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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問何日風(fēng)晴

第四章

久問何日風(fēng)晴 爾來西樓 5633 2020-01-04 00:30:00

  (一)

  距離上次聚會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了,聚會完凌暖就再也沒聯(lián)系過夏顏陌。

  夏顏陌給她發(fā)過幾條信息,都沒有回復(fù),想著凌暖應(yīng)該是把他屏蔽了。

  眼看自己的生日就要到了,往常凌暖和星海都會來陪自己過生日。

  夏顏陌在微信聯(lián)系人中找到凌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進去。發(fā)了條信息:“凌暖后天我生日你能來嗎?”

  夏顏陌想借著這次機會誠懇的和凌暖道個歉。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晚上12點還是沒有回復(fù)。

  “完了!”夏顏陌非常懊悔,失望的將手機往床上一丟,不小心砸到了墻“啪”手機屏幕碎了。

  同寢室的哥們見他這么大的火問:“咋了,發(fā)這么大的火。”

  夏顏陌也不管手機,整個人往床上一攤絕望的說:“我要完!”

  室友知道能讓夏顏陌完的事不多,就兩件,一件是他爸凍結(jié)了他的卡,另一件就是凌暖不理他了。

  如果是第一件,那夏顏陌肯定是先在口頭上罵他爸一部小說的臟話,然后直接問他們借錢。

  但是第二件的話,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自己默默傷心。

  室友們都知道凌暖,因為顏陌的手機壁紙就是偷拍凌暖的一張照片,當(dāng)時他們都嘲笑他low。

  但他也沒換掉,大家就都知道他喜歡凌暖了,每次凌暖就是給發(fā)個標(biāo)點都能把他開心主動要請他們吃飯。

  室友們希望凌暖每天都能幫他們把這位財神爺哄開心了,這樣他們就不用愁因為一些開銷餓的喝西北風(fēng)了。

  室友沒有再多說什么,怕引火燒身。

  凌晨一點,凌暖才完成一天的訓(xùn)練量,把琴認真的擦了一遍收好,看了一眼手機時間發(fā)現(xiàn)夏顏陌給她發(fā)過消息。

  她點開,想起夏顏陌的生日要到了,之前的幾條信息她也忘了回,回道:“好。”

  第二天早上夏顏陌一覺睡醒去找手機,卻怎么也開不了機了。

  “該死!”夏顏陌狠狠的錘了一下床。一想到萬一凌暖給他回信息了呢?

  猛的一個起身,下了早起看書的舍友一跳喊:“干嘛,詐尸??!”

  夏顏陌對他說:“借手機一用?!?p>  舍友將手機扔給他。

  夏顏陌立馬登了自己的微信,“叮?!毙畔ⅠR上就跳出來了,凌暖給他發(fā)了一個字:好。

  夏顏陌來不及喜悅,連忙將地址發(fā)過去。

  “謝了!”夏顏陌掩飾不住的開心。

  這一點舍友察覺了說:“記得請我吃飯?!?p>  “一定?!毕念伳捌饋硐词吽⒀肋呎f:“今天幫我請一早上假?!?p>  “干嘛呀。”舍友。

  夏顏陌口齒不清的回了一句:“修手機。”

  (二)

  晚上9點,男生宿舍。

  “兄弟們又到了一月一次神圣的座談會了,生活還在繼續(xù),傳統(tǒng)還需延續(xù),都準(zhǔn)備起來吧!”舍友陸毅興奮的喊道。

  翁冰摘下耳機結(jié)束了戰(zhàn)斗,從自己柜子里拿出一個鞋盒,打開居然是一個火鍋。

  這口鍋陪著他們與宿舍阿姨戰(zhàn)斗了無數(shù)次,至今存活令他們甚是欣慰。但鍋放鞋盒里吃的時候真的不會有味嗎?

  吳偉從上鋪直接翻了下來,把書柜上的書都拿了出來后面放著根插座線,就為防止被宿管一鍋端。

  陸毅接了點水,準(zhǔn)備開煮。

  這時主菜就出現(xiàn)了,翁冰將洗臉盆翻過來下面全是吃的,有羊肉,蝦,粉絲……

  為了把這一袋東西運進來,三個人可是跟宿舍阿姨演了好長一出戲。

  聞嘉銘依然看著自己的書沒有動靜,他搬來才不到一學(xué)期和幾個人都不算熟,因為生病也不吃火鍋,更討厭熱鬧。

  剛搬來就知道了這個宿舍的習(xí)俗,每次到這天他都會找各種借口不在宿舍,但這一次被他們扣下了。

  他正要像往常那樣說自己有事出去,被翁冰堵在房間里。

  翁冰擋住門不讓他出去帶著點社會氣:“韓翎啊,你這樣真不行,每次我們聚餐你都不參加,是不是看不起兄弟幾個?”

  聞嘉銘看著他冷冷的回:“我沒有這個想法?!?p>  “那今天就別走,跟哥幾個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翁冰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他最看不慣這種不合群高高在上的人。

  見這架勢是不會放自己走了聞嘉銘不是喜歡惹事的性格,回了一個字:“好?!?p>  翁冰這才放開他,又給了他的手臂一拳:“這樣才對嘛,你都來了快一學(xué)期了我們幾個話都沒說上過幾次?!?p>  聞嘉銘在自己的書桌前坐下,又重新翻開了那本書。

  等鍋里的水沸,翁冰把東西都放了進去,拿出四罐可樂(因為啤酒實在帶不進來)。

  一切準(zhǔn)備就緒,陸毅喊了聞嘉銘一聲:“韓翎過來一起?!?p>  聞嘉銘加入他們的隊伍,四個人各坐一邊。

  翁冰先起了個頭,舉起可樂:“今天是我們宿舍四人幫第一聚在一起座談,先干一個!”

  陸毅和吳偉都舉起了可樂,三個人看向聞嘉銘。

  “呲”打開可樂,聞嘉銘伸過去跟他們碰了一下,意思的抿了一口。

  “好!”翁冰把可樂放一邊拿起筷子,“那我們就開動吧!”

  三個人迫不及待的開吃。

  聞嘉銘看著那個從鞋盒里拿出的鍋,真沒法下筷。還有點反胃,但強忍著。

  陸毅注意到他沒動:“韓翎,怎么不吃?”

  “我吃不了油膩的,你們吃吧,我喝可樂。”聞嘉銘回。

  翁冰又出來挑事:“來兩筷,你這樣太沒意思了。”

  聞嘉銘還是沒動。

  吳偉看這怕是要打起來,見聞嘉銘那小子瘦的跟電線桿似的肯定打不過翁冰到時候幫誰也是個問題,他必須將火苗扼殺在搖籃里:“哥幾個干嘛呢,一個月難得一次別掃興了。”

  翁冰一想也對對聞嘉銘罵了句掃興,沒再理他。

  “查寢了!查寢了!各個宿舍都自覺點把門打開!”宿管阿姨拿著大喇叭吼。

  “臥槽!”翁冰嚇的叫起來,“不是都查過寢了么,怎么還來!”

  陸毅丟下筷子沖出去,趴在陽臺上觀察了一圈,宿管還在一樓。閃進門關(guān)好說:“大嬸在一樓,快收拾!”

  翁冰早就已經(jīng)將電源都拔了,將鍋放進衣柜用衣服擋好。

  吳偉幫著把桌收拾了,所有東西一窩蜂扔進垃圾桶,放到衛(wèi)生間里。

  開窗通風(fēng)所有事情都在兩分鐘里完成,三個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書桌翻開書。

  “咚咚”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幾個人心中都咯噔了一聲。

  “咚咚”是在敲他們的門,宿管的聲音傳進來,“把門打開了,干嘛呢!”

  離門最近的吳偉反手開鎖,宿管阿姨憤怒的臉出現(xiàn),她的身后還跟著兩個手里拿滿違禁品的監(jiān)察學(xué)生。

  宿管阿姨先檢查了衛(wèi)生間,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又看了陽臺除了涼著的衣服什么也沒有。

  她開始翻衣柜,第一個是翁冰的,除了幾件衣服和幾天沒洗的襪子什么也沒有厭惡的說道:“襪子要勤洗,別總是等到用完了才一塊洗也不知道臭?!?p>  翁冰一收剛剛的戾氣,微笑的連連應(yīng)道:“是是,馬上洗,馬上洗?!?p>  第二個是陸毅的,還算干凈,衣服都整整齊齊的擺著。

  第三個吳偉的,一打開一堆衣服掉了下來,一件直接掉在了宿管的頭上,氣的她大喊:“這誰的,這個月的考勤分扣五分!”

  “姐姐,你別這樣,我馬上收拾,馬上收拾不會有下一次了!”吳偉抓住宿管的手可憐巴巴的說。

  “沒得商量!”宿管抽開手,走向聞嘉銘的衣柜。

  所有人都緊張的直冒汗,再看聞嘉銘還淡定的看著書,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宿管打開柜子,一堆衣服亂糟糟的對著,她用手一挑,鍋露了出來。

  她轉(zhuǎn)過身,眼神充滿殺氣問:“這是誰的衣柜?”

  沒有人回答。

  翁冰更是心虛的質(zhì)保冷汗,剛剛他著急隨便找了個最近的柜子塞鍋也沒管蓋子蓋沒蓋住。其他兩個的還好說,可他與這位真的不熟啊,還算得上有過節(jié)。

  “這是誰的衣柜!”宿管提高了分貝又問了一遍。

  聞嘉銘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柜子,幾件衣服被人胡亂的蓋在鍋上,已經(jīng)沾滿了臟兮兮的湯汁。

  聞嘉銘眼神像結(jié)了冰冷冷的看了一眼他們?nèi)齻€。

  三個人嚇的心都要掉出來了,生怕他供出自己。

  聞嘉銘站起來正視宿管:“是我的。”

  “你的?叫什么名字!”宿管見他絲毫沒有悔改之意氣的發(fā)抖。

  聞嘉銘走到柜子前把僅剩的兩件沒弄臟的衣服拿出來,上面還是沾了濃重的火鍋味,他又把那兩件衣服扔回柜子里回答宿管:“韓翎。”

  “膽挺肥啊,就你一個人吃的?”宿管挑著眉問。

  聞嘉銘說:“是。”

  “你跟我出來!”宿管氣的不行,自己先走出了宿舍,兩位協(xié)助督察嫌棄的把過上面的衣服挑到一邊用紙巾包著鍋把手把鍋弄走。

  人走遠了,吳偉趕緊把門關(guān)上,三個人舒了口氣。

  “剛剛是誰把鍋放韓翎柜子里的?”陸毅問。

  翁冰主動承認:“我放的,早看這小子不爽了!”

  吳偉說:“你玩過火了!你不會不知道在宿舍里用大型電器還吃火鍋是要被開除的吧!”

  “哪有這么嚴(yán)重,之前不是也有被查出的,就記了個大過么?!蔽瘫行┚o張了,強裝淡定。

  陸毅嚴(yán)肅的說:“翁冰,這次確實過分了,如果他還能回來你必須跟他道歉。”

  “我…我知道了,你們不是也有份么?!蔽瘫荒蜔┑恼f,但他很吃驚韓翎居然一個人擔(dān)下了所有責(zé)任,讓他感到愧疚。

  陸毅看了那幾件弄臟的衣服,都是名牌,還有限量版,加一起少說也要幾十萬,雖然這對他們私立貴族學(xué)校的學(xué)生來說也沒什么,但這么做確實太侮辱人了。

  宿管處。

  宿管翻閱了學(xué)生資料,發(fā)現(xiàn)他是這學(xué)期才轉(zhuǎn)來的冷笑:“這學(xué)期剛轉(zhuǎn)來的啊,還是海歸。你不要以為國外來的就可以目中無人,無視規(guī)矩?!?p>  聞嘉銘聽著她訓(xùn)沒有回話。

  宿管見他這樣越說越來氣,放下一句狠話:“這事明天我會告知校長,你等著退學(xué)吧!”

  聞嘉銘沒有太大反應(yīng)只問:“老師我可以走了嗎?”

  經(jīng)管不敢相信這是個學(xué)生該有的反應(yīng),罵了一句:“出去!”

  出門后聞嘉銘沒有再回宿舍,他去了琴房待了一夜。

  第二天天亮,他窩在琴房小小的沙發(fā)里睡著了,手機響起。

  屏幕顯示是德叔他接起來,可能是昨天喝了可樂的原因嗓子疼的厲害,幾乎說不出聲:“德叔?!?p>  “小翎,你在哪?”德叔在那邊焦急的問,校長一早就給他打了電話說宿管今天早上查寢的時候發(fā)現(xiàn)韓翎昨晚沒回寢,還犯了事。

  德叔知道聞嘉銘從小就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不會主動惹事,這么做肯定有原因。

  陽光照進來落在地板上,韓翎揉了揉眼睛:“叔,我在琴房?!?p>  那頭能明顯的聽出德叔松開口氣:“小翎,你現(xiàn)在來校長辦公室來一趟吧。”

  睡得迷迷糊糊,聞嘉銘想起昨晚的事還沒完,到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校長辦公室。

  聞嘉銘敲門進去,德叔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校長在看資料。

  德叔見他來了,連忙起身擔(dān)憂的問:“沒事吧?”

  “叔,我沒事?!甭劶毋懪呐乃募绨颉?p>  校長讓他們倆坐下,給聞嘉銘到了杯水,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fā)上。

  看著臉色煞白,身板偏瘦的聞嘉銘,校長都不忍心對他嚴(yán)厲說話,語氣放的隨和了些:“昨晚你在宿舍用大型電器了?”

  “是?!甭劶毋懞韲低春攘丝谒?。

  辦公室里打著冷空調(diào),雖然他穿的是長袖但還是感覺很冷。

  德叔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的不適應(yīng),從隨身帶的包了拿出了一件外套給他披上。

  校長有些吃驚,竟然會有人在炎熱的夏天隨身帶著件外套,心里更加心疼這個男孩了。

  就這樣一個病殃殃的男孩子會在宿舍了用著大型電器吃火鍋?他是不信:“就你一個人嗎?”

  聞嘉銘感覺溫暖多了:“就我一個人校長,對不起?!?p>  德叔看他這個樣子實在不忍,對校長說:“校長今天都這樣吧,我先帶這孩子回去,你后續(xù)有什么事,再聯(lián)系我好吧?!?p>  校長沒有強留忙說:“德先生你們先回去,我會調(diào)查清楚,到時候聯(lián)系你?!?p>  “麻煩了。”德叔將自己的名片遞過去深表歉意。

  聞嘉銘起身有點站不穩(wěn),德叔扶住他出去。

  司機等在校門口,看到他們出來下車開門。

  “德叔,我沒事你回去吧!”聞嘉銘抽開手。

  德叔把他塞進車子,自己也坐了進去對司機吩咐:“回家?!?p>  “好的,先生。”司機發(fā)動車輛。

  聞嘉銘沒有再做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德叔小聲讓司機把空調(diào)調(diào)高一點,拿出備在車上的毯子給聞嘉銘蓋上,把聞嘉銘彎著的腦袋扶到自己肩膀上。

  (二)

  “你們聽說了嗎?昨晚男生寢室用大電器被宿管發(fā)現(xiàn)了,今天一早宿管,教務(wù)處,副校長和同寢的幾個男生都去了校長辦公室?!甭啡思渍f。

  “這么嚴(yán)重啊,叫什么名字?”路人乙問。

  “可不是嘛,好像叫韓翎。”路人甲說。

  “他膽子還真大,真想見見這位好漢長什么樣不過應(yīng)該見不到了吧,不是有規(guī)定私用大電器者嚴(yán)重直接開除嗎?”路人乙說。

  星海正巧路過聽到了這一段,心里為那個男生默哀三秒,沒怎么在意。

  她看了眼手機的日歷,明天就是夏顏陌的生日了,但今年夏顏陌說他想要和凌暖單獨過順便道個歉。

  星海也就依了他,把禮物直接扔他桌上。

  萊山別院,聞嘉銘睡得很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他醒來,已經(jīng)躺在了自己房間里,被子有一股熟悉的艾草味,屋里黑漆漆的,營造了很好的睡眠氛圍。

  他按座機呼了德叔。

  沒一會兒德叔端著一碗熱粥進來:“你醒了?”

  “德叔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聞嘉銘坐起來。

  德叔幫他打開里面一層厚厚深藍色窗簾,留下?lián)豕獾暮熥诱f:“已經(jīng)是周五早上了,睡得好嗎?”

  “挺好的?!甭劶毋懣戳丝纯湛盏拇差^柜問,“德叔,我手機呢?”

  “我給你放外邊了,怕影響你休息??炱饋硐聪?,喝粥了?!钡率宕叽?。

  聞嘉銘乖乖的起來。

  洗完出來,德叔把碗筷都擺好說:“今天都周五了我們就不去學(xué)校了,那邊已經(jīng)幫你請了假?!?p>  聞嘉銘扒了幾口粥問:“那件事解決了嗎?”

  “已經(jīng)解決了,學(xué)校那邊你同寢的男生已經(jīng)承認,校長給他們每個人留校察看一學(xué)期的處分。我已經(jīng)讓校長給你安排了一個人一間的寢室,你能過的舒適點?!钡率逭f。

  “叔,其實不用這樣,我可以住多人宿舍?!甭劶毋憯囍肜锏闹啵幸坏蔚袅顺鰜?。

  德叔遞給他一張紙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竟然事情發(fā)生了我就不會再讓你去冒險?!?p>  (三)

  下午4點30凌暖按地址到夏顏陌約她的地點。

  走進一看,所以桌子都是兩人桌的。

  服務(wù)員小姐問:“小姐請問有預(yù)約嗎?”

  凌暖報了名字:“夏顏陌?!?p>  “好的,您跟我來。”服務(wù)員為她帶路。

  凌暖跟著她走到里邊,開窗戶的地方果然看到了夏顏陌。

  服務(wù)員有眼力見的退下了。

  凌暖坐下,拿了桌上的餐巾蓋在腿上問:“什么意思?”

  夏顏陌幫她倒上果汁:“今天就我們兩個,我之前給你發(fā)信息你一直沒回,想接著這個機會跟你慎重的道個歉,對不起?!?p>  夏顏陌舉起高腳杯,喝的也是果汁,凌暖懷疑看著他,舉起杯碰了一下祝福:“生日快樂。”

  “謝謝?!毕念伳罢f,一口氣喝完了杯里的果汁。

  服務(wù)員上了主食,是澳洲空運的牛排。

  凌暖細心的按照紋路切著牛排,夏顏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空氣里充滿了尷尬。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餐廳了想起了音樂,一個男服務(wù)員拉著小提琴從遠處走過來。身后跟著一個穿著正式,手捧鮮花的男士。

  服務(wù)員走到凌暖鄰桌的時候停下了,為那位男士讓出一條道。

  男士向前邁了一步,單膝下跪在鄰桌的女士面前花遞給她……

  “德叔約的醫(yī)生是在24層對吧?”聞嘉銘問,按了電梯號。

  同上電梯的還有一男一女,女的挽著男士的手,他們按了20層。

  電梯往上升。

  “20層到了?!彪娞莸南到y(tǒng)提醒。

  電梯門打開,一男一女出去了,聞嘉銘不經(jīng)意的往外看了一眼,這是一家高級的五星情侶餐廳,餐廳里的布置都是偏粉色,幾對情侶正在就餐。

  等一下,他一把抓住了電梯門,手差點被夾到,幸虧酒店的感應(yīng)系統(tǒng)及時感應(yīng),電梯門又再次打開。

  德叔被他的舉動嚇一跳:“小翎,你干什么!知不知道這樣多危險?”

  聞嘉銘走出電梯,走近些,看清里面求婚夫婦旁邊的那桌坐著的正是夏顏陌和凌暖。

  他的心一揪,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難過。

  前臺的服務(wù)員見倆個大男人進來疑惑的問:“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德叔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見聞嘉銘一直盯著一個方向看,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問:“怎么了?”

  “哦,沒事,我們走吧?!甭劶毋懻f著又按了電梯。

  德叔不好意思的對服務(wù)員說:“抱歉,我們上錯樓層了?!闭f完趕緊跟上他。

  凌暖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有點懵,埋頭出牛排。

  不出意外那個男士求婚成功了。

  夏顏陌眼睛里滿是羨慕,突然沒控制住自己的興奮和激動對凌暖說:“小暖我喜歡你,我已經(jīng)喜歡你很久了,真的很久。”

  “哐當(dāng)!”凌暖的刀叉掉在了盤子邊。

  凌暖驚恐的看著他,少有的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啊?!?p>  她拎上包就起身離開,步頻極快有點像落荒而逃。

  電梯正好來了,凌暖上去按了一層,立馬按上門,生怕夏顏陌追上來。到時候他們要怎么面對彼此?凌暖不敢想,她一直把他當(dāng)朋友。她是一直都相信男女之間是有純友誼的,她回想是自己哪些舉止,讓他誤會了?好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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