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佑安一個人無聊地玩弄著手里的高腳杯,看著一桌一桌的甜點、一桌一桌的海鮮、一桌一桌的新鮮水果……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恍惚間,江瀚城牽著夏一南的手正朝著她走來,夏一南滿臉笑意,“我們回來啦!”語氣都是輕快的。
蕭佑安笑笑,真希望趕緊結束這樣的宴會,太無趣,太拘謹了。
“瀚城!”忽然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由遠及近。
“喲~大忙人可算想起我啦……”江瀚城假裝語氣略帶抱怨,像是控訴他沒有得空陪自己似的。
“好啦,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好哥們尹崇寧……”
“你們好……”尹崇寧微笑示意,對這個稱呼很是受用,比某某集團的繼承人,某某地產(chǎn)的貴公子……聽起來讓人舒服多了。
“這是我的女朋友,夏一南”江瀚城介紹。
“你好!”尹崇寧簡言。
“你好,尹先生”夏一南微笑回禮。
“這位是她的好朋友,蕭……蕭律師”幸得江瀚城想起了,夏一南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及過蕭佑安的職業(yè),不然只能說出姓氏才顯得更尷尬。
夏一南下意識地看向蕭佑安,只見她絲毫沒有因為江瀚城的介紹而不悅,“你好!我是一南的好朋友,蕭佑安”蕭佑安禮貌微笑。
“是呢,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一個很厲害的律師呢,以后有機會的話也許會幫到你們?!毕囊荒馅s緊補充,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言語的不當。
江瀚城和尹崇寧對視無語。
還未等夏一南想到說什么來補救,“想咨詢些什么都可以,但是希望你們自己用不到!”蕭佑安一語解了所有人的窘迫。
大家隨即相視一笑。
“我先去招呼別的客人了,你們隨意吧?!币鐚庯@然并沒有把剛才的話放在心上。
“等一下~”江瀚城將手中的紙袋交到他手上,“生日快樂!”
“又來這一套”,尹崇寧接過紙袋交到服務生手里,微笑離開。
那個紙袋上面的logo,顯目的Hermes,讓蕭佑安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沒有機會讓她花費過,但她深知價格不菲,對比自己的禮物,真是讓人拿不出手啊。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對不起,瀚城”夏一南還在為剛才的失語認錯。
“啊,沒關系,他不會介意的,我也有錯……”說著又看向蕭佑安“那個,佑安,今天不好意思了……”
“沒關系,我也不會介意的?!笔捰影参⑿貞?。
三人相繼一笑。
“我去趟衛(wèi)生間,你們隨意……”江瀚城也覺得待在這兒無趣,找個由頭跑了。
夏一南點頭,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
兩人正商量著什么時候離場的事,一個不悅耳的聲音在耳邊蔓延開來,“你就是江少的小女朋友吧……”
一個像是故意也穿著酒紅色晚禮服,妝容妖艷的女人,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夏一南。
“是女朋友!”夏一南對著這個不懷好意的陌生女人,嚴肅地糾正。
“哦~是女朋友啊,我是江瀚城的同學,也是他們的好朋友,我叫鐘曉玨,初次見面,認識一下~”說著伸出自己的手。
夏一南一聽是瀚城的同學,打消了剛才的敵意。
“你好,我叫夏一南?!蔽者^她的手,夏一南臉上也掛上了笑容。
“這位是?”鐘曉玨目光轉向蕭佑安,上下打量著她,見她清秀精致的五官,白皙透亮的皮膚,高挑纖細的身材。微微挑眉不懷好意地問。
對待這樣的目光,蕭佑安很是不自在,裝作沒看見也沒聽見的樣子。
“她是我的好朋友,蕭佑安?!毕囊荒辖舆^話說。
“阿寧邀請你們一起來參加宴會的?”鐘曉玨話中帶刺。
“是瀚城說怕我一個人在宴會上無趣,所以邀請著佑安一起來的?!毕囊荒辖忉尩馈?p> “哦,這樣啊,那我剛才見你們和阿寧站在一起,在聊什么呢?”鐘曉玨意有所指。
夏一南并沒有聽出她的話外音,如實答道,“瀚城介紹我們之間都互相認識了一下?!?p> “就只是互相認識?”鐘曉玨刻意拉長了尾音追問。
“只是認識?!笔捰影矒乃^續(xù)出言相逼,夏一南會接不住,攔過話說。
“只是認識?難道蕭小姐還有別的打算?”鐘曉玨像是被人覬覦了自己的寶物一般,渾身帶刺。
“有啊!”蕭佑安挑逗似地回答。
“不妨說來聽聽?!辩姇垣k眼底透著寒意,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打算回家?!笔捰影补室鈿馑緛聿幌肴鞘碌?,既然有人送上來找虐,閑著也是閑著。
“呵!蕭小姐真是會說笑啊。”鐘曉玨冷笑。
“這不是笑話,是實話?!笔捰影参⑿貞?p> “你的朋友?一向都這么說話的么?”鐘曉玨看震懾不住蕭佑安,轉向夏一南。
“???”夏一南被忽然降臨的問題問的一臉懵,忘了自己還在偷笑,她馬上壓住笑意,說:“也不……全是?!毖酝庵馐侵挥袑δ悴胚@樣說話。
鐘曉玨這下徹底惱了,她不顧形象,抬起下巴盛氣凌人地低吼:“你笑什么?憑你也配笑我?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是靠什么爬上江瀚城的床的?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么?”
夏一南的臉瞬間變了,她紅著眼眶,咬著嘴唇,不知所措地看著鐘曉玨,“鐘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什么身份?我怎么……”話還沒說完眼淚就決堤了。
“這位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你又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理由可以這樣說她?她和江瀚城怎樣是他們的事,好像與你無關吧,你只是江瀚城的同學,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身份呢?”蕭佑安本不想再繼續(xù)和鐘曉玨糾纏,但見她不僅不知收斂,反倒出言侮辱,馬上提起精神,對付這樣的人,她倒是從來不怵,軟弱等來的就是更加肆虐的猖狂。
“我的身份?呵!你又算什么東西啊,別以為參加了這個宴會,見到了阿寧,就有機會了,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真的,不就是想要飛上枝頭,好逃離你們的貧民窟么?”鐘曉玨言辭更過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