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年過去了,她都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她了,但這些靈劍卻還認(rèn)得她。
卿羽晨突然有些感慨,狠狠地又啃了口手上的靈源果,然后掏出進(jìn)秘境之前那個長老給的令牌,一掌捏碎。
劍道試煉,能在劍冢內(nèi)行至一半者,成績?yōu)閮?yōu)異。
為了保證成績,卿羽晨還特意多走了一截,怎么說優(yōu)異也足夠了。
這劍冢越深入,靈劍越多,形成的罡風(fēng)越強(qiáng)烈。
為了保證考生的安全,進(jìn)來之前都會給一個令牌。
當(dāng)考生遇到重大危險的時候,會自動將考生傳送出秘境?;蛘呖忌X得自己撐不住了,捏碎令牌,也能被及時傳送出來。
被傳送出秘境,便意味著考核結(jié)束。
令牌碎裂,卿羽晨眼前白光一閃,再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處石臺前。
石臺之上寬闊平整,其邊緣斜插著幾柄巨大石劍,每一柄石劍上牽出幾根拇指粗細(xì)的鐵鏈,鎖著石臺正中的一柄通體黝黑的利劍。
看到那柄黑劍,卿羽晨的嘴角抽了抽,拔腿轉(zhuǎn)身就想跑,卻被一個少年攔在了面前。
清俊的青衣少年飄落在卿羽晨面前,居高臨下地冷眼看著她,目光凌厲,連萬劍都不敢敵。
卿羽晨鄙夷地看了眼插在離立這石臺百十來丈遠(yuǎn)的地方的靈劍們,太不講義氣了!
卿羽晨默默地退后了一步,和那少年拉開距離。
正在卿羽晨準(zhǔn)備換個方向跑路的時候,那少年開口了,“你又要跑到哪兒去?”
卿羽晨一頓,訕笑道,“我,我考試??!這不,第五關(guān)考完了,我得趕緊去下一關(guān)不是?”
那少年斜了她一眼,“你這是怎么回事兒?”
卿羽晨眼神飄忽,“什么,怎么回事兒?我能有什么事兒,是不是?那有事兒的肯定是別人??!”
“呵,那倒也是?!鄙倌昀湫σ宦?,“所以你奪了誰的舍?”
卿羽晨聞言,眼神閃了幾下,最后抬頭盯著他道,“你真想知道?”
“你真的奪舍了?”少年聲音猛地拔高了幾個度,“慕清羽啊慕清羽,你可真能耐了???都敢學(xué)那些邪魔外道奪舍了!你信不信我今天我,我,我……”
“你要怎樣?”卿羽晨瞅著突然結(jié)巴的少年問道。
“我就替你師父清理門戶!”少年氣急敗壞地吼道。
“得了吧您!就你這蟲子都不敢踩的人,還清理門戶呢!你放墨邪出來還差不多?!鼻溆鸪坎恍嫉卣f道,“不過墨邪會聽你的嗎?”
少年頓時臉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看著卿羽晨又急又恨。
卿羽晨斜了他一眼,“我沒有奪舍,但我也不能告訴你是怎么回事。還有我現(xiàn)在不叫慕清羽,我叫卿羽晨。慕清羽已經(jīng)死了,活著的是卿羽晨。懂?”
少年一怔,剛剛還一臉糾結(jié),現(xiàn)在卻是笑容滿面,“你早說嘛,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你真的奪舍了呢?!?p> 卿羽晨嘴角抽了抽,“你這也太好騙了吧?”
少年立馬又緊張起來,卿羽晨連忙解釋,“我沒騙你,真的?!?p> “我信你?!鄙倌晷χ?。
卿羽晨張張嘴,腹誹一句,“真是別人說什么都信,蠢不蠢?”
“他蠢又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突然一道聲音在卿羽晨腦中響起,嚇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