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冥宗按捺不住,倒也是正常,如果梁國向其納貢,那么先秦十國,天冥宗已占其七,大秦又獨立,如今玄冥宗還剩其二,想必天冥宗想趁強勢吞并我們和玄冥宗?!必┫喾治龅?。
坐在一旁的世賢聽后點了點頭,現(xiàn)在的形勢可是很不妙??!所以神魔兩界約定任何人不得干預人間界世俗事物,但如果本國的最大勢力被他國所控,那豈不是這個國家形同朽木,名存實亡。
“先生,我現(xiàn)在擔心的不是這個,我擔心的是,這背后是不是有人在布局?!笔蕾t說出了其最近隱隱的擔憂。
“你說的是,這最近發(fā)生的一切有人在推動?”丞相聽了世賢的話大吃一驚。
“也許,是我杞人憂天吧!縱橫棋局的人都派出去了吧?”世賢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力量好渺小,在那些龐然大物面前好像一只螞蟻一般。
“都派去各國了,具體事物由鐘森處理?!?p> “嗯,阿力的黃羽局已經(jīng)組織好了,昨天已向我匯報,先生對這兩局有管轄之權,我已告知他們。”世賢又在放權。
“陛下,把這些都給臣,臣有些承受不起。”蕭江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因為世賢之前已讓其攝政,可以說權勢已經(jīng)相當重了,本來以為這兩個機構世賢勢必自己親自統(tǒng)領,可沒想到剛剛又給了自己。
“先生,我信你!”世賢拍了拍丞相的肩膀說道。
蕭江聽了世賢的理由,就短短的三個字,其內(nèi)心的所有防線被一股暖流徹底摧毀,“陛下,臣定為大秦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先生,起來吧!不瞞你說,我沒那么好戰(zhàn),如果可以和平解決這一切,我愿意付出一切,即使是我的生命。你也看到了,這個亂世,不動刀兵,天下談何一統(tǒng)?!笔蕾t握緊了腰間的天子劍。
“是呀!人心不古,俗欲淹世。陛下,那咱們要不要聯(lián)系玄冥宗以求聯(lián)合共存?”丞相問道。
“這事,不該咱們急,咱們是什么臭魚爛蝦啊!看著吧,明天早上玄冥宗的聯(lián)盟文書就會送來。”
“這是為何?”
“道理很簡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穿鞋的最怕碰見穿好鞋的。咱們現(xiàn)在光腳,所以什么也不怕,而天冥宗和玄冥宗各穿著一雙好鞋和爛鞋,你覺得玄冥宗會怎么做?”世賢說著笑著離開,留下在一旁發(fā)愣的丞相,“真是個人精?!?p> “稟陛下,昨夜欽天監(jiān)老星官去已,他讓臣把這枚破碎的八卦印一定呈交給陛下,并囑咐道,千萬不可離身。”世賢派去照顧老星官的太醫(yī)說道。
“呈上來吧!”
世賢看著這枚八卦印也沒什么特別,只不過其陰陽二眼有些空洞。隨后世賢就隨后把這枚破損的八卦印放入了手指上的碎空戒指。
“稟陛下,玄冥宗使者到。”
“使者有何來意???”世賢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這是我玄冥宗宗主親筆文書?!闭f著使者恭敬地拿出了一封七彩琉璃密封的文書。按照慣例,這種宗主寫的文書應該由國主親自來接,可使者等了半天世賢就是不動。
“懷恩”片刻后世賢看也不看使者慢悠悠地說出兩個字。
“是陛下!”懷恩在聽到世賢的吩咐后,連忙下去,在使者的怒目中接過了文書,并輕輕放在世賢面前。
而使者也知道,此前玄冥宗招其上貢的計劃失敗,目前宗內(nèi)危機,只能先低頭咽下這口氣。
世賢看完了文書,面無表情地說道,“朕同意了?!?p> 使者聽到這句話后很是高興,因為現(xiàn)在天冥宗勢大,聯(lián)合是最好的辦法。本以為之前兩家有過過節(jié),想要聯(lián)盟得頗費些口舌,沒想到,這么容易就答應了,看來目前的形勢,這位少年天子很清楚,是個人才。
“不過,現(xiàn)在得麻煩你,立刻趕回去,換一個能管事的來,共商大計?!笔蕾t一本正色道。
使者退下,世賢讓丞相再次給桓榮一道文書,嚴厲要求你不準出關,不準理睬挑釁,并恢復其主帥位,催促其趕緊完成對大梁的信息收集。
“稟陛下,這是陛下索要的人員名單?!卑⒘φ驹诹耸蕾t身后。
“呦!這么多的內(nèi)奸,好,很好,記住這里面一個人都不要動,除非其有了叛國行動,也得先向我和丞相請示,再動?!?p> “是陛下!”
疲憊的世賢回到了住處,玲兒還沒出關,青瑤小姑娘也在加緊修煉,小龍和胖子也在閉關,只有大師在靜心打坐,世賢就鬼事神差地到了門外,里面?zhèn)鱽砟爵~和誦經(jīng)聲,本來漫無目的,地走到這里世賢突然想起了什么,就直接走了進去。
“大師”,世賢拿起桌上的涼茶就喝了下去。
“何事呀?”大師閉著眼睛問道。
“我們這次能贏嗎?”世賢有些心亂地問道。
“你現(xiàn)在心靜不下來,就像一池清水皺波不斷,很難看清自己?!?p> “我問的是能贏否?”
“你連自己都看不清,何必問我呢?”
“能贏否?”世賢繼續(xù)問道。
“你是在問你自己吧!”大師回道。
“是-是的,多謝大師指點?!笔蕾t的心漸漸靜了下來。是呀!如果這世上的事都能問出結果來,又哪來那么多的豪杰要逆天而行。
也許是有些累了,閉目養(yǎng)神的世賢一邊聽著老和尚念經(jīng),一邊靠著臥枕睡著了。大師看著這個眼前的少年會心一笑,為其蓋上一件布滿經(jīng)文的薄被。
兩個時辰后,天色漸暗,小胖子來到大師住所,“師父,玲兒姑娘找不到世賢,想請你找……”小胖子剛說到半截,就看到了正在安睡的世賢。
“原來他在這里。師父,玲兒姑娘做了燒雞,想請您過去品嘗。”說著小胖子就要叫醒世賢,卻被大師攔住。
“告訴夫人,世賢在我這里,今天我替他守關就不過去了?!?p> “怎么,他在閉關?”小胖子很驚訝。
“是的,他今天見了玄冥使者,沒想到,他的帝王劫這么快就開始了。”
“帝王劫?”不知何時玲兒來到大師院里。
“那大師,我哥哥他沒危險吧?”青瑤也跟了過來。
“大師,什么是帝王劫?能給我們說說嗎?”譚玲兒和青瑤坐了下來。
無痕大師放下了手里的經(jīng)文,看向遠方的黑暗夜空說到:“帝王劫,也就是帝王專有的劫難。普通的帝王一般只有一劫,也就是生死劫,所以很多的帝王知道在劫難逃,就不顧一切放縱自己,而資質比較優(yōu)秀的帝王一般也只有兩三劫,并且也大多都是在其巔峰期才有,不過也有極少數(shù)人從登基兩年起就有劫難,而像世賢一開始就有了帝王劫的人,我還沒有見過?!?p> “大師,這帝王劫是有破解之策嗎?”玲兒面色沉重地問道。
“沒有,因為每個帝王經(jīng)歷的劫難都不一樣,我也不知道世賢將會經(jīng)歷什么?”
“大師,我看哥哥睡的挺香的,不像是在渡劫??!”青瑤瞪大了眼睛看著世賢。
“是的,他睡的很香!完全沒了防備?!贝髱熞馕渡铋L地說道。
“是呀!這不太像他的風格,自從認識他起,他從來都不敢深睡。尤其是稱帝以后更是稍有風聲就醒?!绷醿赫f到。
“崔猛徒兒,夫人,青瑤,小龍,阿力,前些天教給你們的功課,現(xiàn)在為師想看看你們學習的進展如何?”大師笑咪咪地看了一遍幾人。而后五人相互看了一眼,什么都沒有說,瞬間分站五方,一套玄妙陣法立即護住了正在安睡的世賢,門外一股強勁的冷風迅猛地沖開門窗撞在五門護龍陣上,震的幾人身形不穩(wěn)。
散亂的屋里大師巋然不動,看著黑暗深邃的夜空,慢悠悠地說道,“大勢已到,誰也擋不住”。隨即一本泛著微光的經(jīng)書出現(xiàn)在其手中,一聲聲溫和的禪音開始在這片空間響起,幫助眾人穩(wěn)定心神。
譚玲兒等人趁此機會立即穩(wěn)住身形,小胖子不愧是法陣高手,還給每個人一塊法陣石,自成一個小法陣與大陣呼應,保護每一個守陣人。
“天命有所歸,天命亦無所歸;萬物有主,豈不知萬物是主……”大師的誦經(jīng)聲開始穿透房屋向外飛去。
咔嚓!咔嚓!一聲聲脆響聲起。
一點點微弱的星光開始灑落下來,無盡的黑暗從容散去,整個皇宮恢復了往日的安詳。
大師的誦經(jīng)聲依舊不絕,片刻后皇宮的防御陣悄然開啟,世賢依舊在安睡,五門護龍陣依舊在運轉,四面八方的靈氣在這里聚集。
外界所有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直到第二天清晨,世賢猛然間醒來,看著依舊在打坐的五人,和坐在陣中心敲木魚誦經(jīng)的大師。
突然,世賢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昏沉,他明白自己是著了別人的道了。不過這一夜世賢也不是沒有收獲,由于其長期緊繃的神識得以徹底放松,他在睡夢中進入了合體高階境界,這樣的進階方式可以說是獨一份了。
“大師”片刻后世賢神識清醒過來,五人也結束了打坐。
“我的媽耶!你這家伙修煉的也太快了吧!馬上就追上我了。”小胖子看著這才沒幾天就再次進階的世賢,眼睛珠子一轉,看向大師,“師父,你是不是給他了什么好寶貝???師父偏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