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居初體驗,趙本試椅
“麟雀街上還能開起非十金不入的店鋪?”一些平民看了第四條煙幕彈不禁吐槽道,原本關(guān)于麟雀街在邯鄲的定位便是取百工之長,宜一家之需。
也就是說,麟雀街本身的定位便是買賣瓦、罐、床等的地方,用來添置一家所需,而這“青居筑”卻另辟蹊徑,走高端路線,這就讓他們有些受不了了。
“怎么不能,酒香不怕巷子深,貨好不怕要價高,麟雀街的邯鄲酒不也是價格高昂嗎?也在咱麟雀街生產(chǎn)?!绷硪蝗朔瘩g道。
“可是,這叫桌、椅的能和邯鄲酒比?”被反駁自然不爽,急忙回應(yīng)道,“要知道邯鄲合法的酒肆也就那么三家,不過一處恰好開到了麟雀街而已?!?p> “那就拭目以待唄,你牛老二一天天地就知道賭錢,還逢賭必輸,這里是不是值我不知道,但是你反正進不去?!绷硪蝗溯p嘲道。
被揭了老底的牛老二面色一紅,泯然眾人當(dāng)中,不見了蹤影。
至于鬧事,牛老二倒是想,不過看到身后摩肩接踵的人群,他還是息了這個打算,等這“青居筑”安靜下來,再去勞煩自己當(dāng)府衙設(shè)麟雀街預(yù)備處的哥哥,收點保護費。
牛老二記得這里以前是李二狗的店,想必能盤下李二狗的店的人也不是什么高人吧!
“姓名?!?p> “姓名是什么?”
“就是你的名字?”劉管家抬頭,看著這位公子哥道。
“趙本?!?p> “街道。”
“街道是什么?”
“我住在玄鸞街的中卿府,我爹是……”
“沒空知道你爹是誰,你爹是誰問你媽去,只要報告街道就可以了?!?p> “玄鸞街?!?p> “押金!”
“押金是什么?”
“就是你獲取豁免木牌的憑證,你現(xiàn)在繳納十金,作為證明你能在本店購買東西的能力,我們將趙本刻在此木牌上,這可是07號哦,你要知道,本店前六個號牌分別是大王、相邦、大宗、司寇、中尉和內(nèi)史令哦!”
“我押,我押,不,不要寫我的名字,寫我爹的,我爹的名字是……”趙本一聽,原來不止相邦用了都說好,原來大王、大宗、司寇等大官都在這“青居筑”賣過東西,趙本眼睛滴溜一轉(zhuǎn),立刻想到討好自己家長的方法。
“不好意思,我們只接受本人到來認領(lǐng)號牌,每一枚號牌都是需要登記的,若有遺失,概不負責(zé)?!?p> “什么意思?我們中卿府……”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知道你的背景,因為你的背景沒有我的背景大!”劉管家語不驚人死不休,抬頭平靜說道,趙本身后,排隊的眾人聽到此消息,更加激動地開始討論。
“不過,事無定數(shù),若是之后我們公子樂意,這號牌上的姓名可以重新制作,不過需本人親自過來,且制作費需要一金,你且掂量一下吧!”劉管家又拋出一則消息。
“那我還是找我爹來吧!”這位叫趙本的一聽花費一金制作這么個沒用的木牌,當(dāng)即準(zhǔn)備回家召喚父老。
“這位公子別急,且聽我說明白,雖然名字可改,但是這號牌的號碼卻是固定的,我們的簡上都有登記,公子要是走了,這號牌可就不定是多少號了,到時候離大王、離相邦、離司寇多遠,可就難定嘍!”劉管家搖頭嘆息道,似乎趙本這一走不知道把多么好的機會浪費掉了。
“我押,我押十張,管家,我們錢帶夠沒?!?p> “錢自然是夠的,不過公子,這是府上下個月的采購……”
“采購個屁呀!你看不到其中的奧妙我不怪你,不過這件事聽我的,我爹這會一定會……”
“趙本,做人可不能如此!”
“趙本,做人不能太趙本,我們也想沾沾福氣……”
“趙本……”有的人甚至破口大罵起來。
不過趙本卻毫不在意,甚至被罵還笑出聲來,不過很快,他就戛然而止,“不好意思,本店只支持本人到場且一人一牌?!?p> “店家義氣!”
“這樣才做得對,不能讓趙本這樣的小人……”
“那我們要倆枚木牌,你把我和我們府上的管家都錄上去?!?p> “公子,我……”
“你什么你,給錢吧,二十金!”趙本拍著一臉苦悶的管家,管家不情不愿地掏出錢,等了兩分鐘之后,趙本如愿以償?shù)啬玫搅藘擅赌九?,將一枚遞給管家,一枚拿到自己手上,道:“進去看看,這青居筑有何奇妙之處?!?p> 這回沒有什么人阻攔,趙本如愿以償?shù)剡M入到青居筑。
入眼是兩邊無數(shù)的椅子和桌子,還有一處設(shè)有圍欄的地方分明是自己見過的躺椅。
不過,在一個桌子旁,他見到了一位熟悉的身影,似乎像大王,卻又顯得比大王年輕很多。
趙本揉了揉眼睛,看見那人對著自己笑,他語無倫次地說道,“太,太,太子,你怎么在這里?”
“我怎么不能在這里?”趙章道。
“這,這家店是太子開設(shè)的?”趙本咽了咽口水,原本對于01-06號號牌是大王、相邦的懷疑一瞬間煙消云散。
“自然!”
“管,管家,你快回去告訴我爹,讓他趕快也來排隊,這是大機緣,大機緣呢!”趙本道。
“押金的事,號牌的事,先別說了,進來青居筑看看這些家具吧!來,趙本,你來坐坐,試試看?!壁w章像是大灰狼一樣,引誘趙本過來坐下。
趙本看著客氣的趙章,剛開始見到太子的震驚也消失了,他學(xué)著趙章的樣子坐在椅子上,不過他瞬間覺得胯下有一股涼颼颼的風(fēng)襲來。
“不知你體驗如何?”
“不太好。”趙本鎮(zhèn)定下來,說道,原本以為這桌椅有什么新奇的,卻發(fā)覺也就那樣,還漏風(fēng)。
“你把這套太服換上再試試!”趙章將趙本引到一處房子里,將太服扔下,出去等待。
趙本咬咬牙,覺得太子不至于對自己……
換了太服之后,卻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覺得比之前的袴舒服一些。
“現(xiàn)在做到椅子上試試!”趙章道。
趙本坐上去,趙章繼續(xù)道:“你想一想自己平日跪坐聽長輩談話時腿腳酸麻,再看看自己的腿型,回去以后再看看你父親兩腿合并時候的腿型,你就知道跪坐的弊端有多大了,會有羅圈腿的?!?p> “羅圈腿是什么?”趙本懵道。
“你將腳并攏,看看兩膝蓋能不能碰到?”
“不能!”
“這便是羅圈腿的前兆,跪坐的久了,也就有了羅圈腿?!壁w章緩慢道,“不僅難看,更重要的是,這是一種病,你回去問問你父親是不是時常感到腿部有寒氣入侵,酸麻難耐,再問問他是不是跪坐之后站起來頭暈?!?p> “我先回去問問,這號牌?”
“可以帶回家,也可以用號牌將十金換回來,不過換回來你的名字就空了,07號號牌就要另擇其主了?!?p> “那還是算了吧!號牌我先拿著,這押金一直可以用號牌換吧?”趙本不確定的問道。
見趙章點頭,他什么也不賣,憂心忡忡地向家里跑去,一眾家仆見公子回去,也跟著回去了。
趙章做了一上午生意,錢沒賺多少,太服倒是送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