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道是轉(zhuǎn)悠好幾天沒過好覺的封子邪,頭發(fā)著裝顯得有些臟亂,睡眼惺忪的叼著狗尾巴草,摸了摸腰背間別著的紅、青、黃三個葫蘆。
背著破落細(xì)長銹劍,騎著灰褐瘦小的毛驢晃晃悠悠的顛簸不平的在山道間騎走著。
山間云霧繚繞,還為見其中身形,便率先聽見毛驢脖子上掛的云紋銅鈴來回脆響以及晃悠不定的驢踢聲。
“閣下的坐騎這么招搖,是在給『澤野云川』的山賊們定位嗎?”
封子邪有些好奇的聽著聲音的來源處,但是山間云霧依舊很大,只能隱約辨別前方的陰影。
他拉住了前進(jìn)的小毛驢,一只手握著木棍前端把放在毛驢鼻尖來回?fù)u擺,胡蘿卜給系了下來喂給了它,又看了看身后驢背駝放著的行囊與一小箱的蔬菜水果,略微嘆氣。
“山賊來了...將他們綁了便是,這幾天在山道里轉(zhuǎn)悠人都快瘋了!出了山道交給官府說不定還能領(lǐng)份賞錢!”
封子邪一臉緊張自顧自的說著,之后又抽出自己背在背上的破劍,騎在驢上,不自在的比劃揮舞了兩下,顯得有些滑稽。
在不熟練的收劍后,手上重新回篩選著新的水果,重新吊在自家小毛驢的鼻前,又晃晃悠悠叮當(dāng)響的向前走著。
“真是大言不慚…你那把破劍恐怕切水果都費勁兒!”
又一脆聲響起,他瞅著不遠(yuǎn)處的伴山云霧的淡影子,云霧所顯現(xiàn)的身影愈漸清晰。
只見矮個矯健女子率先出現(xiàn),腰間扣了個大環(huán)刀背著密閉的貨物。壯碩高大的青年背著碩重行李,兩旁搭扣著水袋和兩柄銳利短槍緊跟身后,都穿著草鞋,步伐卻顯得輕快。
兩方在狹小山道是對視著,隨著毛驢打出的鼻響,繼而打破那對視的寧靜。
“鐵瑛、鐵嵐,隸屬大楚西南典云府商道鏢局聯(lián)盟的押鏢師…”
在鐵嵐的介紹中,子邪明白兩兄妹雖然看著年輕,卻已入行六年,武藝不凡。眼糊的山賊探子若是見了去,那定然是山寨的噩夢。
語罷,鐵嵐朗聲主動的說到,語氣中透著豪爽:“這位小兄弟是入云州還是洛州?若是云州,那就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yīng)?!?p> 行鏢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看起來身形糟亂,眉宇之間顯得有些懶散的少年。并不是個壞人,而且揮舞使劍那兩下子,表現(xiàn)得實在是有些生愣,當(dāng)個攔山的小毛賊也夠嗆。
“閣下是正對著走著相反的方向…應(yīng)該和我們倒不是一路人?!辫F瑛看著封子邪這懶散是模樣,倒是有些皺著眉頭直接說到。
“非也非也…”
已經(jīng)在山間漫無目的轉(zhuǎn)悠了好幾天的白途還沒緩過來的閑散勁兒,聽見這話便一下子消失了,急忙的說著。
“在下封子邪也是第一次正式出行遠(yuǎn)游,講究一個隨緣走游…”
講著講著封子邪繼而尷尬的笑了笑道:“…好吧…我迷路了…”
幾人閑聊交談著話語,發(fā)現(xiàn)封子邪沒有想的那么呆愣,時常語出新意,聽著倒是有趣。這讓鐵瑛對他的抱有成見逐漸消失。
封子邪主動牽引著毛驢,讓鐵瑛“鏢不離身”的騎在小毛驢上指路,手持兩柄硬厲短槍的鐵嵐緊跟最后,神色輕松。
晨曦霧靄茫,山道枯松旁。
少年引驢唱,風(fēng)吹空谷蘭。
哼著不知名的歌謠,唱法有些怪異且好聽,但是…
“閉嘴?。?!封子邪!”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