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還在繼續(xù),而情況也就如蘇云陽所預料的那樣。
每一次開牌,馬爺?shù)呐泼嬗肋h都比他和吳慶要大上一兩點,這樣的情況連續(xù)了十幾個回合,然后蘇云陽和吳慶面前的籌碼基本上就已經(jīng)被贏光了。
此時,蘇云陽的籌碼已經(jīng)被清空,雖然損失了幾千萬,但是他也并沒有覺得肉痛,他要是想賺錢,隨便將家里的丹藥拿出去賣一顆,都能輕松入賬九位數(shù)以上。
不過不缺錢不代表要送錢,輸光之后,蘇云陽也沒有再換籌碼,而是興致勃勃的看吳慶繼續(xù)玩牌。
“再來。”又輸了一盤之后,吳慶隨手扔出一百萬的底池,臉上的笑容卻愈發(fā)的燦爛了。
他雙眼含笑看向蘇云陽,稍稍挑了挑眉毛,似乎正志得意滿。
這可不是一個輸了幾千萬的人該有的表情。
馬爺輕車熟路的將牌發(fā)出,隨后挑釁似的看了一眼吳慶,道:“朋友,你的籌碼好像不太夠了?!?p> “沒辦法,今天運氣太背?!眳菓c撇了撇嘴,連牌也不看,直接將自己面前的一千來萬籌碼丟進了籌碼池。
“一千一百萬,就堵著一副牌了?!眳菓c咧著嘴笑道。
聽到這話,馬爺眉頭一挑,道:“好,我跟?!?p> 馬爺同樣將籌碼放入籌碼池,隨后就準備開牌。
可就在這時,吳慶突然抬起手說道:“慢著,先別著急開牌?!?p> 馬爺動作一頓,看向吳慶,問道:“怎么,你想反悔了不成?賭注已經(jīng)壓下了,可沒有往回拿的道理?!?p> “不不不,千把萬的爺可不在乎。”吳慶連連擺手,隨后話鋒一變,道:“可今晚玩了一個多小時,我一局都沒贏,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p> “你自己也說了,你運氣不好。”
“這已經(jīng)不是運氣的事情了。”吳慶微微瞇眼,又道:“馬爺,這是你的場子,牌也是你發(fā)的,我懷疑你出老千應該沒什么問題吧?!?p> 馬爺微微一愣,隨后冷笑道:“怎么,輸不起了?你也說了,這里是我的地盤,怎么賭也得按照我的規(guī)矩來!從你進入包廂,坐在賭桌上那一刻開始,就代表你也認同我來做主。
而且你說我出老千,證據(jù)呢?你要是拿不出證據(jù),今天恐怕沒法安然離開了!”
話音落下,一旁的老道和小四頓時從賭桌下面抽出來兩把鋼刀,隨后陰惻惻的看向吳慶和蘇云陽。
這一幕讓一旁的蘇云陽感到極為荒誕,這哪是什么賭場,壓根就是一黑店啊。
擺明了出老千坑人,一旦別人起了疑心,刀子就掏出來了。
這可比搶劫來的快多了。
吳慶看到對方動了刀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如果我拿得出證據(jù)呢?”
“呵,大言不慚!”馬爺不屑的笑道:“你若是拿得出證據(jù),按照道上的規(guī)矩,我的胳膊就歸你了?!?p> “這話當真?”吳慶一挑眉毛。
“自然當真?!瘪R爺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里是他的地盤,就算真被人找出證據(jù)了又能如何?不過是海底多出兩具尸體而已,這事又不是第一次做。
馬爺自忖勝券在握,問道:“怎么樣,還有什么問題嗎?沒問題我就開牌了?!?p> “開吧?!眳菓c做了個請的手勢。
可就在馬爺正準備掀開自己的底牌的時候,吳慶突然說道:“你以為你仗著區(qū)區(qū)明勁中期的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此言一出,馬爺手上的動作一頓,猛地抬頭看向吳慶,目光如電。
“你說什么?!”馬爺?shù)穆曇糁袔е@懼,在他眼中,無論是吳慶還是蘇云陽,身上的氣血也就是比普通人旺盛一點的程度。
他們憑什么知道自己是明勁中期?而且不是武者,哪知道什么暗勁明勁?
吳慶咧嘴一笑,身上的氣勢緩緩升騰。
漸漸地,馬爺臉上的表情凝固了,緊接著變得凝重無比,而另一邊原本氣勢洶洶的道爺和小四,此時嚇得都快站不穩(wěn)了。
“明.明勁后期,不對,你是半步化勁的宗師!”馬爺驚呼一聲,抬起手指著吳慶,指尖不停地顫抖著。
在半步化勁的氣勢之下,馬爺有些抵擋不住的退后了兩步,身子靠在包廂的墻壁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吳慶不急不緩的說道:“一晚上一局都贏不了,我覺得我的運氣應該不會那么差,蘇老弟,你說對吧?”
“吳大哥的運氣自然是極好的?!碧K云陽在一旁幫腔道。
“沒錯,我這么好的運氣都贏不了,肯定是你這個老東西出老千了?!眳菓c狠狠一巴掌拍在賭桌上,幸好他沒用上氣勁,不然這賭桌立時就要倒塌。
但是這一拍桌子,還是嚇了馬爺三人一跳。
“這位...這位前輩,今個我們?nèi)擞醒鄄蛔R泰山,贏您的賭注我們馬上雙倍奉還?!瘪R爺連忙說道。
“我像是缺錢的人嗎?我是咽不下這口氣!”馬爺怒氣沖沖的說道:“開牌,這局你的牌要是還比我大,那就肯定是你出千了!
對了,你剛剛說出千了怎么辦來著?”
“廢他兩條胳膊?!碧K云陽在一旁笑道。
“對,就這么辦!”吳慶重重的點頭,道:“老東西,開牌吧,別墨跡了!”
馬爺艱難的邁著步子來到賭桌前,此時他被吳慶和蘇云陽死死盯著,自然沒有再出千的可能性。
所以他半天都不敢揭開底牌,而是轉(zhuǎn)而說道:“前輩,我..我是鷹爪門的長老,還請您給鷹爪門一個面子?!?p> 聽到這話,蘇云陽頓時驚訝的看向吳慶。
“吳大哥?”
“這事等會再跟你細說,先把這老東西的胳膊卸了再說?!眳菓c低聲跟蘇云陽解釋道。
鷹爪門在吳慶這里是沒有面子的,所以馬爺最終也只能顫抖著雙手,掀開了自己的底牌。
三個ACE,這是詐金花里最大的牌了。
尋常的賭客要是拿到這種牌,恐怕能興奮的暈過去,可此時的馬爺,卻已經(jīng)滿臉的恐懼。
“呦,A豹子,你還敢說自己沒出千?”吳慶順手揭開了自己的底牌。
三張K,恰好比馬爺小一點。
“你這老東西,真是壞到家了?!瘪R爺一挑眉毛,冷笑漸漸在臉上浮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