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用你擔(dān)心了,等我們離婚之后,我自然會賣掉這房子,換個地方住的?!?p> 田素苒心中雖然不舒服,不過卻并未反駁宋行的話。
宋行說的是實情??唇裉焯锔S颜易约旱募軇輥砜?,這個事情必定不會善了而宋南那個家伙的難纏,自己也是見識過的。
如今田素苒已經(jīng)對田家死心,若是和宋行成功離婚,肯定會換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安靜生活。
而且這個別墅,畢竟也是自己和宋行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雖然時間不長,可是在這個別墅之中,卻又太多的不好的回憶。
如今這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田素苒自然要換個環(huán)境重新開始。
宋行聽見田素苒的話,這才點了點頭??刺锼剀鄣臉幼?,應(yīng)該有了打算,既然這樣,自己也能放心一些。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下周一早上十點,民政局見?!?p> 宋行說完這話,隨即忽然起身。
本來宋行還想著今天晚上給田素苒做些吃食,只不過如今忽然改變了注意想要離開,那就索性干脆一些。
自己再住在這里,也有些不好。
田素苒聞言,咬了咬嘴唇,倒是沒有想到宋行竟然這樣果決。不過……這樣也好,總算自己套出了這個牢籠,不是嗎?
田素苒故作瀟灑的點頭,可是心中在解脫的同時,卻總覺得心中悶的慌,還有一股酸澀之色。
宋行臨走的時候,回到房間中拿了幾套換洗的衣服,隨后將之前自己從田素苒書房拿的那套書籍還給了田素苒。
“這書以后我用不到了,還給你?!?p> 田素苒聞言,默默的結(jié)果了書,并未多說什么,可是看著宋行默默的收拾著行李,心中卻越發(fā)的覺得發(fā)悶。
收拾好一切之后,宋行這才走到門口的位置,沒有絲毫的猶豫。不過臨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轉(zhuǎn)頭對田素苒囑咐說道:“對了,我送你的那幾張符篆,你要貼身放在身旁,若是遇到什么危險,就念出的法咒,菠蘿菠蘿蜜。關(guān)鍵的時候可以救你的性命?!?p> 說完這句話之后,伴隨著田素苒有些茫然的神色,隨后大門就這樣,匡的一聲,在田素苒的眼前合上。
房間中再次回歸了寧靜。
田素苒臉上此時還有些呆愣的神色,想著宋行臨走的時候和自己說的那句話……符篆?咒語?
若不是宋行提醒,自己都已經(jīng)忘記了這個符篆的存在。
只不過……
宋行這家伙的瘋癥不都已經(jīng)好了嗎?為什么臨走的時候還特地鄭重其事的囑咐了自己,說出這種瘋癲的話?
符篆……能救命?
田素苒自然半分都不相信。
不過,田素苒的心中此時也不禁有些疑惑起來。莫非宋行家伙其實病癥并沒有好,剛剛只不過是和自己玩的一個游戲?
可是看他的樣子,說話條理清楚,可絲毫不見半分反瘋傻的模樣。
田素苒如今才忽然覺得,自己這么久,本以為已經(jīng)十分的了解宋行,可是如今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看頭這個家伙。
而本以為自己會沉浸在喜悅之中的田素苒,此時在那升起喜悅的同時,看著這偌大的別墅,沒有意思煙火氣息,竟然第一次覺得空落落的……
……
宋行離開別墅的時候,已然是晚上八點多的時間。此時夜幕已然完全降臨,明亮的天空中,銀河若隱若現(xiàn)。
宋行抬頭望了望天空,看著那遙遠(yuǎn)的銀河,不禁再次升出一種無力之感。
渺小,淳弱……
如今這兩個詞,便是宋行對自己的評價。
這樣陌生的感覺,已然許久不曾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如今面對這越發(fā)撲朔迷離的一切,宋行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真的……
沒什么用。
不然,宋行也不會這么果決的用這樣的方式去保護(hù)田素苒。
不過饒是如此,宋行卻并未氣餒。
想當(dāng)初在鴻銘大陸之時,千軍萬馬過獨木,爭搶資源的修士,又豈止是千千萬?可是最后,還不是別自己殺出一條路。
一條屬于自己的血路。
而這夏國中,雖然資源少上許多,不過卻并不是沒有。而且雖然資源少,可是至少證明,這里沒有人和自己爭奪資源。
宋行的心中不禁暗暗安慰自己。
而再望星辰,宋行此時只覺得心中明亮清晰,天空廣袤,自己大不了再闖出一片天地,重新登上那至高位置!
宋行想到這,不由得身上的氣息一變,眼中也爆發(fā)出一絲流花溢彩之色,而后大步朝著小區(qū)外走去。
“南哥,宋行出來了!”
一亮黑色的商務(wù)車中,去而復(fù)返的田福友忽然推了推副駕駛上謝謝的宋南,而后焦急的說道。
本來睡意正濃的宋南聽見田福友的話,眼中的困倦瞬間消失,順著田福友的目光,看向了宋行的方向。
此時,花園的小路之中,一個清瘦的身影正在其中穿梭,那身影,正是宋行!
宋南緊緊盯著宋行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意,咬牙切齒的說道?!八涡小憬K于出來了!”
“走,開車跟上去!”
坐在駕駛室上的田福友會意,隨即急忙發(fā)動了車子,隨后跟著宋行的步伐,在后面跟了上去。
而此時的車中,出了田福友和宋南兩個人以外,竟然還有一個男人。
看那男人的相貌,不過三十來歲的模樣,身材十分的健碩,右臉一道猙獰的疤痕,一直從頭頂貫穿到男人的耳朵位置,看著十分的可怖。
而這樣漆黑的夜色中,男人的鼻梁上,卻一直卡著一副墨鏡,從未摘下,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在這夜之中,更是平添了幾分神秘之色。
那男人的呼吸極輕,若不是他手中一直把玩的一把三棱刺在手中冒著幽幽的寒光,幾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田福友一邊在后面跟著宋行,一邊透過玻璃鏡偷偷的打量著后座位上的男人。
“南哥,你真的要……殺了宋行?”
田福友感受這后座上那男人的氣息,總覺得有些駭人。
剛剛和宋南通過電話之后,美國多久宋南便帶著這個神秘的男人趕到了御景首府。
田福友給宋南打電話,確實是因為居功心切,再加上對宋行這個無用姐夫的不喜,所以一時生了殺心。
不過,在田福友剛剛和宋南通過電話之后,田福友便后悔了。
畢竟田福友也只是一個紈绔的少爺罷了,殺人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做,可是話已經(jīng)說了出來,卻已然沒有辦法回頭。
田福友本想著,雖然自己嘴上說要將宋行給解決了,不過宋南這個少爺必定下得去手,畢竟這也是他的親人。
可是田福友不知道的時,早在田福友給自己打這通電話之前,宋南卻已然對宋行生了殺意!
要知道,宋南只不過是一個偏支的少爺,如今卻能夠成功得到宋家的老爺子的芳心,又怎么會是個慈悲之輩。
這樣的茍且事情,宋南已然不知道做過多少了!
有的是為權(quán),有的是為利,而這一次……便是為了女人。
宋南美貌輕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怎么,后悔了?”
田福友瞥見宋南的表情,急忙解釋說道:“沒,沒有,怎么會呢,南哥,宋行這家伙,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像他這樣的敗,類,怎么能配得上我姐呢,這天底下,也只有南哥才配做我的姐夫?!?p> 田福友的馬屁,宋南聽得倒是頗為順耳,而后點了點頭。
田福友見到宋南的神色好轉(zhuǎn)了一些,而后這才試探性的問道:“只是……南哥,他畢竟是您的弟弟,要是這事傳出去了……”
田福友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宋南的反應(yīng),而宋南聞言,卻只是嗤笑了一聲,神色不屑的問道:“弟弟?我可沒有這樣的弟弟。再說了,我只是給宋家解決掉了一個蛀蟲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
田福友還想再說什么,誰知被一旁的宋南不耐的打斷。
“田福友,我告訴你,事到如今,已經(jīng)沒有退路,今天宋行必須死!要不,你下車,陪著你那舍不下的姐夫一起死,要不你就在車上坐著看他死!”
宋南陰冷的聲音傳來,不由得嚇得田福友渾身一震。
宋南此時顯然已經(jīng)是定了殺意!不管怎么樣,今天都要解決了這個破壞自己幾次好事的宋行!
宋南嘴角漏出一絲得意之色,看向后排的男人。
更何況,自己可是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殺手,就是為了等這一刻,臨到面前,自然沒有半分后退的理由。
萬事俱備,必定萬無一失!
田福友聽見宋南的話,自然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乖乖的閉了嘴。
宋南的態(tài)度,分明沒有任何轉(zhuǎn)圜的余地,而且……
田福友想著剛剛宋南對自己的承諾,若是事成之后,宋南必定將宋家最肥的那個標(biāo)地項目給自己做,這樣一來,可就不是幾百萬收入的事情了!
而且宋行死了,而宋南成功做了田家的新依仗,這樣一來,田家的實力必定會如日中天!這樣一來,自己這個田家的獨子,以后自然有數(shù)不盡的財產(chǎn)?!
想到這,本阿里猶豫的田福友眼神也逐漸陰冷起來,看著那不遠(yuǎn)處宋行的背影,心中的殺意逐漸越發(fā)的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