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剛不是才二級仙力么,升的這么快?看來在戰(zhàn)斗中成長挺快嘛。”
白面書生看向羽豐,卻忍不住泛起嘲弄,一只毛毛蟲也這么硬氣?
羽豐沒有理會,他想救起大壯師兄,卻暫時無法找到突破口,至于回天掌門,魔人應(yīng)該不會對其下狠手,否則也不會將其擄走留到現(xiàn)在。
白面書生卻輕易看穿了羽豐的心思,他一腳踩在大壯漂浮的身體上,對羽豐勾了勾手指,充滿挑釁。
“來來來,我讓你一只手,你能從我這里搶走他,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這可是你說的?”
羽豐說完就直接沖了過來,他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因?yàn)樯壍剿募壷须A的仙力,竟可以在水上行走,可白面書生根本不屑,當(dāng)羽豐沖至跟前想要搶奪大壯,白面書生輕輕一腳就將羽豐踹飛。
一直都是師兄師姐們在守護(hù)自己,羽豐此刻充滿干凈,只想將大壯師兄安全救出,不斷地沖過來,卻一次次被白面書生踹飛,羽豐感到身體漸漸傳來刺痛,卻又漸漸麻木,他紅著眼和白面書生硬干。
連一個書生都打不過,還談何匡扶正義!
白面書生頭一回遇到如此蠻干的人,一開始還覺得有趣,打了半天也挺累了,逗著玩也挺有意思,調(diào)節(jié)調(diào)節(jié)心情。可是一次次出手又讓他漸漸感到無趣,他出手越來越狠,想將沖過來的小毛孩打死,卻發(fā)現(xiàn)這小家伙還挺耐揍,怎么都不肯罷手。
還挺有自己當(dāng)年的那股倔脾氣嘛!
不知過了多久,羽豐已經(jīng)筋疲力盡,卻仍然無法將大壯師兄的身體搶回,白面書生卻也有些煩了,將大壯的身體踩入水中,要將其溺死。
“住手,否則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干掉你!”
看到師兄被魔人折磨,羽豐再次激起斗志。
“切,省省吧,小毛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面書生懶得再玩下去,當(dāng)羽豐氣勢洶洶沖過來時,白面書生只是輕輕一彈,幾片蛇鱗瞬間扎入華豐四肢,強(qiáng)勁的力道竟還將羽豐釘在了巨大的古樹上,動憚不得。
白面書生飛起一腳,將大壯踹到羽豐跟前,大壯臉色慘白,怕只剩一口氣在。白面書生飄然落在羽豐跟前,不屑地看著這個小毛孩。
“我原以為你還能有點(diǎn)能耐,沒想到就只會拼命送死?呵呵呵,我都不明白你的腦子裝了什么。你們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一個個成天喊著為正義而戰(zhàn),將我們視為妖魔,可你們自己為了搶奪我們的寶貝,就千方百計(jì)地殘害我們魔教,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義?我們也不過是以牙還牙,找一些對我們有用的東西罷了,你犯得著把自己的命都丟了?”
不知道為何,雖然看這小毛孩不順眼,尤其那假惺惺的正氣凜然的模樣,白面書生卻忍不住挖苦他,這十幾年他都沒像今日這般說如此多廢話。
“廢話少說,不關(guān)你屁事!”
羽豐試著想抽出雙臂,卻疼得咬牙切齒,手臂仍被死死釘在樹干上。
“別無謂地掙扎了,中了我的‘鎖鱗功’,你是動不了的,就等我來宰割好了。”
羽豐這才看清,那插入四肢的蛇鱗上,竟有黑色符咒在閃現(xiàn)。
“你放了他們,就沖我來!”
羽豐不卑不亢,高昂著頭。
“哼,這可不是你說了算?!?p> 白面書生不想再費(fèi)口舌,輕輕一勾手,那蛇鱗竟突然被他吸了出來,蛇鱗從羽豐身體飛出的剎那,羽豐才感覺到難以忍受的痛楚,這讓他想起了兒時在自家農(nóng)田受傷那次。
似乎,在城隍廟,也是有著刻骨銘心的痛?記憶卻很是模糊。
手指再向上一彈,被吸出來的蛇鱗懸在羽豐頭頂,準(zhǔn)備扎入他的腦中。
羽豐四肢筋脈被切斷,無法支撐身子,癱在地上。
蛇鱗緩緩浮動,隨著手指往下一點(diǎn),瞬間扎了下來。同一時間,也朝著大壯的身體扎來。
白面書生似是都懶得看羽豐如何被扎死,拍了拍身上的泥水,轉(zhuǎn)身離開。
“咚咚”兩聲,白面書生頓感不對勁,回過頭看到那個四肢筋脈盡斷的少年,竟然還能動彈,且擋在了大壯的身體上,承受著所有的蛇鱗攻擊。
剎那間,白面書生竟有所動容。
“可惜了!”
看到不再動彈的羽豐,白面書生嘆了口氣,慢慢走到尸體旁,準(zhǔn)備將尸體踹開,然后將大壯了斷。
羽豐的身體被白面書生往邊上側(cè)著踢開。
然而卻在其身子翻轉(zhuǎn)的瞬間,白面書生頓時感到一股無形的壓迫,仔細(xì)一看竟是從那少年的雙眼射出。他剛要往后騰挪,眼前卻一陣眩暈,他雙眼往下看,自己的脖子正被一只手死死掐起,身子騰空。
竟有如此強(qiáng)大的體術(shù)!
他看到少年消散的毛毛蟲根本沒有現(xiàn)身,而這少年卻如鋼鐵一般,輕松將其舉起,他還沒能現(xiàn)出人面蛇身的獸形對抗,右腳已經(jīng)被另一只手死死扣住,他頓感身子橫了過來。
“咔!”的一聲,他運(yùn)氣護(hù)著的身體,竟輕易被硬生生扯斷成兩截!
白面書生看著自己身首異處的下身像垃圾一般被扔在地上,他還沒想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見那少年很是悠閑地?fù)炱鸬厣弦活w小石子,只是輕輕一彈,石子從起眉心直接穿入,從后腦穿出,將身后的一顆樹輕松擊斷,大樹轟然倒下。
這,才是妖魔吧?
羽豐面無表情走到大壯身旁,將其輕輕抱起放在樹旁,接著將飄在河上的回天掌門準(zhǔn)備抱到岸上,他機(jī)械地想要將昏迷的悟京師兄也被抱過來。
“魔人,受死!”
突然一聲怒喝,羽豐頓感身后一片金光乍現(xiàn),一股殺氣襲來。但是看到金光,羽豐并未直接出手,而是身子一晃,瞬間原地消失。
“咦,這是什么高手,怎么瞬間就消失了?”
“是啊,怎么都沒眨眼就不見了,教里有這么厲害的角色?”
“聽說魔教三圣就是高手中的高手,更不用說新上位的教主,還有一些護(hù)法,不可小覷。”
“額,那你剛剛還那么煞筆的喊什么‘魔人受死’,那要是出手,我們不得被干死?”
“我也不知道那人如此厲害啊,怎么還跑了?別說了,快看看他們怎么樣了,趕緊帶他們到安全的地方,以免被……”
說話間,幾個正派人士裝扮的人來到悟京他們跟前,看著仍舊昏迷的悟京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