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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不惑如沙漏

    第90章石渝追來

    那年不惑如沙漏 井渝 2318 2021-09-17 08:44:25

      一行四人,悠閑自在地騎著山地車回到了酒店。

      許光輝和于小魚去退車子,閔亞秋和閔亞婧姐妹兩人累得軟著兩條腿進了酒店大堂,迎面就看見石渝那張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的臉。

      “姐夫,悄怎么來了呀?”

      閔亞婧驚喜交加地跑過去。

      姐姐閔亞秋和石渝談戀愛時,她才是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因為總是被小男孩欺負,所以內(nèi)心一直希望有個哥哥來保護自己,直到石渝出現(xiàn)在她面前。身上也有點功夫的石渝,的確也幫她打過幾次架,修理了幾個欺負糾纏她的壞小子,加之老公徐彬又是石渝的表弟,無形中,她更是把石渝當(dāng)成娘家哥哥了。以上總總,令她希望姐姐能和姐夫復(fù)婚,而不希望看到姐姐和許光輝走得很近,盡管這個大哥也很好,但終究比不了姐夫的。

      石渝勉強對閔亞婧笑笑,他抬頭看向閔亞秋,后者此時卻低下了頭,回避他的目光,好像心里有鬼似的。

      是的,她心里有鬼,身上附加著那么可怕的詛咒,如今,她也成了象姥姥、象媽媽那樣的騙子,盡管她心里也不想這樣,但她也是沒有辦法。難道在剛和渝哥談戀愛時就對他說‘我沒有未來,我也許會有精神病?!?p>  “也許”!

      未知的未來一直沉重地壓抑著她,莫名的恐懼,讓她更是如履薄冰,這讓她不由自主地神經(jīng)質(zhì)起來,從開始的潔癖,到嚴(yán)重的潔癖,最后衍變成了潔癖強迫癥,以至于影響了她和渝哥的正常生活,導(dǎo)致多年的冷戰(zhàn),最后的結(jié)局只能是離婚了。

      “亞秋,難道你不想給我個解釋嗎?有事情你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而去找一個外人?你還把我當(dāng)你的丈夫嗎?”

      石渝的語氣有點冷,冷得讓閔亞秋心慌。

      從十八歲時起,她在師母家認識了石渝,他就成了她心目中永遠的‘渝哥’,愛慕、敬重、崇拜,總之,是一個女孩子心中的偶像,甚至是男神。

      看到石渝生氣,閔亞秋有點心慌了,正巧余光看到于小魚正走進來,所以她抬手指著于小魚急切地說道:

      “渝哥,不是我,是她非得讓我和亞婧跟她來的,我雖然是法人代表,但她是董事長,我也是沒有辦法的?!?p>  石渝看了一眼于小魚,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許光輝,咋看咋和諧,心里的氣越發(fā)的大了,口氣也不由得揶揄起來:

      “呦,于董事長還真的是清閑呀,春節(jié)從泰國回來,這才上班沒幾天吶,就又耐不住寂寞了??!感情你投資我的公司就是想讓我給你打工吧?”

      搞得于小魚有點懵逼,這話從哪說起啊,感情是他們兩口子嘛事沒有,責(zé)任全在自己了。心里冷笑了一聲,那聲音居然也從喉嚨里傳了出來。

      于小魚無語了,這來南方旅行是許光輝提出來閔氏姐妹響應(yīng)的,她只是幫忙照看閔亞秋的好不好?

      她邪魅地一笑,看向許光輝,想看他如何回答了。他許光輝要是也象這兩位似的,把鍋甩給她,也就別怪她甩手走人了。

      “石總,我們臨走時沒看到你,也沒給我們?nèi)魏我晃涣魝€話兒,呵呵,還以為你和哪位紅顏知己私奔了呢?對了,說說唄,前些天怎么失蹤了,誰也聯(lián)系不上你呢?”

      倒是看許光輝的確很清閑的樣子,雖然已經(jīng)是過半百的人了,臉上卻沒有那些單身男人的滄桑之感,許是他心態(tài)好吧,居然只象不惑之年的男子。面容雖然不是太陽曬出來的小麥色,但一看也是正常的健康色。

      悠閑地兩手插著褲口袋,許光輝仔細觀察著石渝。他有點不確定了,按說,石渝是屬于那種心志堅強不屈的男人,從他中風(fēng)后能完全康復(fù),哦不,他的右手手指沒有恢復(fù)自由靈活的程度,以至于他無法再彈起他心愛的吉他了。由此可見,石渝的意志不是一般人容易打倒的。

      今天他追來質(zhì)問于小魚,這令許光輝有些疑惑了。

      種種跡向表明,石渝最愛的還是閔亞秋,何以對于小魚又是如此可做蒼生大醫(yī)抱的執(zhí)念呢?

      費解!

      于小魚實在是懶得應(yīng)付他們夫妻檔了,她居然“啾”地吹了一聲口哨,嬉笑著說道:

      “石總,我這不是做好事幫你照顧夫人嘛,這不你來了,我也該撤了。許總,我這就訂回去的飛機票,公司是不能沒有人。”

      “你,雖然不用坐班,但你也必須關(guān)注你的工作,別稀里糊涂只顧推卻責(zé)任?!?p>  她回身用手指著許光輝,一邊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了,哼,你要是阻攔,我不介意連你一起懟。

      未等石渝反應(yīng)過來,于小魚已經(jīng)是擦著他的身邊飛快走過去了,他連攔都沒來得及。

      看著于小魚離去的的背影,兩個大男人沉默無語了。

      反倒是閔亞秋不干了,她大聲叫道:

      “于小魚,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啊你,我身體不好,你幫渝哥照顧我怎么了?這不也是你公司董事長的義務(wù)嗎?”

      這話令閔亞婧都汗顏了。

      許光輝看向石渝,他臉上沒有表情,依然還是陰郁著。

      石渝感覺閔亞秋有了些許的變化,但他也說不好到底哪里變了。這畢竟是他兒子的親媽,于他,從認識她那天起,身上就仿佛有了看護好她的義務(wù),也許,說是責(zé)任更貼切些才是。

      閔亞秋的個子很高,保養(yǎng)適當(dāng),沒有一般中年女人的富態(tài),但也不象于小魚那種運動達人的強健,她有的是女人的柔弱,一看就讓你心里不由得憐香惜玉的那種,尤其是梨花帶雨時,更能打動人的心,特別是男人,心絕對會軟得一塌糊涂,包括許光輝這個自稱是心理學(xué)界泰斗的人物。

      于小魚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才迅速護身閃身出局,不想趟這個渾水。這點卻令石渝大為不悅,他以為,如果一個女人真愛男人的話,就要包容他的一切,那怕他的前妻。只是,他好象不知道,于小魚到底愛不愛他?

      于小魚回到房間,沒有先去整理行李,反而是把自己放倒地床上,把枕頭壓在臉上,吸氣,呼氣,直到把自己憋得幾乎要窒息了,她才悠悠地坐起來,拿過手機訂了一張返程的機票。

      她原準(zhǔn)備到了南方后,好好向楚教授請教一些心理學(xué)問題呢,看來,這南方之行她只能畫個句號了。

      “滴滴”

      有微信信息提示聲傳來,她猜可能是是許光輝發(fā)來的吧。

      打開微信,果然是許光輝發(fā)來的,是意料之中道歉的話:

      “小魚,對不起,讓你坐了蠟??紤]到亞秋的情緒化,我沒敢說得太多,希望你能諒解!不多說了,回頭我們再好好聊聊吧。”

      又深深地做了幾組吐納,于小魚才恢復(fù)了平靜。

      她一直感覺自己是個局外人,無法真正的被閔亞秋接受,不過這樣也好,她感覺輕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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