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齊看她這么一副緊張害怕不已的樣子沒來由的就一陣怒火肆起。
蕭薔生病的這幾天,吳伯一直有把蕭薔的狀況報告給他。每一次電話的結(jié)尾霍齊都會叮囑吳伯一遍,不要再打來,他不關(guān)心。
可下一次吳伯打來,自己還是不會掛斷電話。聽完后覺得自己窩囊的不行,只好在掛電話之前把火發(fā)到吳伯的身上,語氣惡劣的告訴他,別再打了,別再報告了,他不想聽!!
可是,沒用。他管不住吳伯,也管不住自己。
“你身上的傷怎么來的?”
背后是潑灑而來的炙熱的陽光,面前是冷肅的霍齊。蕭薔被夾在中間,身體一會熱一會冷的。
“恩?”蕭薔一時沒聽明白霍齊問的是什么,抬起頭,秀麗的眉微微皺起,一臉的疑惑。
“你身上的傷,怎么來的?!?p> 霍齊壓著自己的火,冷著臉耐著性子磨了磨后牙槽又說了一遍。那天吳伯報告蕭薔的身體康復(fù)情況,說保姆在蕭薔昏迷伺候換衣的時候發(fā)現(xiàn)蕭薔手腕和胸口各有一處傷疤。
傷疤?以前蕭薔沒有。那就是和孟碩待在一起的那三年弄的。怎么弄的?怎么會有傷疤?霍齊的心臟自聽到這個消息就一直沒有消停過。里面有懷疑有驚恐。
“傷?奧,我沒受傷,就是感冒發(fā)燒了?!?p> 蕭薔以為霍齊問的是前幾天她發(fā)燒的事,雙手在空中擺了擺。心上卻不自覺的漫上一絲甜。
這幅樣子,明顯早就忘了霍齊在宴會上對她的冷酷。
霍齊不知道她是在裝傻還是真傻。皺著眉頭打量蕭薔,也罷,不管傷疤怎么來的,那都是她和孟碩之間的事,輪不到自己操心。
霍齊抿了抿唇角,索性不再浪費口舌問。自己一副很關(guān)心她的樣子讓自己憋氣厭惡。
霍齊轉(zhuǎn)身用力的甩上了房門。又轉(zhuǎn)過身幾步走到蕭薔身邊,抓住手腕一個用力甩到了床上,蕭薔手里的書在空中顯出一條拋物線甩落到了地板上。
蕭薔雙腿曲起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到霍齊正陰沉著一張臉解衣服。
或許是白天的緣故,在臥室里做這樣的事,讓蕭薔很不好意思,便有了一些抵抗?;酏R把她雙手攥到一起暴力的壓到頭頂。
聲音帶著一絲憤怒的沙啞。攝人心魄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蕭薔,好像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去。
“你為什么要回來。誰允許你回來的?!?p> 說完,禁錮住身下的人,不由她有一絲的反抗。俯下身狠厲的發(fā)泄自己心中的怒火。究竟為什么,這個人,自己就是阻不住。
霍齊走的時候,窗外的陽光已經(jīng)完全逝去了,只余留天邊淺淡的黃暈。蕭薔窩在被子里,大大的眼睛盯著窗外。心里白茫茫的一片。
這么長時間了,她和霍齊之間已經(jīng)完全脫離自己當時的預(yù)期走進了死胡同。
蕭薔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幾天后,霍齊打破了蕭薔的煩惱。
霍齊帶來了一個女孩,那個在宴會上和霍齊一起跳舞的女孩,也是解救了蕭薔的女孩。
不過和宴會上淺笑低吟充滿活力的俏麗模樣完全不同,那女孩白著一張小臉皺著眉滿臉痛苦的窩在霍齊的懷里,而霍齊像捧著絕世珍寶似的一路抱了進來。后面還大喇喇的跟著大批西裝革履的人。
吳伯似乎早就得到了指令,在霍齊前面引著去了三樓的臥室。那大批精英被霍齊阻在了一樓客廳,只家庭醫(yī)生跟著霍齊上了樓。
看著霍齊著急擔憂的神色,蕭薔窩在一樓的沙發(fā)神經(jīng)都揪的疼了起來。這三年來,蕭薔最害怕的,就是霍齊身邊已經(jīng)有了心愛的人。
而自己,早已成為被記恨的過去式。
那個女孩,蕭薔看的出來,對霍齊來說非同一般。因為,女孩在這,霍齊每天都來。每次來到都要去女孩房間,很長時間后才出來。
女孩不知道身體受了什么傷,來到別墅一個星期了,半步房門也沒踏出。
蕭薔心里嫉妒的要死。她早已忘卻了女孩曾經(jīng)解救過她的恩情,在心里深深的恨上了她。她覺得,是那個女孩搶走了霍齊,那個女孩搶走了她的命。
蕭薔對別人很少有明顯的敵意。從前只有一個孟碩,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
撿著霍齊不在家的一個空檔,蕭薔從保姆那端過補湯走進了女孩的房間。在霍齊臥室的隔壁。
他們竟然離的這么近?蕭薔燃燒著嫉妒火焰的心又陰郁了些。
敲門都免了,蕭薔直接推了門進去。和外面刺眼的陽光普照不同,屋里的光線有些暗,窗簾拉的死死的,半點光也透不進來。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