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可以一起吃個飯嗎?”杜明哲回到家便急不可耐地給子衿發(fā)信息。
“不好意思,我明天要趕場布場?!?p> “明天一個朋友生日,我一個人去也沒什么,但他們都是結(jié)伴去的,我經(jīng)常被晾在一邊,有時候覺得挺尷尬的?!?p> “明天確實脫不開身,抱歉,不能幫到你?!?p> 子衿一直把杜明哲當做可有可無的朋友,即使自己和薛凌晨沒有可能了,她也斷不會接受杜明哲。
在無情歲月的沖刷后,在這又雙叒叕、世道無常的變數(shù)里,杜明哲在青春時期對子衿地怦然心動已經(jīng)悄然發(fā)生了扭曲。得到子衿不再是圓夢他的傾慕之情,而是成為他在老同學(xué)面前炫耀的資本。
杜明哲過于明顯的追求行動被子衿毅然拒絕了。于是,杜明哲決定用悄無聲息,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慢慢走入子衿的內(nèi)心。
這天,杜明哲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提著三杯奶茶來到了花店。
坐在收銀臺的子佩抬頭看見是杜明哲,有些不屑和不厭煩地問:“怎么又是你呀?”
杜明哲這樣一個帥哥,小卷發(fā)修飾的申字臉,粗濃眉,內(nèi)雙眼,鷹鉤鼻,感覺自己受到了鄙視,牙根氣得癢癢的,但是臉上一點都不敢顯露一絲。
“我是來幫朋友訂花籃的?!倍琶髡鼙憩F(xiàn)得十分友好和禮貌,“我路過看見這家奶茶店搞活動——買二送一,就買了三杯,我自己喝不了那么多,你幫我喝一杯吧,不然浪費了。”
子佩冷眼一瞥:“我戒奶茶了?!?p> 為了能快點把這該死的病徹底治愈,子佩這段時間除了稀粥,其它的都暫時戒口了。
因為子佩聽從醫(yī)囑,堅持清淡飲食和保持樂觀的情緒,所以情況一天一天在好轉(zhuǎn),估計不出幾天,病就能痊愈了。身體上的病痛可以治愈,但子佩對KK的仇恨卻沒有淡祛,而是日漸加深。值得慶幸的是,她沒有痛恨所有的男人,沒有一棍子打死所有男人,她覺得世間還是有美好存在的,人還是有好壞之分的,只是自己運氣不佳罷了。
“?。繘]有人分享哪能叫喝奶茶啊,簡直就是喝有味道的調(diào)味開水啊。不正像喝奶茶沒有珍珠,是一杯沒有靈魂的珍珠奶茶啊?!?p> 子佩“撲哧”一聲笑了,這是她患病這么久以來第一次笑,她說:“我最近減肥?!?p> “我沒聽錯吧?你身材這么好,還要減肥,你叫別人還怎么活呀?”
帥哥說話就是中聽,怎么聽都像是在誠心誠意地夸人,不像在拍馬屁。
子佩收下了奶茶,但是并不打算喝。
“要什么樣的花籃?ipad給你自己去VIP座位那里坐著選,選好了過來告訴我就可以了?!弊优蹇桃獍讯琶髡苤ч_。
“你不介紹介紹呀。我一個男生也不懂這些?。 倍琶髡芤桓彪y為情的樣子。
“你要開業(yè)花籃,生日花籃,還是其它什么花籃,上面都分好類別了,你選好過來下單就可以了?!弊优宓芍p眼看著杜明哲,看起來有些兇巴巴的。
杜明哲拿著ipad乖乖走到VIP區(qū)自己選花籃。他滑一滑ipad,又偷偷瞄一眼子佩。
子衿和子佩雖然風(fēng)格迥異,但都是出水芙蓉,貌若天仙,美得令人忍不住犯錯。杜明哲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是吞咽生太大了嗎?杜明哲自己聽得一清二楚。太尷尬了。杜明哲扭過臉,伸手拿起他放在桌上的奶茶,“?!辈迳衔?,然后“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子衿一早去采購了,這時提著一大袋東西來店里。她一進店,子佩就給她使了一個眼神。她向左一看,杜明哲已經(jīng)站起來,擺著手和她打招呼了。
子衿笑了笑,走過去問:“杜少今天光臨寒舍是何貴干?”
“這么富于藝術(shù)氣息的地方,應(yīng)該叫仙境吧!”
杜明哲見子衿沒有搭話,就說:“我今天來是有事求你幫忙啦!”
“哦?”子衿刻意露出驚訝的神色。因為很少做這樣的表情,所以這讓她看起來有些矯揉造作,極不自然。
“我朋友新店開業(yè),我想訂一對花籃送他?!?p> “你來光顧小店,是幫我呀,怎么反著說。”子衿笑笑。
“相互幫忙吧。事就交給你啦!待會兒我把收花地址發(fā)給你。”
“什么時候送呀?”
“明天早上?!?p> “行!謝謝啦!”
子衿并不想接這單生意,總覺得背后有什么大的預(yù)謀,但是想著自己還欠杜明哲人情,于是很干脆地答應(yīng)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辦法總比問題多,總有辦法應(yīng)付迎面而來的一切的?!倍琶髡茏吆?,子衿在心里暗暗給自己各種安慰和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