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肯去?”楊煜故作訝異道。
“為什么不肯,況且城主府的客卿我在演武場的時候也見過幾個,就是不知是不是兩位前輩所要找的人?”
之前群英會的時候,那些人有的在主席臺觀看,還有的則是禍亂起的時候出手過,葉旭當(dāng)時便稍微留意了一下。
楊煜微微頷首,從桌上取來幾張早已準(zhǔn)備好的畫像,“就是這幾人,原先準(zhǔn)備讓幫里的兄弟去的,不過終究低估了這次的事件,暫時也騰不開手,只能麻煩少主了?!?p> “談不上麻煩,都是分內(nèi)之事,”葉旭接過幾張畫像,大概看了一遍,大多都見過,等再見時也能一眼認(rèn)出。
唯一麻煩的便是怎么找到他們。
告別了楊煜二人,葉旭也領(lǐng)著十幾名青龍山的幫眾離開了,這是青龍山僅剩的一些人手。
“三弟,你覺得我們這位少主如何?”
“挺好的,就是總覺得差些什么,可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p> “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是我們的少主,以后有能力為那幫老兄弟報仇就夠了?!?p> 葉旭離開了茶樓,并沒有急著去尋找那幾人,畢竟臨山城那么大,光靠手上這些人,怕是等尋到了,花黃菜也涼了。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想到適合的辦法。
不知不覺,葉旭又重新走到了城主府的門口,正好撞見樂忘憂幾人。
樂忘憂一眼便看見了低頭沉思的葉旭,剛準(zhǔn)備打招呼,又止住了這種沖動,悄悄跟了上去。
齊明理神色不悅,顯然沒有樂忘憂的耐性,沖上去就要叫住葉旭,卻被幾名守衛(wèi)攔了下來。
葉旭也被身后的動靜驚擾了,竟有些意外的看著幾人,自己居然又跑到這來了,“明理啊,你見到我有必要這么激動嗎,要是實在閑的沒事干,幫我找?guī)讉€人?!?p> “姓葉的,我憑什么幫你,”齊明理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金四,底氣不禁足了幾分。
葉旭輕哦一聲道:“那算了?!庇譁?zhǔn)備繼續(xù)沉思。
樂忘憂輕聲道:“可是要找城主府的幸存者?”
似乎除了這個原因,樂忘憂也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葉旭微笑道:“還是忘憂姑娘明事理,在下正是要找?guī)讉€城主府的幸存者,興許能在他們身上發(fā)現(xiàn)蔡山留下的后手?!?p> “即如此,算我一個,”長孫寒沉聲道。
作為天書閣少閣主,臨山城的事既然讓他遇見了,他就必須管。
畢竟數(shù)十萬百姓的性命可能都在那幾個幸存者手上。
“好,”葉旭淡淡地看著長孫寒,又繼續(xù)道:“不過在此之前還得先想出法子來,光憑我們幾人有些困難?!?p> 樂忘憂抿笑道:“若說方法,我這倒是有一個?!?p> “什么方法,”葉旭心中一喜,有些期待地望著。他已經(jīng)想了一路,還是沒想到方法,這會兒正為這件事犯愁。
長孫寒也有些期待地看著樂忘憂,他知道既然是自己師妹想出的,必定是有相當(dāng)?shù)目尚行浴?p> “既然蔡山想拉全城百姓陪葬,那必定需要一個聚集他們的地方。不然光憑城主府的幾人,便是用上一個月時間,也辦不成這件事,若是少俠你會怎么做?”
葉旭聞言,頓覺醍醐灌頂,自己竟然一直糾結(jié)怎么找他們,卻忽略了他們?nèi)粽嫦胱龅竭@件事,必定會搞出很大的動靜。
一旦出了動靜,根本瞞不住。而如果沒有任何動靜,那幾個幸存者的威脅便可以忽略不計。
現(xiàn)在需要做的便是等,等動靜出來。
“多謝忘憂姑娘,”葉旭有些激動地差點抱住樂忘憂,不過見長孫寒和齊明理在此,便暫時止住了這種沖動。
一行人等到天明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動靜,此刻正在大街上隨意地觀察。
一個個臨山城百姓若行尸般漫無目的地游蕩著,偶爾會有幾個停下來,眼中出現(xiàn)一絲疑惑看一眼葉旭他們。
不過很過又恢復(fù)如常。
幾人經(jīng)過一夜的觀察,對這種現(xiàn)象也已經(jīng)見怪不怪,只是心中對于蔡山的殺意越發(fā)強烈。
這家伙便是死了也不安生,還要拖上這么多無辜的人。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些人盡管看上去漫無目的,可卻都在朝一個方向走去,”樂忘憂有些疑惑。
這一路幾人也留意到這種現(xiàn)象,只是一直沒當(dāng)回事,此刻再去看時,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葉旭道:“那便跟上去看看。”
現(xiàn)在每一條線索都不能放過,即便是假的,也比他們在這閑逛強。
一路跟著臨山城百姓前進(jìn)的方向,人開始慢慢變的多了起來,幾人穿過了大半個臨山城。
可前面的路被人潮擋住了,幾人再想沿著這條路前行便有些困難了,葉旭見狀,輕身一躍已經(jīng)上了街邊的屋頂。
遠(yuǎn)遠(yuǎn)看去,好像看到了人潮的盡頭。
下一刻便以最快的速度往那里趕去,樂忘憂等人緊跟葉旭身后。
一座尋常的宅子,院門緊閉,將臨山城的百姓攔在外面。
臨山城百姓只是靜靜地站在院墻外,若一尊尊雕像將那里圍住,嘴中不時發(fā)生輕微的“咿呀”聲。
盡管很輕,可這么多人的聲音匯聚在一塊,隨著人漸漸增多,這聲音也在慢慢放大。
葉旭有些厭惡這一幕,用盡全力劈出一刀。
刀光剎那臨近院中,可還沒落在地上便無聲的湮滅了,仿佛從沒有出現(xiàn)過。
隨后趕來的樂忘憂幾人見狀,也試著用出最強手段,無一例外全都湮滅了。
他們不禁心頭一沉。
這院中的禁制比他們想象的更強。
“是禁術(shù),而且至少是媲美五階后期的高手布置的,憑我們幾人的力量很難打破,”葉旭聲音低沉,說完便朝長孫寒望去。
長孫寒往前一指,也沒去解釋金四的實力,只見金四瞬間便到了院子上空,一拳落下。
只聽“嘭”的一聲,空中響起一聲轟鳴,金四被遠(yuǎn)遠(yuǎn)地彈開,院外臨山城百姓像是被這聲音刺激一般,突然發(fā)出一道驚天吼聲響徹全城。
聞?wù)邿o不色變。
盧向初疑惑地朝這里看了一眼,很快又與面前那人戰(zhàn)斗到一塊。
在他不遠(yuǎn)處,還有一個赤膊著上身的光頭大漢,此刻也與人交戰(zhàn)著,出招之間蠻橫無比,充滿著一種暴力美學(xué),打的對面那人一陣憋屈。
這光頭大漢不是旁人,正是青龍山的大當(dāng)家尚開衫。
與他交手的人身份也不簡單,是乾坤宗的一位長老,面發(fā)須白。
乾坤宗長老在聽到吼聲時,臉色大變,瞬間便意識到怎么回事,怒道:“尚開衫,別仗著老夫受傷就咄咄逼人,給我閃開?!?p> “老梆子,欺負(fù)的就是你。有本事你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