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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魔王的我隊友卻全是勇者

第二十八章 登基!不死者之王!

  蛋糕城堡。

  唐軍拿著面具,疑惑地看向基拉夫,換來的只是他安心的眼神。

  “大人,這面具雖然看起來不怎么好用,不過沒關(guān)系,您只需要貼到額頭上就行!”

  “貼在額頭上?”

  看著手中的面具,準確的說那應(yīng)該是一枚玉佩,一黑一白雙色纏繞,鑲嵌在互相身側(cè),形成太極圖案,不相干擾,卻又融匯貫徹。

  不,那應(yīng)該是兩相融合所產(chǎn)生的基調(diào),或者說正是它們的互相壓制,這才令得其表象無害。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為了表達對部下的信任,唐軍很果斷地將其貼近額間。

  玉佩呈出幻影,懸浮虛空,旋轉(zhuǎn)著,隨之“嘭”的一聲輕響,玉佩斷裂,化作一黑一白兩枚勾玉,再此掉入唐軍的手中。

  “這是……什么情況?”

  雖然唐軍不知道怎么做錯了,但他還是覺得有愧于屬下,為了維護好上司的形象,他當即就想道歉,以平復(fù)基拉夫的情緒。然而……

  “大人,這兩枚勾玉代表著生與死,您可以任選其一?!?p>  嘛,看來我并沒有犯錯呢,真是太好了。

  這家伙也真是的,就不能提前說明一下?這搞得我很憂心誒。

  說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當然應(yīng)該選擇生,畢竟很少有人喜歡死亡,即便愛上那般灰白的色調(diào),也絕無可能排斥絢爛的色彩。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唐軍并沒有選擇生,毫不猶豫,他拿起黑色勾玉,并且再次貼近額頭。

  “呼~~”

  一陣冷風拂面,唐軍的感官開始發(fā)生轉(zhuǎn)變,原本,周圍的一切都是灰白的,那是死者的單調(diào)。

  灰白靈魂的生命,當然不存在色彩,只有絢爛的人生才會吸引著他通往前方,也正是因為周圍的事物缺少如此的風景,讓他很不舒服。

  畢竟,身邊突然多出一大群鬼怪,誰也不可能馬上適應(yīng),就像他身邊的巫妖們,即便換上女仆裝,可那枯瘦的臉頰以及渾身的邪靈氣息生長在一起,不論怎么看也品不出美好的滋味。

  還有旁邊的工匠們,凍死在冰窟幾千年,他們已經(jīng)無法抬起鐵錘,只能用那被冰霜覆蓋,形成鎧甲的雙拳進行敲打,并且效率還頗高。

  然而作為一個正常人,唐軍肯定是不能忍受這些奇怪屬下的,像是地面被鋪滿的尸骸,想必也不會有人將其與鋪地的紅毯相聯(lián)系。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現(xiàn)在的唐軍,已經(jīng)再也覺察不出心底的厭惡,反而對周圍的死亡氣息極度滿意,正如臉上的面具,總是給人以潛意識恐懼。

  “給我面鏡子。”

  唐軍的聲音已經(jīng)徹底改變,不似原先,也不似沙啞,應(yīng)該說是混濁到令旁人發(fā)顫,就好像由遠及近,絲毫聽不出聲音的來源。

  “快拿鏡子。”

  基拉夫馬上招呼起屬下,正是那個頭發(fā)越梳越長的女孩。

  抬出一個比她本人還大的梳妝臺,將其放在唐軍面前,于是,唐軍如今的形象便呈現(xiàn)在自己眼前。

  純黑色的面具,兩只眼睛瞇成倒掛月牙狀,嘴部只有一條長長的線條,微微上翹,這導(dǎo)致整副面具沒有一絲縫隙。但他依舊保持著呼吸,反倒是視野更加遼闊。

  面具之下,一切皆由黑暗所替代,看不清形體,只能隱約瞧見,那似乎是一件袍子。

  唐軍嘗試著伸出手臂,很輕松便觸碰到了幾米外的冰窖地板,不過他的手應(yīng)該沒有那么長才對。

  并且,鏡子里的自己根本沒有做出任何行動,更別提伸出手臂。只有幽寂的下半身袍子隨風搖曳。

  他并不認為自己的屬下敢于戲弄自己,那么這就必然是勾玉帶來的福利。

  獲得技能:「死亡親和」、「表象混濁」、「視覺無效化」、「八階免疫」、「真視魔眼」、「手腳虛無化」

  “大人,如果我沒記錯,您所戴的面具,名為「陰」,其效果嘛,大概是親和于死亡一類的東西,另外……”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p>  唐軍擺擺手,走向前方的冰窟。

  原本應(yīng)該極寒的溫度,此刻已經(jīng)蕩然無存,這算是面具最大的效用,免疫九階以下的一切效果。

  包括治療、精神,甚至靈魂方面的一切能力。

  如此巨大的作用,也難怪需要這么麻煩的祭祀儀式。

  說起來,那個戴伊教授跑哪兒去了。

  沒想太多,他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冰窟地窖,這里原本是蛋糕地才對,可惜并不持久,基拉夫只是稍稍用了一個類似擴展領(lǐng)域的能力,討人厭的奶油們便化作一片死地。

  冰窟則是工匠們徒手挖出來的,根本不用施加魔法,單就他們手中的極寒冰霜,已經(jīng)足以令得冰窟成形。

  可惜了原本的蛋糕城堡,此時已經(jīng)千瘡百孔,全是冰霜的洞穴以及地下冰窖。

  蠟燭也被換成了骷髏士兵,只有它們身上穿插而過的蠟燭還能讓唐軍勉強認出它們原本的物種。

  焦黃色階梯轉(zhuǎn)而漆黑如墨,原本的屏障也黯淡混濁,許多灰白史萊姆爬行其上,黏糊的身軀只讓人反胃。

  “這些東西有什么用?”

  唐軍撫向洞窟墻體,說不上冷,只是一點涼意。

  “大人,這是特質(zhì)的魔冰,將尸體封在里面,可以生成更多的冰霜工匠?!?p>  “以后別叫我大人,聽著不順耳?!?p>  唐軍總覺得這種稱謂會讓他渾身不自在,因而提出了要求。

  “那么,我應(yīng)該稱呼您什么呢?”

  對于自己主人的話,基拉夫當然是言聽計從,于是躬下身子,準備聆聽并牢記至高者的安排。

  忘記主人說過的話,那樣的錯誤他是絕不允許發(fā)生的。

  “就稱我為……唐先生吧?!?p>  說出這個在他看來極度羞恥的話,唐軍難免有些臉紅,當然,表面看上去肯定是毫無變化的。

  “謹遵您的安排!”

  基拉夫半跪下身子,一眾怪物們也匍匐于地,無聲的表達自己的衷心。

  “起來吧,以后也不用這樣,我希望諸位會是我的同伴。”

  “同、同伴……”

  基拉夫驚愕著,隨后露出狂喜的神色。

  “我定不會辜負大人的期待!”

  你又腦補了什么?。?p>  心中難受著,面上他卻是不敢表露,他害怕辜負一眾屬下的期待,那樣只會讓他們難過。

  “基拉夫,告訴我,你的孩子們究竟在建造著什么?”

  “是基地!”站起身子,他將右手貼于壁壘,“這是只屬于大……唐先生您的軍事基地,以后造出的生物也只會遵從您的安排。”

  掌心銘文閃爍,這是指定契約,將這座城堡的歸屬權(quán)交給了唐軍。

  他之前也見過的,每一棟建筑,基拉夫都使用了打上了同樣的烙印。

  “基拉夫,你是想,將這座島嶼的人……用作材料?”

  “大人,屬下不敢妄下定奪,屬下知道您的慈悲,所以,您看這樣如何,只要那些煩人的螻蟻不來招惹您,我們便任他們跳躥,反之……”

  后面的話他沒再說下去,主人的決斷應(yīng)當由自己定奪,如果他再說下去,作為屬下,這便是純粹的不知好歹。

  “我再想想吧?!?p>  唐軍并沒有馬上做出決定,文化的空缺讓他很難委以重任,只能慢慢思考以彌補生銹的大腦。

  ……分割線/院長辦公室……

  “怎么回事,還沒找到院長嗎?”

  “整個二學(xué)院都翻遍了,還是沒找到?!?p>  面對副校長的問話,姜教授也是無奈。

  “你們說,校長會不會是被那死靈法師給……”

  “閉嘴!咳咳……先不要妄下定奪。”

  副院長撐著桌子,像是一瞬間蒼老了幾分。

  “那這邪法一事……該如何置辦?”

  喬爾將話題再次引回起點,這讓另外三人又一次陷入困境。

  “要不,咱們派個人去看看?”

  發(fā)表疑惑的是鐘教授,這是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

  “你說那個落魄騎士?”喬爾問。

  “巧了!跟我想得一樣?!?p>  兩人很快一致,看向其他人。全員點頭,并且副院長還說出了意外之喜:

  “她已經(jīng)在外面等候了?!?p>  兩分鐘后,一位身披鎖子甲的女孩站在眾人眼前,搭配很普通,相貌也只稱得上平凡,只有背上的長劍較為吸引人,雖然插入劍鞘,然而那種神圣的氣息卻是拼命向外溢涌,顯然是件不錯的魔法武器。

  “你就是那個落魄騎士……米亞?”

  喬爾并不擅長記名字,準確的說,他并不喜歡記住下等人的名字,也幸好這家伙的事跡讓他印象深刻,否則真得在副校長面前丟臉。

  “是……是的……那個……”

  米亞有些羞澀,事實上她很少與人交談,由于她的身世,令她只能被人嫌棄,也就大大減少了與人交流的機會。

  “不用太緊張,我們也不會吃人,不是嗎?”

  副校長開了句并不好笑的笑話,然而彌亞卻更緊張了,在她還是圣騎士的時候,曾見過一種外貌人類的種族,可他們卻總是吃人肉。

  “米亞騎士,請看那里,”

  副校長伸出手,指向南瓜餅天窗,透過半開的窗戶,剛好能看見遠處的黑霧,那是建造活死人基地所殘留的污染物。

  “原本那里應(yīng)當是蔚藍的,并且有著許多棉花糖,可現(xiàn)在呢?”

  副校長沒再說下去,他在等著小騎士自己體會。米亞也是很給面子的仰頭看去。

  從她的角度雖然只能看見一小塊黑霧,但這已經(jīng)足夠了,至少證明副校長沒有說謊。

  “那個……其實我之前已經(jīng)看到了……”

  米亞低聲的呢喃,很快引起眾人不滿。

  “難怪你會與同學(xué)們合不來,想必就是因為你這平民的姿態(tài)吧?!眴虪枔巫∠掳停Φ?。

  “不、不是的……”

  米亞想要反駁,然而很明顯的,副院長并非耐心十足的家伙,當即敲了敲桌子,將眾人的視線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

  “你說說吧,想要什么?”

  “我想要瑪爾哈拉重燃希望之火!”

  米亞毫不猶豫地開口,馬上她就后悔了,因為這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

  果然,鐘教授馬上拒絕了她,并非無情,實在是這個愿望不可能實現(xiàn)。

  這就跟泡在水里的棍子,用火焰點燃它,那無異于癡人說夢。

  “我們可以給你一些金幣,你最近似乎很缺錢吧,”副院長做出了承諾,“再者說,學(xué)院只是希望你打探一下情報,按理說你是應(yīng)該主動幫忙的,我們也是見你有困難,這才叫上你,以此給你撥一些獎學(xué)金,你該心懷感激的?!?p>  “謝謝……院長?!?p>  米亞低著頭,其實她并不在乎是否窮苦,唯一的愿望只有復(fù)興王室,可這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金幣還是很重要的。

  “這樣,你帶上幾道銘文,相信它們會給你幫助的。”

  副院長遞上兩塊符石,米亞都認識,畢竟天賦不好,她經(jīng)常查閱書籍,對許多罕見的事物都爛熟于心。

  這兩道銘文,其中一個是「視野共享」使用之后能夠擁有三分鐘的視線重合;另一個是「庇護」,受到攻擊以后,不論大小,都會將佩戴者傳送至提前標記的位置。

  “知道這是什么銘文嗎?”副院長笑道。

  “知道。”

  “那就好辦了,”副校長顯然是提前調(diào)查過對方的,并不奇怪她的博學(xué)程度,“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去看看那個死靈法師……”

  于是,懷著忐忑的心情,米亞前往了城堡的位置。

  她以前并沒有來過這里,依舊能夠看出其中不正常的地方,南瓜樹的眼睛不可能那么亮,樹干也絕對沒有長出無數(shù)枯枝。

  還有地面……

  嘛,很久沒看見蛋糕以外的地面,感覺意外的不錯呢!

  咦?這是什么?白蠟?明明地面都是枯黃色的泥塊,怎么還會有蠟燭呢?

  懷著好奇,米亞蹲下身子,伸出食指戳了戳地上的白色物體。

  硬硬的,有點像排骨……

  米亞撓撓頭,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排骨分明是金黃色的,油膩的感覺也十分明顯,所以這到底是什么?

  再次戳了戳,沒反應(yīng),于是米亞探下手,握住了這根白色不明棍子。

  “明明就是排骨呀!為什么是白色的?”

  懷著疑惑,她的雙手用力,白骨也被隨之拔起,米亞的笑容也逐漸僵硬。

  此時她已經(jīng)沒再用力了,可這枯骨依舊行動著,經(jīng)過好幾番摸索之后,總算將肘部拱出。

  “誒誒誒?啊嘞?排骨在動??!”

  驚叫著,米亞慌忙站起身,倒退數(shù)步,一個不穩(wěn)之下,絆在后方的石頭上,后仰著摔倒泥地。

  “咔咔~~”

  白森森的枯骨伸出五指,壓在地上不斷摸索,像是在尋找合適的受力點,好將自己翻出來。

  這一幕正好被米亞看見,莫名想起曾經(jīng)見過的死靈法師,他也是這樣召喚的不死者,雖然并不強,但那樣的畏懼感卻是無法消減的。

  忙站起身,米亞朝后退去,可還沒走幾步,后背便由毛茸茸且厚實的感覺所占據(jù)。

  轉(zhuǎn)過頭去,她看見的是一張老鼠的臉,下半身卻由棕熊構(gòu)成,像這類不可能發(fā)生且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米亞通常將其稱之為“做噩夢”。

  然而,不論是后背的柔軟,還是臉上拂過的老鼠胡須,都證實了這不是夢。

  “啊嘞,好大的老鼠?!?p>  米亞還是不死心,臉上掛著尷尬的微笑,伸手掐了掐臉……

  “唔姆~”

  好痛,看來這真的不是夢!

  米亞再次抬起頭,看向那只奇怪的生物,臉上的笑容逐漸僵住。

  ……分割線/活死人基地……

  唐軍吃著不知名水果,一邊掃視著工匠和冰霜巨人們忙里忙外,一邊觀看著熒幕中的景象,身體和精神同時感到滿足。

  只不過讓他無語的是,每次掃視眾人的時候,被盯住的生物都會轉(zhuǎn)過頭,右手錘擊在大概是胸脯的地方,這應(yīng)該是敬禮的姿態(tài)。

  這就很難辦了,如果唐軍一直看著他們,那豈不是沒人工作了?

  無奈,他只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向屏幕,里面播放的,正是米亞遇難的場景,小腿倒是蹬地挺快,可惜身后的老鼠熊比她更快,用的青蛙腳,一步就是好幾米,眼看就要追上,唐軍都替她著急。

  他似乎忘記了這些怪物是誰放出去的,可不就是他自己嘛。

  “那個,唐先生……”

  “嗯?”

  唐軍依舊看著屏幕,巨鼠撞在了巖石上,險而又險的,米亞再次脫離熊爪,來到剛建好的劇院。

  “之前的事……對、對不起!”

  “沒關(guān)系,只不過是叫錯了名字,我還不至于怪罪?!?p>  唐軍擺手,示意美人魚不用在意,可這反而讓她更加羞澀,按摩的小手也不由松開幾分。

  “那……那個,我說的是……初、初吻……”

  嬌弱的嗓音只讓人身子發(fā)軟,可唐軍已經(jīng)沒有了動作。

  事實上,如果不是面具的遮擋,他此時的臉頰必定是通紅的。

  當時沒事想法,可現(xiàn)在回想一下,那種濕潤輕柔的觸感……

  好像挺過癮的誒!

  剛想到這,他馬上又打斷心中的欲望,作為優(yōu)秀的領(lǐng)導(dǎo),不論怎樣剝削下屬,一些不堪的事情是絕不允許發(fā)生的!

  兩人都不出聲,一時間陷入死寂,再加上周圍晃動的鬼火和巫妖,氣氛更添詭異。

  “唐先生,您的王座已經(jīng)修建完畢!”

  一個寒霜巨人跑來通報,正好緩和了尷尬的氛圍,唐軍也是裝模作樣地揮揮手,示意美人魚停止揉肩。

  站起身,他示意巨人帶路。

  于是幾人朝著城堡外而去。

  剛一出門,唐軍馬上就閃花了眼,他記得這里原本應(yīng)該是一片死地,偶爾幾棟不堪的骷髏建筑堆積在地,兩根石柱子插在地里,聳得很高,簡直莫名其妙。

  現(xiàn)在完全不同了,數(shù)之不盡的彩色珠寶和水晶堆積在地上,形成一座小山。

  山的盡頭是一塊方形巨石,足有百丈高,其上放著一座王椅,呈燦金色,凳腳金龍纏繞,座背鳳舞長空。

  甚至不必擔心陷入礦山,因為,無數(shù)鎧甲骷髏蹲成兩排,手舉盾牌,剛好形成一條道路。

  再看王座正前方,兩根石柱正巧出現(xiàn)在道路兩側(cè),赤須青龍盤旋周身,雙目禁閉,鼻子抽動時,偶爾傳出熾熱的氣浪。

  我靠!這讓我怎么敢坐!

  唐軍心里暗罵一聲,在基拉夫的跪拜之下,緩步走上骷髏組成的臺階,如踏沼澤,每一步都將消耗他萬斤體力。

  ……分割線/新修劇院……

  米亞摸索著走入劇院,兩邊都被一層黑氣籠罩,雖然不認識,可不管怎么想,肯定是不能和無害氣體扯上關(guān)系。

  周圍的霧氣濃郁到讓人膽寒,包裹在中間的劇院卻意外干凈,看不出一點兒煙塵。

  “這怎么想都有問題吧!”

  米亞吐槽著劇院主人的設(shè)計,也許是個從事邪惡研究的惡魔,又或者如教授們所言,正是那個鬧出動靜的死靈法師。

  話是這么說,可她還是走了進去,畢竟,這是唯一的出路,而且看起來富麗堂皇的,也不像什么邪惡的地方。

  失去金幣資助的米亞,已經(jīng)徹底將財富與正義劃分在一起,想必這會讓她吃上一次大虧。

  “呀!你……你是……”

  米亞突然驚住,看著眼前莫名出現(xiàn)的女孩,難免有些脊背發(fā)涼,可隨即她又穩(wěn)定情緒。

  不為別的,這個女孩的背影實在太美了,粉嫩脖頸,裸露在外的纖細大腿,有種讓人想摸一下的沖動感,白皙光潔的皮膚,看起來只像是凝玉,美得驚心動魄,讓人迷醉,更是讓人難以置信。

  在米亞驚詫的目光下,女孩奏起了舞蹈,揮動著柔美的手臂,活躍在平臺之上。

  米亞的感覺就是……天鵝,是的,讓她想起小時候,皇室依舊是皇室,耀眼的大廳璀璨奪目,廳外是池塘,圈養(yǎng)著殿下最愛的天鵝。

  恍惚間,她再次憶其殿下,那時的情景應(yīng)該是理所應(yīng)當?shù)?,可如今卻只像是夢境一般虛幻……

  “小姑娘,買門票了嗎?”

  伴隨著涼意席卷周身,背后傳來一道沙啞的嗓音,“嘎吱“的響動讓她不由聯(lián)想到骨骼斷裂的聲音。

  米亞轉(zhuǎn)過頭,看見的是一具冰雕,整個人都被寒霜封鎖,勉強能看出還是個人類,嘴巴開合之際,少許冰渣子從嘴里噴出。

  最讓她驚恐的并非這具冰雕,而是身后的那些東西。

  那是一團團用人肉、老鼠內(nèi)臟、甚至是鐵甲組進肉里,刀尖倒插手臂的奇怪生物,甚至不像是生物,隱約能看見他們身體各處的縫合線,那像是將一塊塊肉體縫合拼接而成的惡心物種!

  “哇啊啊啊?。?!”

  米亞尖叫著跑上舞臺,逃命還不忘捎上女孩,拉著她的手就要朝著劇場后門而去。

  可是,她悲劇的發(fā)現(xiàn),以自己二階實力,居然拉不動眼前的少女。

  焦急的轉(zhuǎn)過頭,米亞想要強調(diào)一下如今事態(tài)的嚴重性,以求這女孩可以跟著自己一起逃命。

  然而,令她小臉煞白的是……

  那美麗的、天鵝般的女孩,露出的一張臉……哦不,它根本沒有臉,那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嘴,上百枚整齊的牙齒向外凸起,嘴里又包裹著另一層牙齒,如此反復(fù),層層疊疊,莫名引起內(nèi)心的惶恐。

  此時,米亞的臉距離無臉女孩已經(jīng)不足十維膠,如此近距離,如此心悸的面相……

  毫不猶豫的,米亞當場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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