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容分說,蔡白蓉一邊好言相勸,一邊還讓兩個宮女扶住赫琰琰,將藥灌進(jìn)了她的嘴里。一大碗中草藥味道的湯藥充斥了赫琰琰的咽喉,讓赫琰琰覺得窒息,但是又無法阻止溫?zé)岬臏幦鐢?shù)落下。
一碗藥灌完了,赫琰琰咳嗽不已,這些人看著就好像很好那樣,從剛才灌藥開始,都表現(xiàn)得很是強硬。赫琰琰指責(zé)道:“你們怎么能這樣!”蔡白蓉稍微福福身笑著說:“小主好好休息,奴婢們告退?!闭f完蔡白蓉就帶著宮女們出去了。
赫琰琰看著他們出去,就追下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虛浮,頭暈?zāi)垦8緹o力下床,剛才喝下去的湯藥在肚子里似乎在翻江倒海般,赫琰琰納悶不已,雖然不覺得熱也不覺得涼,也沒有腹痛的感覺,但是就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那些人為什么馬上就認(rèn)為我就是蘇沁沁呢,我被那個該死的太監(jiān)抓走后都發(fā)生了什么事呢?伊祁宸昊,你又在搞什么鬼?”赫琰琰在心中暗罵。
赫琰琰坐在床上一會兒后,就覺得很困,她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一直惦記著是伊祁宸昊這個大混蛋搞的鬼,所以一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中第一個見到的就是伊祁宸昊那總是帶著邪魅可又很欠揍笑容的臉。
“混蛋,你又想干什么!”赫琰琰罵道。
可是伊祁宸昊卻不斷在笑不斷在笑,赫琰琰就是不斷在罵,伊祁宸昊最后賞了她一句話:“赫琰琰,你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我才不是你的,你休想拿我換取你們這對狗男女的幸福,滾!”赫琰琰怒從心中來,也不知道從哪里抓到了一根大木棍就要掄起來往伊祁宸昊的腦袋砸去。
大木棍砸下來后,去被對方叫住了:“琰姬,手下留情!”赫琰琰瞬間生生將大木棍停下來,因為她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并不是伊祁宸昊,而是祝禮讓。
她將大木棍移開,入目的確實是祝禮讓的樣子?!白專悄悖俊焙甄吹剿笮睦镉钟悬c愧疚,又有點高興。
“琰姬,是我?!弊6Y讓說。
“讓,對不起,我被村民活埋了,之后又被伊祁宸昊那混蛋從地里挖出來了拿到了天涯酒館換酒,可是我自己傻,跟著掌柜的女兒進(jìn)宮,當(dāng)了陪嫁禮,然后又莫名其妙成為了秀女。讓,皇宮很可怕,我想跟你回家?!焙甄鼏鑶柩恃实卣f。
在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也只有祝禮讓能讓她擁有歸屬感了。
祝禮讓說:“好,我?guī)慊丶?,咱們走吧?!弊6Y讓伸出手來拉住了赫琰琰的手,赫琰琰一笑,就欣然跟著他。
一前一后地兩人走著,走著走著,赫琰琰只是看著地面,心里有點兒安慰,卻不曾想為什么回家的路那么遠(yuǎn)?!白?,還有多久才能回家啊,我們不能騎馬嗎?”赫琰琰問。
祝禮讓不說話,赫琰琰就訝異地抬頭問:“讓,你有聽到我說話嗎?”當(dāng)她抬頭看到那背影過的時候,她就嚇了一跳,有兩個人的背影是終身難忘的,一個就是祝禮讓,另外一個就是大渣男。
赫琰琰一把掙脫開他的手說:“伊祁宸昊,怎么會是你!”伊祁宸昊轉(zhuǎn)過來,目光猙獰,微笑詭異,他說:“琰姬,你說什么呢,我一直都在啊,我說過你是我的,你是逃不掉的,所以你一直會陪著我我也會陪著你!”
赫琰琰后退幾步罵道:“混蛋,你居然裝成祝禮讓的樣子欺騙我,我是不會就范的,什么你你我我的,我才不要你!”赫琰琰轉(zhuǎn)身就跑,她明明跑得飛快,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原地踏步,她低頭看到自己的雙腳竟然真的像是在跑步機上跑步那樣,跑得飛快然而卻是在原地踏步。
“嘿嘿嘿,你跑那么快干嘛呢,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嗎?”身后的人發(fā)出了森寒的聲音,赫琰琰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伊祁宸昊竟然一個身子有三個腦袋,每一個腦袋雖然都是他的樣子,可是卻透著陰險毒辣的神色。
“鬼??!鬼??!”赫琰琰大叫著捂著自己的腦袋,三頭伊祁宸昊走近她,居高臨下看著她,還不斷彎腰靠近她,赫琰琰大叫著:“別過來,別過來!”他用力打了其中一個腦袋的臉,那個腦袋一歪,再次轉(zhuǎn)向赫琰琰的時候,赫琰琰卻發(fā)現(xiàn)這張臉哪里是伊祁宸昊,分明就是祝禮讓。
“啊!別過來,別過來!”赫琰琰再也忍受不住打擊抱著腦袋。
惡夢過后,赫琰琰“唰”地從床上坐起來,滿頭大汗,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還是自己睡的房間,她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再次抬頭看去,剛才被蔡白蓉強行喂藥,后來又彷徨無措地睡著了,壓根就沒有觀察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此刻認(rèn)真一看,竟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很熟悉。
她嘗試著下床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依然是虛浮的,只不過就沒有睡著前那么虛弱。
“這里……很熟悉,是不是,是不是,對了,是我和碧姬姐姐,小能三個調(diào)皮四處溜達(dá)到的房間,我還在這里試穿了一雙黃色的水滴繡花鞋,后來發(fā)大水了,還沖出了女尸,他們竟然將我單獨安置在這里,到底是何用意呢?”赫琰琰自言自語地說,她稍微側(cè)側(cè)身,想努力下床試試,結(jié)果下床不慎就摔倒在地上,她痛得齜牙咧嘴平躺著大地。
她側(cè)身想爬起來,卻赫然發(fā)現(xiàn)床底處,那只黃色的水滴繡花鞋還在,赫琰琰大吃一驚,她爬進(jìn)去伸手將這只鞋抓住,又查看了別處,發(fā)現(xiàn)只有一只鞋,另外一只遍尋不得了。
“這只鞋泡了水還那么干燥,不應(yīng)當(dāng)啊,難道,這是一雙死人的遺物,是那條女尸的遺物,會不會那條女尸也是秀女,曾經(jīng)住在這間房子里,這雙鞋是她的,我不幸穿上了,所以她纏住我報復(fù)我了?”赫琰琰繼續(xù)自言自語,她得到了這個人之后,嚇得鞋子都扔掉了。
她不斷努力爬上床用小被子裹著自己,地板上被自己隨意扔掉的繡花鞋,她不覺吞吞口水,全身寒毛直豎。
“鬼鬼鬼大姐,我只是一個路過的,才好奇試試穿你的鞋,小孩子不懂事,求你原諒求你原諒,或許你有很多心愿未了,可是冤有頭債有主,求你找害死你的人吧,別來找我了,謝謝你了!”赫琰琰握拳在頭閉著雙眼不斷祈禱。
“咚咚咚”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把赫琰琰嚇了一跳,她啊地一聲張開雙眼,卻發(fā)現(xiàn)地上剛才被自己隨便扔掉的繡花鞋竟然不見了,她的臉色瞬間蠟黃起來。
“蘇秀女?”門外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