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長老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了籠在沙石間的卿羽晨。
瑩藍的光罩將卿羽晨整個的護著,浮在地面之上,卿羽晨坐在里面,如同坐在一個巨大的泡泡里。
“來了?”邢長老看見了卿羽晨,卿羽晨自然也看見了他,“再等一會兒。這人雖是剛入魔,但魔性倒是不小。這加持了驅魔陣的驅魔符都鎮(zhèn)不住他。”
邢長老應了聲,在卿羽晨身邊站定,重新支起一個靈力護罩,將卿羽晨納入自己的保護范圍。
卿羽晨撤了水盾,落到地上。
土垚的掙扎漸漸弱下去,失去控制的沙石下雨一般地砸下來,落在靈力護罩上,蕩起一圈圈漣漪。
等一切塵埃落定,廣場是只余下滿地狼藉,以及被金色咒文所束縛的土垚。
廣場的防護陣撤去,邢長老帶走了土垚,裁決長老帶著一眾弟子修復廣場,圍觀的吃瓜弟子紛紛行動起來,處處龜裂的廣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
卿羽晨打了個呵欠,打了呼哨,天邊一只飛行獸便到了眼前。
卿羽晨往它掛著的口袋里丟了兩塊靈石,飛行獸騰空而起,一層柔和的光罩擋住疾行帶起的狂風。
玉靈峰外,飛行獸不可再往前,睡了一路的卿羽晨伸了個懶腰,翻身躍下,落在玉靈峰過分茂盛的草地上。
聽到響動的肖驍趕過來,從一米高的雜草里把卿羽晨扒拉出來。
“喲,肖驍,你的御劍練得怎么樣了?”卿羽晨坐在地上,昂著腦袋笑問道。
“殿下,地上涼?!毙を斏锨皫撞桨讶吮饋恚皩傧掠掴g,御劍之術,還無進展。”
卿羽晨困頓地點點頭,“嗯,沒事兒。御劍確實有些難掌握,多練練就好了。”
“是。”肖驍應著。
等回到小院兒,卿羽晨已經窩在肖驍懷里睡著了。
卿羽晨這一睡,就是兩天,期間承天宗宗主過來看過,確認無誤囑咐了肖驍幾句才離開。
五日后,卿羽晨活動著睡僵的手腳,苦著臉踏上飛舟。
她今天剛醒,醒得很不湊巧,正好趕上新生擂決賽。
按慣例,承天宗內沒閉關的所有人,這一天都要到場,因為當天除了要公布新生擂排名之外,還要給新進門的弟子做一次洗禮,然后分往各峰。
卿羽晨睡了五天,卻還是沒精打采的。
這一次她沒乘飛舟,宗主大人親自來接了她和肖驍兩個人,袖子一揮就換了地方。
真好啊,化神期的修為。曾經她也是擁有的啊。
卿羽晨掃了眼須發(fā)飄飄的宗主大人,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了觀賽臺最高的位置上。宗主的位置,都略低于她,而位于她右下首。
臺下一眾弟子看著卿羽晨的目光也頗為復雜。
承天宗年紀最小的弟子,是承天宗輩分最高的前輩。
怎么想怎么古怪。
但就在前幾天,這個小前輩,跨一個大境界,制服了入魔的金丹期弟子。
實力之強,天賦之高,讓人驚嘆。
門內還有不少人猜測,祖師叔卿羽晨,其實已經幾千歲了。這次不過是扮作新弟子,就為了揪出已有入魔傾向的土垚。
而他們如此判斷的根據(jù),除了卿羽晨那不正常的實力和行為舉止外,還有千萬年來頭一次出現(xiàn)的筑基擂的復活賽——凡是被土垚和卿羽晨擊敗的弟子,重新又比了幾場,擇優(yōu)勝者晉級決賽。
雖然官方的說法是卿羽晨閉關了,但“民間”還是更愿意選擇相信其實卿羽晨是個“老”前輩,以至于選擇性忽略了卿羽晨是卿羽游淵幼妹這一事實。
不得不說,某些方面來說,他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