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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她玩脫了

第23章 懇求

長公主她玩脫了 珞小淼 2045 2020-08-27 17:57:00

  越子傾如聞晴天霹靂,臉一霎慘白,整個肩都垮了下去。

  不會的,昨夜乳娘氣色明顯見好,定是七哥不想她在天牢授人口實。

  “七哥騙我的,對不對?!?p>  面對滿是期待的越子傾,越子漾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

  越子傾經(jīng)受不住,身子一晃,險些栽倒在地。

  一快一慢,一左一右,被白徹和越子漾伸手扶住,才站穩(wěn)。

  越子漾掃眼看向比他反應(yīng)還快的白徹。

  雖說越國強兵,男子多從軍,女子習武從商,頂起半邊天實屬平常。

  是以民風開化,并不將男女大防看得格外重。

  可這人,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

  越子傾滿心滿腦只有沈姑和盈清,根本看不到其他。

  她見替盈清看診的太醫(yī)神色從容,想來盈清的問題并不大,抬腳就往外跑。

  盈清明顯是被滅口,而越子傾在冷宮也曾是他們的目標。

  這一刻,刺客還未抓捕。

  白徹情急之下,順手就拽住了越子傾的胳膊。

  “刺客蹤跡未明,還是讓小王先安排妥當,再護送長公主回月琉宮吧。”

  急切要奔赴月琉宮的心被阻擋,剛因白徹替盈清吸毒血生出的那絲好感,瞬間磨滅,面色如冰。

  “你覺得冷宮走水那日,救本宮的是你,還是聚悅樓那群來歷不明之輩。”

  只有越子傾知道。

  冷宮大火那日,救出自己的那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盈清。

  盡管意識模糊,可她看的很清楚,是盈清,從火海救出自己,將她安置到了安全地帶。

  盈清與她,生來便注定各為國君。

  可盈清為了她,能不顧性命,亦敢為她違抗命令。

  可她,卻護不住她。

  自責讓越子傾將近來積蓄的所有不順氣惱,全發(fā)泄到了白徹身上。

  “襄武王最好先搞清楚狀況,盈清若再有閃失,本宮定讓你痛不欲生?!?p>  昌凌帝曾因越子傾親征滅夏。

  就算今年越國秋狝擬邀諸國,有人謠傳昌凌帝將以越子傾聯(lián)姻。

  盈清的國君,也不過是假借蕭后行巫蠱,才敢動越子傾。

  如今行跡敗露,忙著善后還來不及,怎可能再招惹越子傾。

  淺灰路、青灰墻、琉璃瓦。

  是越子傾飛速起落的腳步。

  她只恨自己學藝不精,不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然越子傾已足夠快了,輕功不及她的越子漾,跟的明顯十分吃力。

  而看著二人在皇城飛檐走壁的禁軍巡衛(wèi),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免有其它錯漏。

  誰讓這固若金湯、守衛(wèi)森嚴的皇城,于昌凌帝眼中,只是越子傾玩鬧的后花園呢?

  自越子傾記事,沈姑便在她身邊。

  對比記憶里早已模糊的宣妃,沈姑于她的點點滴滴是深深刻在腦子里的。

  無論是那些看著她玩樂,伴著她長大的歡愉時光。

  還是替她抵擋明槍暗箭,那些不舍不離的陪伴。

  越子傾從未想過。

  有一天,如果沈姑不在了。

  那些無盡的黑夜,那些看不懂的人心,還有誰會如沈姑般純粹的只與她相伴,給她絕對的支持。

  待越子傾二人前后趕到月琉宮皓月軒時,沈姑屋外已經(jīng)站著不少宮人。

  他們無一不是紅著眼眶,對二人躬身行禮,讓出一條路來。

  快至沈姑房外時,一太醫(yī)搖著頭從房里走了出來。

  越子傾這才止住腳步,急切問道,“乳娘呢?”

  太醫(yī)拱手,表情慚愧。

  “沈姑已是油盡燈枯,回天乏術(shù),還望長公主殿下節(jié)哀!”

  趕回來的這一路上,越子傾始終抱著絲虛無的希望。

  當聽到太醫(yī)如是說,越子傾只覺她全身的力氣,一瞬像被什么抽走了一樣。

  整個身體只是一塊立著的軟肉,無法動彈,連說話都沒了氣力。

  “你說謊,乳娘絕不會丟下安宣的。”

  太醫(yī)聞聲,頭、背埋的更低了。

  跟上來的越子漾知強求無益,扶著越子傾進了房間。

  房內(nèi),只有盈嵐雙眼通紅的站在沈姑的床邊。

  床上的沈姑面如灰土,毫無生氣。

  像知道越子傾回來了一樣,沈姑的眼皮動了動,好不容易才瞇開眼。

  “是殿下回來了嗎?”

  越子傾一下?lián)涞酱策?,握起那只原本柔軟溫暖,卻早被病魔折磨的如枯木的手。

  她極力強忍著,聲音卻掩飾不住的顫動。

  “乳娘,是安宣,是安宣回來了,是你最寶貝的安宣回來了,所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對不對。”

  沈姑虛弱極了,連睜著眼睛都十分費力,她不得不先合了一眼,才又瞇開。

  “能再看一眼殿下,老奴走的也安心了?!?p>  “乳娘,是安宣在這里??!你說過,安宣大婚之日,你要親自給安宣梳頭描眉,看著安宣和美安康,子孫滿堂,你說這輩子都會陪在安宣身邊,你都記得的,對不對?”

  越子傾抓著那只手,近乎乞求。

  “安宣以后一定會很乖,所以你不要食言,好不好?”

  滿眼的淚水早已奪眶而出,越子傾不停的擦拭著。

  她害怕自己忍不住哭出聲來,招來陰間無常,一說完,就用力的抿起了嘴。

  沈姑費了些力,才抬起另一只手,越子傾見狀忙將頭湊了上去。

  沈姑的手掌搭在越子傾的臉頰上,母指尖輕輕的在她鬢角摩擦。

  “轉(zhuǎn)眼,老奴的小公主就到了要出閣的年紀,老奴也曾想等到殿下成婚那日,為殿下挽上最美的發(fā)髻,看著殿下和美安康,子孫滿堂。”

  沈姑無數(shù)次幻想過,越子傾大婚時的場景。

  想象過要如何出色的人物,才能配得上她美麗尊貴的殿下。

  可那場想象中盛大的婚禮,她終究不能成為那個替殿下梳頭描眉的人了。

  沈姑將目光投向了站在后面的越子漾,“是惠王殿下嗎?”

  越子漾點了下頭。

  沈姑欲強撐起身子,可背離床不過一寸,就再提不起力氣。

  越子漾見狀忙道,“沈姑姑身體不適,無須拘這些虛禮?!?p>  “謝惠王殿下……”

  沈姑頷首謝過,在越子傾的幫扶下,回躺到了床榻上。

  “老奴福薄,今后只怕無法再伺候殿下了。所以老奴斗膽懇求惠王殿下,看在已故宣敬皇后的面上,日后能看護長公主,莫要她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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