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往返陰陽兩界,天下獨我一人
“轟??!”
萬古如初的黑夜,一道閃電劃破了大地的寂靜,藍色的雷電擊中了懸崖上的山石。
崩塌的亂石從山上滾落,山洪隨即而來。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雨欲停而天悲鳴。
山洪的中央,一個少年立于其中,兩雙肉腳已經(jīng)徹底被泥土淹沒,輕輕的閉著雙眼,任憑風(fēng)吹雨打,也不動分毫。
竹寒放空身體,筋骨用力,而肌肉放松,全身的查克拉凝于腳掌,整個人四十五度角踩在懸崖壁上,任憑飛舞的亂石肆意打在他身上。
這樣的修行方法,整個忍界都從未有過,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卻如老僧入定一般,求一個靜字。
體力...
竹寒練的就是體力??!
不是那些蠻練硬練,鍛煉身體的適應(yīng)性。
而是心境,大腦對于肌肉的調(diào)整,神經(jīng)對外界的感知。
身心的放松換來的并不是松懈的防備,而是毫無準(zhǔn)備動作,完全出于本能,最直截了當(dāng)?shù)乃俣取?p> 調(diào)息,防御,躲避危險的反應(yīng)。
修煉,就是這樣一個釋放自我的過程。
“咔嚓??!”
一聲斷裂的聲響映入竹寒的耳朵,下一秒,竹寒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
“吼吼??!”
風(fēng)雨之中,一只斑斕猛虎從懸崖上摔了下去?。?p> “吼?。 ?p> 絕望的呼喊映襯在老虎的眼中,饒是這種生物,在這個世界也只能捕殺一些落魄的貧民和小型的食草動物。
“嗖嗖?。 ?p> 半空中,突然傳來咯噔一聲,老虎的頭上透出了一只纏滿黑色綁帶的手,在剎那間擰斷了它的頭。
瘦小的身軀直接扛起老虎,踏在懸崖壁上,任憑龐大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仍不為所動。
“這樣一張完整的皮肉,可別摔爛了。”
“泰哥,有了你,我的日子可以好過不少了?!?p> 竹寒如獲至寶的談笑道,扛著老虎,平穩(wěn)落地。
虎皮的溫度掩蓋了他單薄的衣裳,風(fēng)雨中,竹寒早已全身濕透,渾身上下幾乎察覺不到溫度的跡象。
即便如此,他仍然在修煉。
對于竹寒來說,最殘酷的,從來不是環(huán)境有多惡劣,而是如果這一幕被那些在陽光下玩耍的人看見,他們一定會厭惡的對竹寒和身邊的大人說上一句:
“這人有病吧?”
曾經(jīng),那是他渴望的陽光,可那下面的人,卻容不得他。
所以,無論是前世今生,竹寒從來不會去保護那些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肆意批判他人,無實惠于家國百姓的偽君子。
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天,竹寒要去保護什么東西的話,那一定是在黑暗深處被命運折磨,沒人心疼的末路英雄。
至少竹寒認(rèn)為,保護他們,值得。
這就跟御姐和蘿莉的區(qū)別一樣。
比起那些被呵護長大的蘿莉,那些便嘗過人間冷暖的御姐,難道不是更需要呵護和心疼嗎?
咳咳!扯遠了!
剝下整張虎皮,竹寒開始料理虎肉,骨肉分開,對于虎骨,虎膽,這種上好的藥材要先行保存,虎皮要做處理,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飽飽的吃上一頓。
架子上燒烤著一整塊虎腿,撒上烤樹皮熬制的鹽粒,熊熊燃燒的火光,象征著熱量和安全。
荒野求生,是每一個忍者的基本功。
不可否認(rèn),他的的確確是一名畢了業(yè),上過戰(zhàn)場的木葉忍者。
“話說回來,這幾天冥界的靈魂增加了不少?!?p> “又是戰(zhàn)爭嗎?”
竹寒的心里充斥著一抹憂慮,隱居山中的他總是有一種預(yù)感,有一天,這里的平靜將會被打破,殺戮的生活將會再次浮現(xiàn)。
自從七天前,竹寒正式和“冥”簽訂契約以后,這個被世人恐懼,甚至談之色變的亡靈世界,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后花園。
放眼整個忍界,能自由出入亡靈世界的,只有他宇智波竹寒一個人。
而他也通過那些靈魂的裝扮,弄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和時間。
“那個護額的樣子,雨隱村...”
“山椒魚半藏...”
竹寒的嘴角留下了一絲口水,這個名字對于饑餓的人來說,有一種莫名的魔力。
山椒,魚,拌醬...
“吸溜...”
時間已經(jīng)悄然來到二戰(zhàn),那個該死的千手扉間終于和他引以為傲的千手一族淹沒在了歷史的洪流里。
“咔!”
突然,一聲鞋底摩擦的聲音透過風(fēng)聲傳了進來,竹寒神色一怔,身體雖然未動,一雙眼睛卻好似猛獸一般死死的盯住了門窗。
淅淅瀝瀝的雨聲回蕩在竹寒的耳邊,夾雜著火焰燃燒的滋滋聲,當(dāng)然,還有寫輪眼開啟的聲音。
透過破舊的木房,竹寒清晰的看到一團人形的查克拉正躺在地上,僅僅一秒鐘,門外的生物痕跡就盡數(shù)倒映在他的眼中。
關(guān)閉寫輪眼,竹寒的瞳孔再次變?yōu)榱松铄涞暮谏?dāng)下抓起一把碎石,輕靈一躍便跳上了房梁,而后從房梁躥上房頂。
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房頂上,竹寒借著小雨掩護趴伏下來。
只見不遠處的石子路上,有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正倒在地上,一幅奄奄一息的樣子...
“嗖嗖嗖!”
饒是如此,竹寒也不敢大意,將手中的石子猛然打了過去。
“砰砰砰!”
命中目標(biāo),那少年虛弱的悶哼一聲,吃痛間似是有了一些意識,支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噗通一下又摔在地上,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