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緊逼著問道:“前輩,怎么了?莫不是你認識?”
他心里沒地,雖然薛丁山姓薛,可‘偵查之眼’上并未顯示他是薛家人。
目光灼灼的緊盯著薛多周,只見他的面部漸漸放松。輕吁了口氣,道:“他是我的孫兒…”
“孫…孫兒?”蘇陌震驚之中。大腦又在細細思索,若是按照如此推算而來,確實也是,像當年與他稱兄道弟的公孫澈不也早早退居幕后。
然而,蘇陌又想到了一點------薛丁山在這保不準就是因為薛多周。
“我和他也有很多年沒見了…沒想到這孩子竟然追到了這里…”說著說著,薛多周下意識的露出一抹苦笑。
蘇陌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聽起來,前輩和師尊有故事?”
后者一聽,轉(zhuǎn)過頭無奈一笑:“難道…這就是緣分嗎?
當年,我讓他不要來尋我,甚至不惜代價的將他打成重傷,現(xiàn)在居然是他徒弟找到了我…”
說完…輕微的搖了搖頭。
“也許…還真就是緣分吧…”蘇陌情不自禁的嘀咕道。
“他來這地方有多久了?”
“十年吧…應該至少十年了?!碧K陌推算自己的年齡說道。
“十多年…那他應該早已經(jīng)放棄了家主之位了…”薛多周遺憾的說道。
對此蘇陌并沒有感到驚訝,單就早先薛丁山隨意給他五品丹藥的大手筆來看,他的實力應當早就踏入了六品煉丹師…至于是上階或是中階還是下階。蘇陌可就不得而知了。
六品的層次足以擔任族長職務,畢竟圣師級別的煉丹師,大陸上僅有那么一位。
“師尊…為什么那么想尋您回去?”
“不清楚,早些年是擔心家族內(nèi)訌,現(xiàn)在可就不知曉了?!?p> “哦~原來是這樣…”蘇陌面容上浮現(xiàn)的是思索的模樣。
薛多周有心的多看了一眼,方才示意道:“茶…快涼了…喝吧!”
“是?!碧K陌不敢怠慢,立刻拿起茶杯嘬了一口。
當下便有了奇異的感覺“咦…”
“有何感觸?”薛多周湊近后問道。
“這味道…很獨特…在外面從來沒喝過,更沒聞到過。這是怎么做的?”蘇陌見對方很在意,連忙多夸了兩句。
薛多周一聽,大笑道:“呵呵呵,這也不能怪你,畢竟身在偏遠地區(qū),這上等茶葉卻是很難接觸到,要知道這里面可有我放入的一枚七品丹藥。
尋常人喝了有延年益壽的效果,修魂師喝了,可以迅速恢復魂力……”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功效。蘇陌唯獨聽到耳中的就是‘七品’二字。
老頭子,還真是大手筆…七品丹藥那么容易凝練嗎?
興許是話匣子被打開了,蘇陌滔滔不絕的講述關(guān)于清風鎮(zhèn)的點點滴滴。
甚至還講了煉丹比拼的事情。薛多周在聽后甚至笑話了薛丁山口若懸河,不著調(diào)。
然而就在他感受了蘇陌的精神力后,臉色瞬間便了。加之先前看到的至暗之火…
突然大手拍在桌幾上,道:“如此天賦,怕是老天都在趕著你成為煉丹師??!”
“前輩,謬贊了!謬贊了!”蘇陌很是謙虛的連連擺手。
薛多周大手一揮:“這怎么能是謬贊。我這孫子別的沒什么好的,看人眼光還是那么毒辣,一瞧一個準!”
話音略顯醉意。蘇陌訝異的看了看他喝得還有一些的茶水,仔細聞了聞后,驚覺里面確實有酒氣,只是剛才被茶香所遮掩了。
他自己是沒喝多少,但眼前的薛多周可是喝了整整一壺的。
‘應該沒事吧…’蘇陌略顯憂慮的嘀咕。
隨后便是硬生生的聽了薛多周講述他的光輝事跡。
“前輩…前輩…”蘇陌推著半睡半醒的薛多周。
后者搖曳著頭顱,看向蘇陌的對面,說道:“小…小…嗝…徒…嗝…孫…嗝…嗝…何事啊…嗝兒!”
蘇陌當即將對方的腦袋掰回來看著自己:“前輩…祖師爺…您有沒有法子可以救她?”
手指頭指向了西門長欣。廢了如此多的口舌,為的也就是那么簡單的目的。
薛多周半靠在桌幾上:“不行了…人老了…我是救不活嘍!”
“不是…祖師爺你先看看行不行…萬一可以呢?你看看你這大陸唯一的圣師,若是連你都救不活我該如何是好?”
感受到了蘇陌的焦急,薛多周勉強的撐住身體靠近西門長欣,消失用酒意特濃的口氣,吹了她一下。
而后又是伸出手摁在了西門長欣的腦門上。
突然,薛多周慌亂的抽回手,面容上像是見了何種恐怖如斯的東西似的。
蘇陌緊張的情緒瞬間被勾起,直勾勾得盯著如臨大敵的薛多周。
后者踉蹌著又再次靠在了桌幾旁,將茶壺內(nèi)僅剩下的酒水一飲而盡。
“嘖!用茶掩蓋了味道還是那么烈!不愧是千年酒…”薛多周吧唧著嘴。頗像是有意的轉(zhuǎn)移話題。
蘇陌不需要對方明說,也知道西門長欣體內(nèi)封印的必然是能真正危害蒼生之物。
“祖師爺……?”蘇陌探尋道。
“我的酒已經(jīng)醒了!”薛多周的眼眸中全無方才的渾渾噩噩。
“是。”
“在你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有所猜到,但萬萬沒想到她體內(nèi)封印的竟然是亙古兇獸------饕鬄!”
蘇陌不知這古獸是何模樣,但從薛多周畏懼的模樣看得出,實力定然不弱,至少也有著地象境得同等實力。
“小徒孫,殺了她才是真正能夠保一方平安的做法?!毖Χ嘀苤皇呛唵蔚闹G言。
蘇陌見有轉(zhuǎn)機,連忙說道:“解開封印需要的是被封印者的意愿,又或是契機也就是引子?!?p> “那…”薛多周。剛想說話。
蘇陌率先搶了話語權(quán),道:“后者我會想盡辦法在那之前拔出…”
“那你怎么把控她的心?”
“我相信我可以…”蘇陌心想,恐怕沒有那個時候意志有此時此刻這般堅定。
蘇陌聲音不響,但是卻在茅草屋內(nèi)回蕩。就連蒲團上酣睡著的西門長欣都被觸動似的,手指頭有了微微的跳動。
“我?guī)筒涣?!”薛多周仍然是這一句。
日上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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