?”
“水系和土系!”
張二封心中感嘆,這天賦對于符師來說好悲催?。骸昂湍愀赣H比,你差了哪系?”
“火!”司徒靜失落道。
這差的哪是一系啊!分明是沒得比啊!
“師姐有沒有想過改行?”張二封隨口道。
剛?cè)套〕槠乃就届o咬著嘴唇硬是不讓自己再失控,可碩大的淚珠又滾下來。
“別哭別哭,我開玩笑的,開玩笑,你家傳最厲害的靈符有什么,能跟我說嗎?”
“最厲害的?”司徒靜思索后說道:“我知道父親篆刻的最高級別靈符是八品水符冰月斬,但名氣最大的卻是七品火符焚陰符,也叫火燒鬼,可以燒魂焚魄。是不是還有更厲害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兩道靈符已經(jīng)足以讓司徒家聞名于世了!”
張二封思索了一陣,在紙上畫了一張符圖,然后遞給司徒靜:“這便是火燒鬼了!”
司徒靜懷疑的看著符圖,無話可說。張二封接著說道:“這張圖你回去給你父親看,他自然認(rèn)得,我境界不夠,知道符圖卻刻不出來,另外再給你一張?!闭f著他又在紙上畫了符圖,又遞過去道:“這是九品水符通天河,據(jù)說能溺死血王,困住血皇,應(yīng)該是真的,你自己決定給不給你父親,這符要血王境后期才能刻出來,他肯定不行,不過弄個試驗(yàn)品出來看看應(yīng)該沒問題。這兩圖足夠你父親震驚了,回去后我再給你兩道高級別的符圖,你自己留著,當(dāng)做以后的目標(biāo),另外再給你一些現(xiàn)在用得上的符圖,這樣你在司徒家揚(yáng)眉吐氣還是很容易的?!?p> 司徒靜拿著符圖呆坐著,聽張二封說完也不敢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對了,你也可以試試疊加符圖,我試過,覺得還是挺帶勁的!”
“疊加符圖并不容易,即便是我父親,也不能隨便疊加,除了五行相克的問題,還需要極強(qiáng)的精神力,總之是很復(fù)雜的,搞不好直接炸符!你以后還是小心點(diǎn)好!”司徒靜終于清醒過來說道。
炸符?這么猛?張二封心忖,以后還是小心點(diǎn),被炸死就冤枉了。
“那就以后再研究,符師還是要有鉆研的精神才好!”
司徒靜又低頭看圖,張二封也不說話,靜靜看著她,等她再次抬頭懷疑的看著自己,微笑道:“放心吧!相信我!”
“好!我,我應(yīng)該怎么……”司徒靜看著他顯得有些為難。
“不用想怎么謝我!同學(xué)之間,友情無價!”張二封輕松道。
司徒靜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失落,又強(qiáng)顏歡笑道:“好!友情無價!”
“那個,不要提我的名字,你自己想辦法解釋吧!”張二封尷尬提醒道。
司徒靜點(diǎn)頭答應(yīng),拿著符圖離開。
不久后,朱櫻跑過來問情況。
“大小姐,你怎么又來了?讓我靜靜好不好,我想靜靜!”
“哼!想你的靜靜去吧!”朱櫻又賭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