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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吾往矣

第五十七章 各方關注

三生三世吾往矣 周膿腫 4027 2020-03-17 07:45:02

  鳳鳴國。御書房偏殿。

  吵吵鬧鬧,爭執(zhí)不休,四國的使團與子至國師依舊沒有達成統(tǒng)一的共識,如果說之前各位使節(jié)還拘謹些,那么現(xiàn)在的偏殿則是吐沫橫飛,懷里抱著鳳鳴國專程準備的合心意的美人,上下其手間不忘在議事臺上指指點點。

  再到最后干脆大打出手,拳頭低下見真章,亂成一團。

  到了用膳的時間了,各位停手,左擁右抱的涌出偏殿,又是說說笑笑了。

  偏殿挨著御書房,到指定的用膳地點需要路過朝堂大殿的附近,從其右手邊路過。鳳鳴國的朝堂大殿雖說也是金碧輝煌,但比起青芒國的大殿還是遜色了些,前前后后走了不下十次,各使團使節(jié)也覺得無甚趣味,討論的也全都是一會要享用的美食。

  一堆身著盔甲的士兵,拖著一位男子從朝堂大殿而出,雙腳在地上拖著拉出一條長長的血跡,看其身上做工考究的官服,想來是一位身居高位的官員。

  “什么意思?”青芒國的使節(jié)滿臉的不悅道,“這都到了午膳的時間了,朝堂大殿還在議事嗎?”

  “這明擺著是給我們看的啊”蘭溪國的使節(jié)摟著身旁美人的細腰,一臉的不屑道,“看官服與品祗,應該是位列九卿之列的,前兩天不是也拉出去過一位嘛!”

  “給我們下馬威啊,九卿之列的高位說辦就辦,說殺就殺,女皇好大的脾氣啊,我們這些人也堪堪位于九卿之列”

  “你們千仗燈國不是來了位國師嗎?”蘭溪國使節(jié)饒有意思的沖著千仗燈國的使團開口道,“自打一開始的露面,就不見了蹤影,該不會也是拖出去了吧,哈哈”

  眾位使節(jié)也是摟著懷里的美人哈哈大笑,留了一臉鐵青的千仗燈國使節(jié)們,徑直而去。

  御書房偏殿的朗臺上,子末與子至兩位并肩而立,看著下面肆無忌憚的眾人。

  “哎!”一聲嘆息,子至國師搖了搖頭,“都說‘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一味的說商女的無知”

  “那‘亡國’又是誰造成的?四大王朝的氣相日落西山??!”

  “師弟,剛被大內(nèi)侍衛(wèi)拖出去的那位,要怎么處置?”子末國師看著宮女們正在忙活著清理地上的血跡,司空見慣般的若無其事,不禁有些好奇。

  “殺了!午門斬首嘛!”

  “九卿之列的官員按照禮法需要經(jīng)過大理寺或者尹戶府走流程嗎?就算是罪大惡極,罄竹難書,也不至于直接從朝堂大殿上直接打殘啊!”子末有些直言不諱的說道,“這女皇對于生殺大權可真是隨心所欲啊”

  子末國師在千仗燈國重抓其司法機構,大理寺、尹戶府、刑部,外加一個由國師親掌的明堂司,使得千仗燈國被譽為最‘干凈’的王朝。

  “師兄,還在忠于‘禮’啊,禮之一字,包含著太多的人情世故了,是時候該改一改了”子至隨即有些驕傲的說道,“女皇效仿清照師,迎法家入朝,為監(jiān)察,全國推行其法制”

  “法制面前一律平等,無亂是王子將相還是尚書大臣,都要伏法?!?p>  “法制的之于王朝的意義在于:沒有君王,依舊尚可運轉(zhuǎn)自如?!弊又量戳丝瓷砬暗某么蟮睿f道,“盡管沒有明君,王朝亦可延續(xù)!”

  “如若遇到明君,那便能一統(tǒng)五國?。 ?p>  子末也看了看金碧輝煌的大殿,臉上思緒萬千,盡管身為儒家門生有些抵制法家,但是還是流露出絲絲贊賞,抬頭看,浩陽懸于青天,帶著無我的威勢,刺的眼睛生疼。

  。。。

  斷袖小館有出新的物件了,司馬昭將軍府的宅子布置圖,以及將軍府全服上下人員的明細冊子,就連幾匹馬、幾條狗都有羅列,可謂是詳盡。還介紹了府上少爺、小姐的喜好以及平時常去的地方,附贈各自的畫像,更是詳盡到畫面上可見細小的雀斑。

  這些一出,讓原本只有采花賊與倒采花賊才感興趣的事情,別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外,司馬昭之兒女人人惦記。

  斷袖小館街對面又新開了一家店鋪,門臉不大,裝修也平常,店主呢是一位男子,約莫三四十歲,一臉的大胡子,頭發(fā)油油的讓人有些不習慣,好在他一般不露面,招了兩個奶油小生,給看店,模樣俊俏的不得了,成了這條街上與對面斷袖小館齊名的店鋪。

  不為別的,就沖它的名字‘對食居’,明顯就跟對面掐仗呢。

  對食居販賣的是山上情報,最新出爐的五斗米山清字輩結(jié)丹冊子來說,就羅列了清照一行人結(jié)丹的情況,結(jié)什么丹,有什么來歷,戰(zhàn)力如何,弱點是什么,與之對戰(zhàn)有無取巧之處,都異常詳細,像是結(jié)丹本人的自述。

  一時間被其他勢力爭相購買,而被披露的五斗米山則是沒有回應,保持沉默。

  趕到這個兩山三峰四門五大王朝齊聚外空間的檔口,情報確實是最緊俏的,對食居的標價也沒有讓人失望,標價十萬靈石一份。

  能吃下的恐怕就只有那幾家吧。

  。。。

  云中城。劍秀峰祖師堂所在地。

  所說是叫城,但不過是一間祠堂罷了,門口一塊石碑上倒是寫著是叫‘云中城’。祠堂門檻兩邊寫著:‘天鵝引路,云中生城’。

  劍秀峰。一座除了泰華山之外最高的山峰,云霧繚繞,隱見白鷺與天鵝,有飛流直下有余音繚繞,為這方天地為數(shù)不多的奇景之一。

  祖師畫像正下方,一位老者喝著自家山峰產(chǎn)的雨霧茶,一臉的怡然自得。

  “老祖”看著端坐在主座上的老祖沒有絲毫的表態(tài),一位長老起身說道,“祖上那把仙劍如今有了線索,我們無比要拿到手,這是祖上庇佑顯靈啊”

  “怎么拿到手?!”另一位長老起身揶揄道,“殺了五斗米山四峰的弟子,取了他的結(jié)丹之物?!”

  “這用劍結(jié)丹本就不符合規(guī)矩,我們這里有誰借實物結(jié)丹了?”那位長老被懟后一臉的不悅,繼續(xù)反駁道,“我看他就是入魔了,本事不計,走歪門邪道去了”

  “鳳鳴國行書省尚書之子,憑借著與五斗米山交好,我看他這連入山門修煉都是走的后門吧,現(xiàn)如今到了結(jié)丹之時,怕是隱藏不了才出此下策吧”

  “敢問山陰長老從何而知?!”生怕山陰這老家伙再瞎猜測擾了老祖宗的耳目,琴川長老趕忙起身道,“不可妄議”

  “我劍秀峰要恢復之前的巔峰是我們的愿景,但是不可心急”琴川作為能進祖師堂的唯一一位女子劍修,朗聲道,“我們靠實力取勝!既然祖上的劍仙劍已經(jīng)被他人所得,我們還有希望拿其他的劍!”

  “琴川長老,”山陰不客氣的說道,“昔年祖上憑借劍仙劍打的這方天地都低了頭,自從祖上強行進入那處神秘空間,下落不明后,我們劍秀峰勢力便一降再降,與他龍玉峰與云夢峰成為三峰,奇恥大辱”

  “拿回劍仙劍,重回巔峰才是正道!”

  “實力不濟,就拿劍仙劍說事,難免落了下乘”

  “琴川長老,實力這個事情,光說不行,得打一架才能知道行不行,要不咱比劃比劃?!”

  “好啊”

  “走著,到時候輸了別說我欺負女人!”

  “你若輸了,到時候別哭鼻子啊!”

  “你。。?!?p>  “好了!”居中的老祖宗重重的將茶杯放下,大聲的說道,“老夫好不容易蘇醒了一次,不想聽你們的瓜噪”

  琴川與山陰皆是噤若寒蟬,這位老祖宗可是親眼見過那把劍仙劍的人。

  “此次外空間務必要拿到‘賢劍’和‘人劍’,至于‘圣劍’也是要爭一爭的”老祖宗看著當今的峰主說道,“這是我們之前幾代人苦尋所找到的祖上留的信息,事關重大,務必做好!”

  “再說那劍仙一事,能拿回來就拿回來吧!”

  “是!”一眾人趕忙起身,向著居中的那位老者行禮。

  。。。

  波光粼粼的云夢澤上,一頁扁舟,停在中央。

  一位頭戴蓑笠的老翁,拿著竹竿釣魚,舟頭上則蹲著一位老婦人,有些怕冷的掏著袖子,盯著身下這一彎碧水看,似乎想不明白這釣魚有啥意思。

  “我說長汀”婦人率先打破沉默道,“你說你一澤之主,再放個魚鉤釣魚,那魚是應該上呢還是不應該上呢?!”

  “愿者上鉤!”

  “整一些破玩意成天!”婦人一臉嫌棄的說道,“那叫‘平水’的小子又一只碗護身,碗里可是裝著半湖的云夢澤水啊,若是盡數(shù)倒進云夢澤,對于開挖大渠一事算是好由頭啊”

  “屆時,湖滿而溢,奔流入海,這是自然!岳陽樓里的也不好再說什么”

  “是這個理兒”老者依舊舉著桿子釣魚,緊盯著湖面上的那節(jié)空桿子,生怕有魚咬餌自己再錯過了。

  “然后呢?!”

  “順其自然吧,如你所說!”

  “順個屁的自然,碗在人家手里,怎么個自然法就流到你的湖里?”婦人一臉的無語,后又再次開口,“開挖大渠一事,也是與我們云夢峰有關,一旦大渠入海為江,你就能撈個江神當當,與那位泰華山山神平起平坐”

  “那我們云夢峰不就水漲船高,擺脫三峰束縛,一下躍居兩山之列,你再使使勁,不就我們兩家獨大了,但時候就是一山一水一峰的格局嘛!”

  “怕是有些難!”老者不由的嘆了口氣,伸手拉回身前的魚竿,桿子上沒有魚鉤,就連綁著的一條蚯蚓也沒了,老者在忙著綁上一條新的,隨口說道,“入海一事不光要岳陽樓那邊點頭,那泰華山也要點頭的”

  “之前他們不同意,不就是說咱們想要人為的將湖澤改為入海之江嘛,取回那半湖水,我們就是滿溢而流,奔涌入海,他們沒辦法拿那套儒家的規(guī)矩說事兒”

  “你拿‘禮’之一字說事,又拿道之一脈當理由,前后有些不同啊”老者又將綁好的魚線拋入湖中,再次安靜的等著有魚上鉤。

  “我們是一伙的,好吧”婦人有些怒其不爭的煩躁感,不耐煩的說,“就知道你們這些男人靠不住,平時都說自己行,胸膛拍的震天響,屁股蛋子拱的兇,一到事兒上就蔫兒!”

  “等著吧,我主動去給你擺平!”婦人隨即又一臉的嬌羞道,“死樣,平時就這么直挺挺躺著不動,還不是老娘自己動??!”

  。。。

  緊挨著泰華山,位于版圖的最東邊,遠離了一眾勢力,孤零零的矗立著。

  一座祭臺,位于山谷之中,水流源頭之上,上面擺著山根與水運,閃著光暈。

  “大祭司”身前虔誠之人虔誠的開口道,“這山水一事,老夫歷來恭敬有加!”

  “峰主這是自然法人,取山水之靈氣”身后穿著一身繁瑣祭祀法袍的女子開口道。

  “那為何有人取山根與水運入丹呢?”

  “道家有一脈倡導‘天法地,地法人,人法道,道法自然’,以山水結(jié)丹,怕是就取的這道法自然吧”

  “老夫也不是自然法人,我自己便是用這山水之韻結(jié)丹的”老者膜拜后起身,干脆一屁股坐在那張祭臺上,哈哈一笑道,“我們龍玉峰修士以山根結(jié)丹的也大有人在,以水運結(jié)丹的也有”

  “老夫不高興的是為何他五斗米道也要學我們啊,他們不是號稱最接近‘道’嗎?取天上之雷電結(jié)丹,為何又來搶我龍玉峰的‘道’?!”

  “明白了!”大祭司眼神一凜,說道,“屬下這就去辦”

  “哦?辦什么?”

  “自然是讓其再重登那‘天道’,不要跟我們這些‘下人’來搶道而行,如果他們以山水之韻結(jié)丹便是與我們借道,他們要借,我們不一定借啊,這路雖然寬闊,但是我們?nèi)藵M為患??!”

  “哈哈哈哈”男子有些忘我的起身,直接站在了幾臺之上,雙手負后,大聲的說道,“有理”

  山悠哉,水自流,花常在,云霧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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