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我不能來?
唐齊深呼了口氣,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她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屋里的美人一身大紅色的束腰裹胸裙,斜坐在唐齊的床尾。
她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新聞,嘴里“咯吱咯吱”地嚼著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糖棍子被她精準無誤地按拋物線丟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她那一張鵝蛋臉上的瑞鳳眼勾人攝魄,眉心的朱砂痣更顯得她的氣色紅潤充滿朝氣。
美人正耷拉著兩條大長腿,百無聊賴,不停地上下擺動。
聽到門口的動靜,她立馬光著腿蹦下了地。
她快速地交叉著大長腿,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頃刻間就蹦到了唐齊的面前。
她張開了兩條纖長白皙的手臂,撲向他。
“要抱抱!”
她邊說著,邊掛到了唐齊的脖子上。
唐齊只看到誘人的紅裙白肉,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摟緊了懷中的女子。
觸感柔軟。
她的雙手抱緊唐齊的脖頸,雙腿像八爪魚似的,纏到了唐齊的腰際,整個人都貼在了唐齊身上。
最要命的是,她還“啪嘰”一聲,在唐齊的臉上親了一口。
唐齊心猿意馬,正要回應她的熱情,卻沒想到這該死的洛畫見好就收,已經跟兔子似的,從唐齊身上竄了下來。
她轉身進了屋,又若無其事地坐到唐齊的沙發(fā)上,拆開了一個新的棒棒糖。
“你怎么來了?”
唐齊吞了吞口水,松了松自己的領口,故作輕松地帶好門,走了進來。
老實說,他有點懵。
他實在是想不到會在這里猝不及防地看到他的“夢中情人”。
就跟傳說中的田螺姑娘一樣,洛畫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
之前,他并不確定,眼前的洛畫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唐齊的“夢中情人”,但此刻,唐齊再次見到她,心跳如雷,這一點,毋容置疑。
唐齊這幾天見過很多女人,就眼前這個美人給他的感覺最強烈。
“怎么我不能來嗎?”
洛畫嘟了嘟嘴,舔著棒棒糖,目光婉轉,語氣微嗔,“不是說好了你是我的人了?怎么一聲不吭跑來這里也不跟我講?”
“不是!冤枉?。 ?p> 唐齊立馬貼著洛畫坐到她身邊,“我去找過你的啊!結果你不在那里!你搬家了嗎?搬哪了?你知道嗎?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怎么?你不想見我?”
洛畫拿著棒棒糖,指了指唐齊,一雙光彩四溢的眼睛帶著俏皮的威脅。
“怎么可能?我做夢都想見到你!”
唐齊在洛畫的棒棒糖上舔了一口,又抱緊她的胳膊,把腦袋探過去。
“噯噯噯!你干嘛呢!”
洛畫的腦袋退著往后歪,把手里的棒棒糖塞進他嘴里,讓他和自己保持安全距離。
“甜!”
唐齊含糊不清地開口,又抓住了洛畫的手腕,順勢把她壓在沙發(fā)上,又拿開了嘴里的棒棒糖,開口道,“你說我干嘛呢?美人!不是說了我是糖糖,要給你甜甜嘴的嗎?棒棒糖甜是甜,有我甜嗎?嗯?”
唐齊聲音低沉,語氣曖昧,空氣里像是漂浮著滿滿的粉紅泡泡,讓洛畫的臉頰也顯得紅撲撲的。
“你當然甜咯!要不然我來找你干嘛?找苦吃嗎?”
洛畫暈紅了臉頰,長長的睫毛因為盈盈的笑意給眼瞼蓋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她微微動了動雙肩,只是雙手被唐齊壓在身下。
除了動彈不得,只剩下小鹿亂竄的心跳。
兩人貼面低語。
音節(jié)細微的起伏就是情人間動人的呢喃,連呼吸里沉浸的也都是彼此的香氣。
“嗯哼!”
唐齊很是滿足,他覺得連嘴里的空氣都要甜出天際。
看著洛畫的那張烈焰紅唇,他的喉間發(fā)緊,忍不住地……就去靠近。
“叮咚!”
唐齊的屋門突然響起,驚擾了屋內曖昧又繾綣的空氣。
也不知道是洛畫她是介意門外有人,還是覺得時機不對,她扭過了頭去。
反復了幾次,伴著煩躁的門鈴聲,唐齊無奈地放開了洛畫。
“客人真多!”
洛畫坐起身,拿回唐齊手里的棒棒糖,塞進嘴里。
“意外!”
唐齊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站了起來,不放心地回頭交代了下,才不耐煩地來到了門口,“美人!等等我!”
“有事嗎?”
唐齊半掩著門,看著門外的汪依依,直接問。
看唐齊的心情似乎不大好,汪依依的笑臉微微有些繃,只不過片刻之后就恢復了平靜。
“有事?!?p> 汪依依點點頭,“之前吃飯的時候,聽你們說在找一條手鏈,我正好撿到一條,不知道是不是高亭的。”
唐齊探出腦袋看了看隔壁高亭緊閉的房門。
“噢!我還沒去找她!”
汪依依看到唐齊的動作,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手鏈到底是不是她的,貿貿然找她的話,不大好。萬一手鏈不是她的,那她該有多失望??!是吧?所以,我來問問你,你清不清楚那條手鏈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呢?也不知道我撿到的那條到底是不是她的?”
汪依依一邊說著話,一邊想進屋。
看唐齊不依不饒地擋在她面前,不讓她進屋,汪依依有些奇怪。
“你屋里有人?”
“喏!這就是!”
唐齊頷首,直接忽略了與正事無關的話題,拿出了高亭的照片,指著高亭媽媽手腕上的手鏈。
汪依依看到這張照片,臉色不自覺地變了一下,又在下一秒恢復了平靜。
“噢!是的是的!我撿到的就是這條,那我馬上就還給她?!?p> “好!去吧!”
唐齊揮了揮手,利落地關上了門。
高亭的手鏈找到就好,他也不用費心思去想到底怎么辦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不能冷落了屋里的美人。
唐齊關門回過頭去的時候,陽臺上的門已經被打開。
“美人!”
唐齊推開門跟著來到了陽臺。
深秋的涼意卷帶著寒風把洛畫身上穿好的白色風衣吹得獵獵作響。
她腳上的長靴也穿得整整齊齊,一副收拾好了一切隨時可以出門的狀態(tài)。
雖說,她的嘴里依然百無聊賴地塞著根棒棒糖在吃,但眉宇之間帶著若有似無的愁緒,眼底的柔軟如水也消失不見。
她收斂了所有的俏皮可愛。
整個人的狀態(tài),跟剛剛那個活潑俏皮的模樣完全不一樣,隱隱多了些煩躁。
陽臺外停著的直升飛機無聲地懸浮在半空,好像隨時都在等著洛畫招手,然后頭也不回地扭頭離開。
“你要走?”
唐齊心下一急,走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