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談不上請教,尹小姐客氣了……”蕭佑安含笑回敬,禮貌地掏出手機。
“我也加,認識你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有你的微信呢……”尹崇寧也慌忙掏出手機,對著蕭佑安手機上顯示的二維碼掃了起來。
蕭佑安含笑點頭,沒有揭穿他,哪有多長時間,從認識到現(xiàn)在,一共才幾天……
見姐弟二人都已經(jīng)取回了各自的手機,蕭佑安也將手機放置一邊,準備開始吃飯。
拋開之前的過節(jié)不說,尹家煜的廚藝確實很不錯,與唐明磊有的一拼。
如果不是尹家煜還放不下三年前的事,相信這對蕭佑安來說絕對是味覺享受的一餐,而不像現(xiàn)在這般食不知味。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尹家煜簡單地吃了幾口,因為她實在是沒有胃口面對他們,確切的說是面對蕭佑安,想到顧延宗的事情,趁著目前尹崇寧還在這邊,她現(xiàn)在必須馬上回去處理。
“姐,你不吃了?”尹崇寧看著尹家煜碗里沒動幾口的粥,疑惑地問。
“嗯,飽了……”尹家煜起身離開,此刻的她沒穿外套,一身淺灰色包臀及膝裙,將她的身材曲線勾勒得幾近完美,雖然年逾四十,還是生過兩個孩子的女人,但這身材比起一般的年輕姑娘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換上7厘米的高跟鞋,性感的同時又不失優(yōu)雅的氣質(zhì),蕭佑安暗暗感嘆,將身材和臉蛋都管理的這么好,怪不得那個男人如此癡情與她,如果她對自己沒有這樣的敵意,蕭佑安倒是很愿意與這樣自律的人做朋友,可惜啊,沒有這種如果……
尹家煜穿上外套,又轉(zhuǎn)身對尹崇寧說:“記住姐姐的話……”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大門應(yīng)聲而關(guān),留下尹崇寧獨自黯然神傷。
蕭佑安知道那句話一定是和自己有關(guān)的,她索性裝作沒聽到,這樣對彼此都好。
“我姐她……”尹崇寧不知所措地搓著手指,不知該怎么解釋之前尹家煜的言行舉止。
“很漂亮……”蕭佑安當做之前發(fā)生的所有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她微笑著放下手中的勺子,僅做客觀評價。
尹崇寧干笑,他低下頭吃著熟悉的美味,卻味同嚼蠟,姐姐在他心里的確是美的,這一點無可厚非。不過通過姐姐的表現(xiàn),不難看出三年前羅華鋒的代理律師十有八九就是蕭佑安。可通過蕭佑安的表現(xiàn),卻絲毫看不出這件事情與她有關(guān);或者說就算這件事與她有關(guān),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地方愧對姐姐。
蕭佑安看著尹崇寧若有所思的樣子,不打算打擾他,雖然她碗里的粥已經(jīng)被她稀里糊涂地消滅干凈了,她依然默默地等著,再認認真真地看他一會吧,以后都不會再有機會仔細觀察這張臉,仔細品味這個人了……
直到感覺勺子碰到碗底,尹崇寧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也已經(jīng)吃完了,他轉(zhuǎn)頭看向蕭佑安的碗,失落地說:“你也吃完了……”
“嗯,走吧……”蕭佑安準備起身,自己的左手還沒有觸碰到碗,就被尹崇寧的右手擋在后面。
“我來吧……”尹崇寧起身將蕭佑安的碗一并端起,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一瞬間,蕭佑安的左手如同觸電般直達心臟,都說左手的無名指有根血管直通心臟,果然是真的,她的心又一次不安地躁動起來。
雖然是正午的陽光,撒在尹崇寧的身上,他卻體會不到一絲溫暖,連帶著背影都給人一種離別前的傷感。
“走吧……”雖然只有三個碗,三把勺子,尹崇寧卻洗了半個世紀那么長,終于他長出一口氣,艱難地說出了這兩個字,瞬間悲傷和失落溢于眼底。
“嗯……”蕭佑安故作輕松,走到行李箱前。
“還是我來吧……”尹崇寧大步走到蕭佑安身邊,搶先一步提過行李箱。
一路上的風景依舊,只是相對較冷了些,麥苗也好像長高了一點點……
兩人還是一個開著車,一個坐在副駕駛上,但卻和來的時候不同,至少來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的,雖然現(xiàn)在并沒有表明心意,但卻感覺漸行漸遠了……
直到車子停到蕭佑安家樓下,兩人也連一句話都沒說,尹崇寧將車停穩(wěn),解下彼此的安全帶,打開后備箱將蕭佑安的行李箱交到她的手上。
“謝謝!”蕭佑安接過尹崇寧手中的行李箱,禮貌地表示著感謝,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尹崇寧強顏歡笑地點點頭。
“再見!”蕭佑安也努力地擠出一個看似正常的笑容,告別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還能再見嗎?”尹崇寧對著蕭佑安的背影,后知后覺地問到。
蕭佑安的腳步停頓了片刻,在尹崇寧看不到的背影里,眼淚決堤,她不敢回頭,她怕他看到自己的眼淚,她更怕看到他的眼睛……
直到蕭佑安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尹崇寧才意識到這就是再見,他眼眶微紅,抬起左手揉了揉鼻子,做了一個深呼吸,才終于抑制住想要流淚的沖動。
“在哪?”尹崇寧回到車上,眉頭還是緊緊皺著,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江瀚城的電話。
“怎么了?沒成功嗎?”電話那端,江瀚城隱約聽出了尹崇寧的失落。
“有時間嗎?見面說……”尹崇寧長嘆一口氣。
“有……”江瀚城意識到了事情的不樂觀。
“好,老地方等你……”尹崇寧掛掉電話,發(fā)動車子離開。
蕭佑安看到樓下駛離的車子,苦笑著,也許這就是他們之間最后的宿命了吧,不過這樣也好,在彼此受傷程度最低的時候分開,才能全身而退……
“怎么回事???”看到在老地方熟悉的位置上尹崇寧的背影,江瀚城一路小跑,坐到尹崇寧的對面,不安地問。
尹崇寧只是長嘆一聲,又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行了,別喝了,怎么回事?沒成功嗎?你到底有沒有按我說的做啊……”江瀚城一把將尹崇寧拿著空酒杯的手按在桌子上,急迫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