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3年4月30日,星期日,AM8:41。
張子軒乘坐公交車到了紫月市中心醫(yī)院,一大早醫(yī)院已是人山人海。
正準(zhǔn)備去排隊掛號,突然一聲“咦?是你?”在耳邊響起。
張子軒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正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
中年男人一身中山裝,面向威嚴(yán),有些面熟。
“小伙子,我們又見面了?!贝丝?,中山裝男人已走了過來。
“叔叔,您是?”張子軒有些疑惑的問道。
“哈哈,年紀(jì)輕輕這記性可不太好呀,昨天,碧月別墅小區(qū),你再想想。”中山裝男人笑著說道。
“哦!原來是您呀!”張子軒這才想到了那輛奔馳商務(wù)車,車上坐的不正是眼前的這位么?
“想起來了吧?你這是身體不舒服?”中山裝男人問道。
“嗯,也不要緊,就是過來檢查一下?!睆堊榆幋饛?fù)道。
“小病不可忽視,否則...”中山裝男人面色一黯。
“叔叔,您?...”張子軒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沒事?!敝猩窖b男人擺了擺手,“你快去排隊吧,我上去一趟?!?p> 說完,中山裝男人轉(zhuǎn)身走向了電梯口。
張子軒微微一愣,隨即沒有多想繼續(xù)排隊。
站在電梯口,中山裝男人喃喃自語:“為什么他會讓我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2123年4月30日,星期日,AM10:36。
中心醫(yī)院。
張子軒走出了醫(yī)院大門,折騰了半天,好在初步檢查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不過還要看化驗結(jié)果,化驗單下午才能取。
醫(yī)生還要他再拍些片子,張子軒找了個借口溜了出來,口袋里的錢不多了。
抽出了一張一元錢,張子軒向著公交車站走去。
“嘀鈴鈴!...嘀鈴鈴!...”手機鈴聲響起。
“喂,肖瑜,怎么了?”
“軒哥,告訴你個好消息,西區(qū)小學(xué)這幾天招保安,我已經(jīng)給你報上名了?!彪娫捘穷^,肖瑜興高采烈的說道。
“不過,學(xué)校還要面試,明天你早些過去,八點半面試?!?p> “我想你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
“哈哈,當(dāng)然沒有問題,肖瑜,謝謝?!睆堊榆幝勓苑浅Ed奮,“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找到了?!?p> “軒哥,你能不能不用和我說謝字?再說謝,兄弟就沒得做了?!毙よぁ安桓吲d”的說道。
“再說,我也沒幫上什么忙,只是恰好遇到了這個機會幫你報了個名,關(guān)鍵還是要看你?!?p> “好,感激的話不再說了,改天請你喝酒!”張子軒笑道。
“這還差不多...”肖瑜調(diào)侃的笑道。
...
閑聊了幾句掛斷電話。
張子軒激動的心情中帶著感動,肖瑜話說的輕巧,但他知道事情辦起來肯定沒有那么容易。
只用了一個晚上就給自己找到了工作,可見他是如何的上心。
不過就像肖瑜所說的那樣,說謝太見外了,有些感恩,他會永遠(yuǎn)記在心里,并付諸于行動。
“嘟嘟...”公交車來了。
2123年4月30日,星期日,PM14:44。
百貨商場,張子軒看了眼手機,嘆了口氣。
自己渾身上下就這一套發(fā)白的牛仔衣,明天穿上去面試肯定不合適。
銀行卡里沒幾個錢了,但衣服還是要買的,就是最最便宜的,起碼都比自己的這身強。
定下主意,張子軒順著人流走去。
在張子軒逛商場的同時...。
湛藍(lán)星外空。
那張無形的大網(wǎng)已將整個湛藍(lán)星包裹在內(nèi),就像一只無色的透明氣球,包裹著地球儀。
此時,那張無形的大網(wǎng)似乎接收到了什么命令,突然間快速的向著湛藍(lán)星收縮而去。
它們無形無色,速度非常之快,眨眼間就已經(jīng)到了星球的大氣層。
突然,湛藍(lán)星表層散發(fā)出了白色的光蘊,將整張大網(wǎng)阻擋在外。
白色的光蘊吞噬著大網(wǎng),大網(wǎng)無力抵抗,瞬間便支離破碎。
就在大網(wǎng)即將消失殆盡時,白色光蘊卻是逐漸暗淡,似乎已拼盡全力般慢慢地消散。
不一會兒,白色光蘊瞬間化于無形,直接消失不見。
殘存的大網(wǎng)似乎有些恐懼或者是無力,只見它迅速凝結(jié)成了數(shù)十萬道黑色的光點快速的飛向了湛藍(lán)星的各個角落。
就在此時,其中原本分散而去的數(shù)十道黑色光點,突然改變了方向,不約而同向著一個方向飛馳而去。
白色的光蘊是什么?它從何而來,為何未徹底消滅入侵者卻突然間消失?
是無力消滅還是另有原因?
凝結(jié)成數(shù)十萬道黑色的光點又是什么?它又為何而來?
這顆星球上的人類,又將會面對什么?
...
2123年4月30日,星期日,PM16:10。
張子軒終于買了一套價格便宜,自己又很滿意的白色休閑夾克和牛仔褲。
提著袋子走出商場,走到公交車站等待去往中心醫(yī)院的公交車。
上午做了化驗,要去醫(yī)院取化驗單。
與此同時,紫月市定海路。
一男一女并肩而行,男人相貌堂堂西裝革履,女人一身淡綠色的連衣裙,清新脫俗。
男人叫季興明,女人叫顧依萱。
“興明,晚上你和我一起去接冬冬吧。”顧依萱扯了扯男人的袖子,期盼的說道。
“這?...”季興明猶豫,不知如何開口。
“你就別生氣了,我媽也是為了我們好,她說話是難聽了些,可你也知道,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鳖櫼垒嬗昧u了搖季興明的胳膊撒嬌道。
“好,好,我和你一起去行了吧?”季興明無奈的搖搖頭,疼愛的屢了下妻子額頭的秀發(fā)。
顧依萱聞言頓時眉開眼笑,摟著季興明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身上,“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季興明笑了笑,接著他盯著妻子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道,“依萱,我并不想讓你為難,可你媽上次說的話確實是太難聽了?!?p> “是,我現(xiàn)在是功不成名不就,但我一直在努力,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即使拼勁全力也要讓你和冬冬過上好日子,無憂無慮,不愁吃穿?!?p> “我不想,也不會讓你母子二人跟我吃苦受累,我...”
一只滑嫩的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嘴,顧依萱淚光閃現(xiàn),“興明,不要說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p> 接著她一把抱住了季興明,頭貼在他的胸前聲音哽咽道:“你對我的好,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p> “興明,你知道嗎?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我愛你!...”顧依萱已是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顧興明聞言心中感動,目光更加堅定,輕輕撫摸著妻子的秀發(fā)笑著說道:“好了,別哭了,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fù)你了?!?p> “就不,他們愛說啥就說啥,我才不管。”顧依萱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幾個路人指指點點,顧興明面色一紅,有些赫然。
他輕輕推開了妻子,雙手為她擦拭干眼淚,目露愛意,“好了,我們該走了,給冬冬買了書以后再去趟超市?!?p> 顧依萱也注意到了路人的觀望,臉頰瞬間發(fā)紅,匆忙整理妝容后疑惑地問道:“去超市做什么?”
“空手去丈母娘家呀,她老人家還不一掃帚將我掃地出門?!奔九d明調(diào)侃道。
“哼!她敢!”顧依萱美眸睜大,聲音卻是沒有半分底氣。
“我們走吧!”季興明微微一笑,牽著妻子的手便向著前方不遠(yuǎn)的書店走去。
顧依萱目露幸福與丈夫牽手而行。
就在此時。
一道黑色的光點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半空中,瞬間便沒入了季興明的頭部。
季興明沒有任何征兆,來不及發(fā)聲直接摔倒在地。
“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