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
玻璃柜臺里邊陳列著各種商品,數(shù)量最多的是各種品牌和規(guī)格的助聽器。一位身著白大褂的技師小姐迎了上來。
“你好!我想買一對助聽器,想了解一下!”
“好啊!”
技師小姐走進(jìn)柜臺里,向葉熙詳細(xì)介紹了幾款助聽器。
“門道這么多吶?那怎么剛才那位客人好像也沒問什么,買了就走了呢?”
“哦,你說那對東陽書院的姐弟啊!她呀,情況不一樣!”
“是嗎?怎么說?”
“說來挺可憐的。那女孩的弟弟是個聾啞學(xué)生,聽不見,最開始就是在我這里買的助聽器,買的是質(zhì)量比較好的,因為要長時間戴,戴著也舒服,都能戴了好幾年的,平時偶爾過來做個保養(yǎng)什么的。一般來說按照正確的方式使用和保養(yǎng)助聽器,用個五六年七八年是沒多大問題的。但后來不知為什么,他們更換助聽器的頻率突然高了起來,但他們這不到一年的時間已經(jīng)換了10對了?!?p> “是嗎?什么時候開始的?”
“快一年了吧,這個學(xué)年開學(xué)不久開始的!”
“怎么更換的頻繁了呢?”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好像是在書院被人欺負(fù),助聽器要么被扔了,要么被踩碎了。后來就干脆換了最便宜的助聽器!所以最近來買都是直接拿最便宜的一款,也就沒什么好問來問去的了!”
“校園霸凌?”
“哎,也是道聽途說?,F(xiàn)在這種事情還是少嗎?”
技師小姐哀嘆著搖搖頭,一副惋惜的神情。
“謝謝!”
葉熙慌張的轉(zhuǎn)身一溜煙兒跑開,留下技師小姐一臉懵逼,“助聽器還要嗎?給你便宜點啊!”
雖然方才與潘雅的寒暄之中并沒有問出什么有效的問題,但從潘雅緊張的反應(yīng)來看,肯定有事情瞞著沒說。而且潘雅是個干凈衛(wèi)生的女孩子,可衣服上卻有明顯的污漬,顯然是剛剛弄臟的。眼睛里充著血,頭發(fā)有亂絲,上衣領(lǐng)口更是布滿了褶皺,明顯是被人很用力的拉扯過。在弟弟潘致的臉上也隱約看到了傷疤。不過,通過技師小姐的信息,葉熙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哇,厲害!不愧是熙,竟然觀察的這么細(xì)致入微!”
望湖酒樓,葉熙將花亦寒、柳心一同約了過來,并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二人,不由得引起了花亦寒的盛贊。
“雖然具體的細(xì)節(jié)不清楚,但校園霸凌的性質(zhì)基本可以實錘了!好可憐啊!”柳心唉聲嘆氣。
“嗯,今天晚上也約了潘雅的,在此之前,我們是不是商量下看該怎么幫幫她們?!?p> 葉熙提出的問題一時間讓三人犯了難。校園霸凌事件已經(jīng)不是什么新鮮事,在各地的書院多多少少都存在諸如此類的問題,但即便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guān)注,卻依然沒有行之有效的操作方案。
“現(xiàn)在國家重視教育,體現(xiàn)在法律上就是對學(xué)生的保護(hù)政策,學(xué)生問題,無論情節(jié)輕重,都以教育為主。這樣的保護(hù)政策不得不說,在很大程度上給了霸凌者有恃無恐欺凌弱小的資本。因為沒有懲戒,或者說懲戒成本非常小。而且根據(jù)調(diào)研得到的結(jié)果顯示,校園霸凌中的霸凌者,大都家境綽約,家庭有政府背景或富商巨賈的占了絕大多數(shù)。這樣的家庭背景意味著什么,我想無需多言!”
葉熙丟了一份《社會教育報》在桌上,本期報紙用一整個版面發(fā)表了夏國著名的社會教育記者包朋山的文章《校園霸凌到底緣何而來》。包朋山在文章中寫了這樣一段話。
“我翻閱了很多此類的報道文章,大都沒什么養(yǎng)分,只是純粹的贅述一些既定的事實罷了!這篇文章算是非常大膽的了,發(fā)表的觀點基本都是其他記者不敢說的?!比~熙把報紙推到二人面前。
“好像是這個理兒,但對我們好像也沒什么有意義的借鑒吧!”花亦寒?dāng)倲偸帧?p> “是啊,好煩哪!”葉熙低喪著頭沒了氣力。
“熙姐姐別泄氣,總會有辦法的!”柳心抓住葉熙的手笑嘻嘻的看著葉熙。
“嗯?!比~熙抬起頭望見天真爛漫的笑臉,又怎么還意思一個人自怨自艾呢。
“問問對方是誰,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
花亦寒突然義憤填膺的拍了下桌子,把葉熙和柳心都嚇了一跳,周遭的食客們紛紛把目光投過來。
幾十雙眼睛聚焦著,三人成為這樣的焦點頗感尷尬,一時間空氣安靜的可怕。
“額,鬧著玩呢,你們繼續(xù),繼續(xù)。”花亦寒收起拳頭,雙手?jǐn)傞_忽閃忽閃的示意食客們散去,臉上一直掛著僵硬的尬笑。
目光終于散去,花亦寒大松一口氣癱在桌上。
“亦寒,要是這么簡單粗暴就能解決,還用的著在這犯難嗎?哪有壞人被打一頓就從良的!”葉熙無奈的說。
“以暴制暴,亦寒要成小惡霸了,哈哈哈!”柳心不禁捧腹大笑。
“哎,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花亦寒招呼服務(wù)生過來。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三人入座時間也不短了,再不點單怕也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