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背后,原來還有人,指使著這一切。
“這個陳青霆,是什么人?”呂曜開口問道。
張雅說道:“他是烏陽一中的學(xué)生,也是我的同學(xué),曾經(jīng)……”說著,她聲音變得有些低,“曾經(jīng)追求我,要我做他的女朋友,被我拒絕了。后來,就沒有再來找過我。我以為,他已經(jīng)放棄了?!?p> “他也是烏陽城十大富商之一,武學(xué)協(xié)會副會長陳品的兒子,陳品的修為,據(jù)說已經(jīng)達(dá)到了白銀級?!蓖斛椪f道:“陳青霆沒有再來找你,并不代表他放過了你,只是他已經(jīng)有了計劃。
一次偶然的機(jī)會,他得知你家里出了變故,正在為錢發(fā)愁,就故意散布消息,讓你知道,我們這里能借到錢。
他指使我們借錢給你,又向你逼債,就是要將你逼得走投無路,逼至絕境。到那個時候,他就會站出來,向你伸出援手,讓你將他視為救星,視為英雄,主動投懷送抱,傾心于他?!?p> “陳青霆,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張雅聽得面色發(fā)白,不敢相信,陳青霆,也是跟她同坐一間教室的同學(xué),心思竟如此陰暗,如此可怕。
“原來是這樣。”
呂曜揉了揉眉心。
這劇情。
聽著,有種勸退之感呀!
“今后,離那個什么陳青霆遠(yuǎn)點(diǎn),如果他敢亂來,那就報警吧。”
呂曜說道。
他沒想管這事。
既然都已知道了那個陳青霆是個什么樣的人,張雅也不該再被騙了,對于這種“因愛生恨”的狗血劇情,呂曜并沒有什么興趣。
有這字?jǐn)?shù),留給更精彩的劇情,不更香嗎?
如今,雖然時代變更,靈氣復(fù)蘇,修煉盛行。
但修煉者也不可能無視法治,肆意妄為。
曾經(jīng),在靈氣復(fù)蘇初期,確實曾一度引發(fā)混亂,但隨著始武司從幕后走向臺前,迅速崛起,對修煉者的管理,也是逐步走上了正軌。
修煉者觸犯法律,那也是要被問罪的。
甚至,修煉者若是恃強(qiáng)凌弱,造成惡劣影響,會遭受更嚴(yán)厲的制裁。
“哦?!笨吹絽侮讘B(tài)度淡然,張雅內(nèi)心略有些小失望。
看來。
小說里寫的。
果然都是童話。
什么沖冠一怒為紅顏。
我之逆鱗,觸者必死。
這種劇情,是別想在這位魔王身上實現(xiàn)了。
張雅神情失落,輕嘆了口氣,略微沉默,隨后又看了看王鷹等人,問道:“那這些人,還殺嗎?”
唉。
就讓鮮血與殺戮。
來掩蓋內(nèi)心的失落吧。
唰!
王鷹等人聞言一凜,齊齊豎起了耳朵。
又齊刷刷看向呂曜。
眼神哀憐。
“看他們認(rèn)罪態(tài)度還行,那就不殺了吧?!眳侮渍f道:“必要的懲戒,還是得有的?!?p> 說著,呂曜從懷里掏出一顆丹丸,遞到王鷹面前,“服了吧?!?p> “這是……”張雅失聲驚呼,連忙又掩住了嘴。
她認(rèn)出來了。
這鍋灰般的丹丸。
她怎么可能忘得了。
不正是當(dāng)初江杭城里,那只橘貓,逼她跟吳子文、吳子武三人吞服的丹丸嗎!
所以。
這丹丸,不會真是毒藥吧?
看張雅這一驚一乍,王鷹臉都白了,怔怔地看著丹丸,聲音像是從云里飄出來的,“這,這是什么?”
呂曜說道:“不用擔(dān)心,死不了。只要按期服用解藥,那就沒事。若是不按期服藥,最多也就器官衰竭,嘴歪眼斜,全身發(fā)腐潰爛,還能熬個一年兩年三年的,一時半會也死不了的?!?p> “?。?!”
王鷹聞言猛地癱坐在地上,臉如死灰,手指顫抖著接過丹丸,一閉眼,一咬牙,吞了下去。
“王鷹的命,從此之后,就是您的了!必將遵您號令,唯命是從,絕不敢再有貳心!”
王鷹是個識時務(wù)的人,角色轉(zhuǎn)變得很快,跪在地上,向著呂曜叩頭道。
呂曜一揮手,“你的命,我可沒興趣?!庇种噶酥笍堁?,“解藥就從她那里拿吧,一周一次,可得按時服藥。從此之后,她的安危,你可也得看緊了。否則,她要是有什么事,拿不到解藥,可別怪我了?!?p> “是!”
王鷹轉(zhuǎn)向張雅,“王鷹見過女主人!”
一群黑衣人也是齊齊向張雅喊道:“女主人!”
張雅有些凌亂,不知所措。
一轉(zhuǎn)眼。
就多這么多小弟。
有些發(fā)懵。
女主人?
張雅偷偷看了眼呂曜,臉色微紅,也不知心里,又在想著些什么。
“滾吧,別在我眼前添堵了?!眳侮讚]手驅(qū)散了王鷹等人。
王鷹等人如蒙大赦,哪里還敢停留,攙的攙,扶的扶,頃刻間,走得干干凈凈。
客廳里變得安靜。
“那解藥……”
張雅紅著臉,向呂曜問道。
“哪有什么解藥?你自己看著,找個什么糖果,處理一下,唬弄唬弄,給他服用就是了?!?p> 呂曜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向房間走去。
擺了擺手,說道。
“?。俊?p> 看著呂曜離去的背影,張雅瞠目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
……
烏陽一中。
隨著高考臨近,學(xué)校各個角落,都是彌漫著緊張凝重的氣氛。
訓(xùn)練館里。
有人靜坐冥想,有人利用器械修煉,有人演練招式,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武道考核,做著準(zhǔn)備。
場館中間的演武臺上,正在進(jìn)行著一場模擬實戰(zhàn)。
砰!
一名青年被踹得倒飛而出,摔落在墊子上。
“好疼呀!”
青年齜牙咧嘴地起身,單膝跪在地上,看向?qū)γ娴膶κ郑袂橛行┗秀?,微吸了口氣,從心道:“不打了,我認(rèn)輸?!?p> 他的對手,是名青春秀麗的少女。
烏黑發(fā)絲。
一身雪白練功袍。
雙腿修長筆直。
亭亭如立,讓人側(cè)目。
“這都是第幾位挑戰(zhàn)者了?”
“都已經(jīng)連勝四場了吧!”
“張雅她,最近怎么進(jìn)步這么大,該不會是有什么奇遇了?”
“現(xiàn)在,張雅都已躋身烏陽一中十人之列了吧!”
四周人群竊竊私語,紛紛議論。
隨著高考越來越臨近。
清者上升,濁者下沉。
那些表現(xiàn)優(yōu)異,有希望通過武道考核的優(yōu)等生,如同暗夜里的星辰,散發(fā)著耀人光亮,逐漸顯露,受人矚目。
張雅最近的崛起,也令人備受矚目。
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般。
張雅一路崛起,就在前幾天,迎來突破,修為達(dá)到青銅四品,躋身烏陽一中最有希望通過武道考核的十人之一,成為人們熱議的話題人物。
被稱為崛起的新星。
就在人們紛紛為張雅的崛起而議論的時候。
場館二樓。
某個角落里。
有一道身影,也正在看著張雅。
眼神里,帶著一抹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