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要下班的時候,子佩給子衿發(fā)信息說自己不舒服,叫子衿代替自己去和巖墨看電影。
子衿一方面覺得慶幸,另一方面又很發(fā)愁,這票也定了,人也約了,臨時反悔取消實在不好,況且上次拒絕巖墨受邀吃飯已經讓巖墨很不開心了,這次再臨時反悔的話,真的是拉仇恨了。
子衿回到家,吃了飯,收拾了一下就按照和巖墨約定的時間、地點來到電影院,巖墨已經取了票,拿著可樂爆米花在電影院門口等她了。
子衿一出電梯門口就看見了巖墨,她欣喜地朝巖墨走去,大概相距一米的距離,巖墨突然轉過身,倆人相視,默契一笑。
倆人正要進電影院,卻在電影院門口遇見了KK,KK怒目圓睜,緊握拳頭看著兩人,憤怒而鄙夷地說:“你想和其他男人看電影我不攔你,有必要打扮成你姐嗎?你不覺自己很搞笑嗎?”
子衿知道KK把自己當成了子佩,但又為他這般對待子佩的態(tài)度感到憤憤不平:“你平時就是這么對待子佩的嗎?”
“你還裝是吧?”說著,就要搶過子衿的包包。
巖墨正要出手,這時,KK的手機響了。
KK松開手,掏出手機一看,是子佩打過來的,他愣了一下說:“對不起,認錯人了。”
巖墨十分惱怒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嗎?”
子衿擔心巖墨在這樣的場合和情況下知道事情的真相會暴跳如雷,于是打圓場說:“算了,一場誤會,電影就要開始了,我們走吧!”
他用犀利的眼神看了KK一眼,和子衿走進了電影院。
KK還沒來得及接電話,電話就掛斷了,他抬頭四處張望,看見拐角處有個人的身影和子佩很像,于是跑起來追了上去。
“子佩,子佩。”
那人走的更快了,KK確定那是子佩,一個箭步沖上去,從后面一把摟住了子佩。
“還有什么好說的?!弊优鍜暝f。
“對不起,子佩,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改掉這個毛病?!?p> “放手?!弊优鍜暝酶鼌柡α?。
“你再原諒我這一次?!?p> “我們不要再重蹈覆轍了,我累了。”
KK把子佩的身子強硬扭轉過來面對自己,認真而嚴肅地說:“相信我,這是最后一次?!?p> 子佩有些絕望地說:“放開我,再不放我要大喊了?!?p> KK悔恨不已,沒辦法還是放開了子佩。
子衿看了半小時電影就出來一次,去了第三次廁所回座位時,子衿悄聲告訴巖墨自己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在鬧肚子,要先行離開,巖墨也跟著從電影院出來。
“我送你去醫(yī)院?!?p> “不用了,我經常這樣,回去吃點藥就沒事了。”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電影還沒結束,你回去繼續(xù)看吧!”
“一個人看電影太無趣了吧?!?p> “不好意思,壞了你看電影的興致?!?p> “別這么說,生活中常用不可預料的突發(fā)情況嘛?!?p> 子衿微笑地點點頭。
“那我送你回去吧?!睅r墨像一個父親般對子衿說。
一個“病人”確實是沒什么理由拒絕別人的幫助的,好在她們家離電影院還算近,半個小時到家應該是沒問題的。于是,子衿借由自己鬧肚子,讓巖墨先去取車,自己去一趟洗手間馬上就去停車場找他。
子衿在洗手間解決一個“大問題”以后,爭分奪秒來到了停車場,并催促巖墨快點開車,說怕自己中途又鬧肚子。
路上居然塞車,子衿看著塞成長龍的汽車隊伍很是無奈。巖墨很想問子衿剛剛是怎么回事,她和那個同姓不同名的人認識不認識。但是他看子衿臉色不好,就沒開口問。
路終于暢通了,還有十分鐘才到家,但是屁要來了,這是子衿不能控制的,她總不能在馬路上突然開門下車。她控制住放屁的聲音,放了一個無聲的屁,不一會兒,臭味就熏開了,她馬上按下車窗,尷尬地說:“不好意思?!?p> “誰都有身體不適的時候。這不是什么事,你不要放心上。”
子衿尷尬一笑,不知道說什么好,為巖墨的善解人意和給人解圍感到十分感激。
終于到家了,子衿如釋重負,馬上告別了巖墨,匆匆上了樓。
子衿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子佩,她并不為今天的事情生氣,只是想弄明白今天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唯一生氣地就是KK把自己當成子佩時,對待“子佩”的態(tài)度。
于是子衿像是長輩一樣問子佩:“今天怎么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沒什么好解釋的,我就是想撮合你們倆。”
“你說話不敢看我眼睛,你在說謊?!?p> “好心當成驢肝肺?!?p> “那你解釋一下,KK為什么把我當成你?!?p> “這有什么好解釋的。你和我長得那么像,認錯沒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吧!”
“認錯不怪,但這也太巧了吧?!?p> 此時,子佩眼里涌現了一股悲傷之情,子衿不想再逼她了,等她想說的時候再去做她的聽眾,做她的垃圾桶給她倒苦水。
于是,子衿和子佩道了一聲晚安,就回自己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