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樓,慕容溪和云皓一早便等在那里了,云皓即使很不情愿,但也經(jīng)不住母親慕容溪碎碎念,還是一道來了,
云皓一直左右觀看,他一直在找個合適的時機離開,他實在不愿意坐在這里,
“你在做什么?”,慕容溪瞧出了云皓的異樣,
“母親,我沒做什么呀,”,云皓見母親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意圖,有些不知所措,
“我告訴你,你可要給我坐好了,可別再給我想什么歪主意了,你們倆,給我盯著公子,若是他走了,本宮拿你們試問,”,慕容溪有些生氣,這個兒子一向都有自己的主見,能將他帶出來不容易,慕容溪只得吩咐仆人好生看著他,
“是,主母,”,仆人連忙應聲,寸步不離的跟在云皓身邊,生怕有任何閃失,
月滿樓外,一輛豪華馬車停在了門口,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和一個同樣衣著華麗的少女,在侍女的攙扶下,依次走出了馬車,便是武信候夫人程氏和其幼女白文雅,
“夫人,小姐,樓上請,”,老板娘云娘瞧著二人下了車,連忙迎了上去,武信候一家常年駐守邊疆,很少回京都,云娘并不認識她們,不過光看衣著便能瞧出二人身份尊貴,
“母親,女兒突然想如廁,您先上去吧,”,白文雅本就不愿參加這些飯局,只得找借口離開,
“那好,母親就先上去了,你快去快回,莫不要讓別人等得著急了,”,程氏不疑有他,便隨著云娘去了慕容溪預訂的雅間,她對這個小女兒還是很相信的,
云娘將程氏帶到雅間便離開了,順道拉上了門,
“妾身白程氏見過太主,”,程氏瞧見慕容溪,首先給慕容溪行了禮,畢竟慕容溪是皇族公主,這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不能少的,
“快快請起,皓兒,快來見過武信候夫人,”,慕容溪連忙扶起程氏,并囑咐云皓趕緊行禮,
“見過武信候夫人,”,云皓雖然不喜母親安排的這門親事,但他還是不曾少了禮數(shù),
“好孩子,快起來,”,程氏扶起云皓,她還沒回京都時便說過云皓,傳聞左相云淵的獨子云皓,長得一表人才,是京都貴女們追捧的如意郎君,偏偏云皓一個也沒瞧上,程氏對云皓是越看越滿意,
“多謝夫人,”,云皓起身給程氏叩首道謝,
“夫人快坐吧,對了,白四小姐為何沒有和夫人一起來嗎?”,慕容溪招呼程氏坐下,她左看右看都沒有看見白文雅,便出聲問道,
“文雅本是與我一道來的,剛才突感不適,便離開了一會兒,想來應該快過來了,”,程氏掐算著時辰,她想著白文雅應該快來了,
“那,就再等等吧,”,慕容溪便讓小二先不要上菜,畢竟女主角白文雅還沒到呢,
眾人就這么等著,半個多時辰后,還不見白文雅,程氏便忍不住想要去尋找,
云皓攔住了程氏,自告奮勇得攬下了尋找白文雅的差事,
云皓出了雅間門,便支開侍衛(wèi)獨自去了月滿樓后院,他本就不是真的想要去尋找白文雅,他不過是找個借口出來罷了,何況他連白文雅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哎呦,”,云皓百無聊奈的在后院里走著,他感覺撞倒了什么東西,便聽見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姑娘,對,對不起,是在下失禮了,”,云皓抬起頭看向女子,他瞬間被女子傾城的容貌迷住了,連說話都變得有些不利索了,
“我也無礙,你走吧,”,白文雅本是不愿相親,便找了個理由在此逗留,但她已經(jīng)逗留太久了,未免母親擔心,她即便不愿還是準備去見見今天的相親對象,左相府的公子云皓,不想被面前的男子撞了一下,不過她也不想與男子糾葛,便揮手讓男子離開,
“在下云皓,敢問姑娘芳名,”,云皓此時不愿離開,與其被母逼著見武信候那位潑辣的幼女,他還不如自此與女子多待會兒,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罷了,不知道也無妨,”,白文雅本來對面前的男子有著些許好感,但聽他說自己是相府公子云皓時,白文雅瞬間就對他沒了好感,連名字也不愿意告知了,
“在下是真心傾慕姑娘,姑娘不必如此抗拒,”,云皓瞧著女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太友好,便連忙解釋,他可不想在喜歡的姑娘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云公子,聽說你今日本是來與武信候幼女相親,現(xiàn)在又在此調(diào)戲別的姑娘,不知你的真心又是從何而來呢,”,白文雅此時對云皓那僅有的一絲好感都消失殆盡了,
“聽說武信候那位幼女囂張跋扈,猶如母老虎一般,誰愿意娶她呀,”,云皓聽著女子提起武信候幼女,便只顧著表達心中對武信候幼女的評價,也顧不得去想女子為何知道此事了,
“既然公子不愿意,那為何還要來赴約呢,”,白文雅本就看不慣云皓這般浪蕩不羈的態(tài)度,對他的做法很不屑,
“若不是母親相逼,我才不愿意來呢,像她這樣的母老虎就是個禍害,誰娶誰倒霉,”,云皓雖然沒見過武信候幼女,但根據(jù)京都對她的傳聞,云皓心中就認定她是個禍害,
“公子見過她嗎?就這么妄下定論是否為時過早了?”,白文雅聽著云皓對自己的評價險些笑出了聲,她在京都已經(jīng)成了這般危險的存在,
“我雖然沒見過她,但在京都人人都這么說,想必也不會有錯,”,云皓心中已經(jīng)堅信了京都里的傳聞,
“云公子,既然你知道只是傳聞,為什么要相信呢,你怎知你在她的心中是否也同樣是這般危險的存在呢,”,白文雅有些生氣,他覺得云皓不該聽信這些傳聞,
“這,”,云皓被女子的話哽住了,他沒見過武信候幼女,關(guān)于武信候幼女的傳聞也只是聽說,他卻是也未曾去查驗過,的卻真假難辨,
白文雅有些生氣,又覺得有些搞笑,她覺得云皓只是聽信傳聞便定了她的罪,有些冤枉,
白文雅什么都不在說,便讓老板娘云娘引路,獨自來到雅間,給慕容溪行禮后,安靜的坐在母親程氏的身邊,
“大公子,白四小姐已經(jīng)到了,主母差我過來尋你,”,云皓還在斟酌剛才女子說的話,仆人便找了過來,
經(jīng)得仆人的提醒,云皓也知道自己出來很久了,既然人已經(jīng)到了,那便應該去見見,
“走吧,”,云皓說著便走出后院,準備回剛才的雅間,
云皓剛打開雅間的門,便看見剛才的女子坐在武信候夫人程氏的旁邊,并未見著所謂的武信候幼女,
“皓兒,你干什么去了?讓眾人好生等,”,慕容溪瞧著云皓去了這么久,有些生氣,作為主人,哪有讓客人等的道理呀,
“無妨,云公子請先入座吧,”,程氏連忙招呼云皓先坐下,畢竟是自己女兒白文雅失約在先,
“多謝夫人,不知這位姑娘是?”,云皓謝過程氏,又問起坐程氏身邊的白文雅,
“云公子安好,小女不偏不倚,正是那位囂張跋扈,京都之中人人避之不及的武信候幼女,白家四小姐,白,文,雅”,白文雅聽著云皓問起,便自報身份,云皓已經(jīng)聽信可關(guān)于她的傳聞,她倒是想看看云皓瞧見本人了是什么反應,
“你是白文雅?”,云皓萬萬沒想到,他剛才遇見的姑娘就是武信候幼女白文雅,他還當面說了白文雅的壞話,瞬間感覺尷尬至極,
“文雅,你們認識?”,程氏瞧著兩人之間尷尬的局面,出聲問道,
“母親,我與云公子曾有過一面之緣,”,白文雅急忙給母親程氏解釋道,她心中對云皓本就沒啥好感,
“既然你們認識,那便好辦多了,皓兒,你感覺白四小姐怎么樣?”,慕容溪瞧著兩人認識,直接就兒子的意見,
“四小姐溫文爾雅,自是極好的,”,云皓有些懵了,眼前的白文雅與傳聞中的完全不搭邊呀,
“自是如此,那便就此定下這門親事,夫人意下如何?”,慕容溪見兒子同意,便迫不得已的詢問程氏的意見,這么好的兒媳人選她可不想錯過,
“如此甚好,一切都聽太主的,”,程氏也是很看好這門親事的,
“我不同意,”,白文雅瞧著母親與慕容溪都在商議了,便想要阻止,她可不想嫁給云皓這種兩面三刀的人,
“文雅,你怎么?”,程氏搞不懂女兒的想法,明明剛才還談得好好的,怎的突然又不同意了,
“夫人,這,”,慕容溪也搞不懂白文雅的想法,便詢問程氏的意見,畢竟婚姻之事還得父母做主,
“既然文雅不同意,那此事便容后再議吧,”,程氏一向是一個開明的母親,兒女不想做的事她從來不會逼迫,何況白文雅是她最疼愛的幼女呢,
“那個,大家都餓了吧,先用膳吧,”,慕容溪招呼大家吃飯,以便化解這尷尬的局面,
“對,文雅,先用膳,”,程氏也有些尷尬,畢竟是自己女兒拒婚,
這頓午膳用得及其尷尬,眾人都滿懷心事,尤其是作為當事人的云皓和白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