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嗎?”
離開易仙宗的玉笛并沒有就此安分下來,而是馬不停蹄的著手下一個計劃。吳陽聽到它在問,顯得信心十足:
“如果那三個家伙還在,自然是沒有把握,連一絲絲都沒有。但現在祂們已經消失,那個世界能擋住我們的不多。
何況是偷襲。”
三大至高神的存在曾讓吳陽如鯁在喉,在祂們的目光下,什么小動作都做不了。
更不用說自救。吳陽只能一點點的看著自己的腳跟被諸神覆蓋,慢慢看著自己走向死亡。
那感覺……糟透了??!
但風水輪流轉,祂還是逃走了。而且現在那三位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還有什么好怕。
光明神王,命運女神之流雖然成長迅速,但還沒有達到那個層次。
有玉笛在一旁壓陣,吳陽不懼任何人。
沒了三大至高神主導,吳陽就不信那些差點打出狗腦的家伙能駕馭世界意志揍祂。
玉笛看著吳陽在一旁瘋狂立flag,嘴角抽了抽。
“那么走吧,拿回殘軀。”
吳陽點了點頭,無窮無盡的黑氣凝結成一扇漆黑而古樸的大門,各類惡魔圖像鐫刻其上,彌漫硝煙與血腥,世界在大門出現的一瞬間變了一副模樣,
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惡意、冷意。空間粘稠得仿佛能將人溺死,
大門上一雙雙眼睛看向吳陽,瞳孔綻放猩紅之光。
待一切確定完成后,
大門緩緩打開。
“深淵,也是個大麻煩?!笨吹絽顷栠@般手段,玉笛卻是忍不住頭疼起來。
在濁氣世界出現的這眾多黑手中,唯有深淵最讓它忌憚。
和沒有理智,混亂不堪的邪神不同。
深淵顯得更為可怖,而且隨時可能連通無量時空海中的大深淵概念,
在那樣的存在面前,濁氣世界就好像一塊裹了蜜的糖,放在了唾手可得的位置,做不出任何反抗。
更讓玉笛棘手的是,將來或許它還要在背后推一把,讓深淵的概念徹底在濁氣世界生根,對應世界暗面,推動濁氣世界走向另一個方向。
“這是你該管的嗎?
那是本體該考慮的,就算本體不行,還有無限之主,我可不認為那位會看著煮熟的鴨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飛了?!?p> 鄙視了一眼玉笛,這個貨還是那么優(yōu)柔寡斷,躁動多變。前一刻能狠心殺絕世界,后一刻羞愧自裁身亡,再下一刻能沒心沒肺的笑出聲。
本體當初到底怎么想的,讓這么個家伙出世。
這樣的心性可活不長!
說完,轉身走進了漆黑大門。玉笛看到后,立刻跟了上去,嘴里還喊著:
“誒,別走那么快,等等我呀?!?p> 死寂,粘稠,空曠,漆黑,冰冷···
種種感受涌上心頭,深淵的環(huán)境和玉笛預想中有些區(qū)別。
沒有巖漿硫磺,沒有惡魔青面獠牙,沒有刀山火海,甚至沒有上下左右。
這里的一切原始的有些過分,
“現實和想象總是有區(qū)別的??!”
“別感慨了,快走?!币娪竦汛谝慌裕驗檎鸷扯L吁短嘆,吳陽在一旁沒好氣的說道,神情有些焦急。
“你不是不怕嗎?”玉笛奇道。
“我確實不怕,但我們客場作戰(zhàn),你覺得正面沖突合適嗎?而且一旦消息散播出去,諸神有了防備,你覺得還有什么機會拿回我的殘軀?!?p> “不怕,干掉所有看到你的人,你的潛入就是完美的?!庇竦焰移ばδ樀?。
吳陽:“滾?。?!”
兩人雖說在互懟,但動作卻一點不慢,劃開一道傳送門,順道把留下的痕跡清理了一下,才施施然離開。
在吳陽、玉笛離開后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里,一個背生雙翼,五官美的有些不真實的天使,降臨到這里。
背后一黑一白兩只翅膀散發(fā)微微之光,掃過一片區(qū)域,空間漸漸回溯,但卻始終不見任何影像。
“所有痕跡都被破壞了!”眉頭一皺,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
深淵是舶來品,本就為諸神所不容,幾乎每年都會有幾個得到諸神恩賜的幸運兒或者說勇者闖入深淵,討伐惡魔。
專門和深淵作對,在人間各個位面對深淵也是嚴重避之唯恐不及。,名聲可謂臭大街。
以前沒有任何一個勇者能來到這深淵深處,深淵也不重視那些被諸神推過來送死的勇者,但現在能闖入深淵深處的勇者出現了。
至于諸神親自下場,天使不認為會有這種事,光暗神王再怎么說也是諸神之一,哪怕是為了表面上過得去,諸神也不會做這么不要臉的事。
而且真有這種事,雷格特沒理由不告訴祂。
如此一來就只能是勇者。
這才多久,就有勇者能闖入深淵深處,瀟灑離去。
未來這樣的存在會不會更多?
“必須盡快匯報給吾主,誅殺一切來犯之敵?!币荒钪g,天使已經做出了決定。這個口子不能開。
…………
不知何處晃蕩的玉笛和吳陽此時還未意識到自己等人的黑鍋已經有人背了。
祂們正忙著尋找各類神子,奪回殘缺的身軀。
“有方向嗎?”
吳陽:“不要催,我正在勾連昔日我留下的后手?!?p> 被鎮(zhèn)壓那么久,吳陽也不是什么都沒做,被動等死不是祂的風格。
不多時,便有了感應,
“好了,找到一個。在那個方向。”伸手一指,吳陽抓起玉笛化成光芒消失不見。
……
“見過殿下?!?p> 一個姣美得超出凡人能想象的身影,頭戴花環(huán),身上掛著一塊白布將重要部位遮掩,顯得無比柔弱,雌雄莫辨。
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向不遠處的綠葉為裙,鮮花繞身的女子點頭致意。
“坐吧!”
帶著幾分向往,女子走到他不遠處坐下,除此之外再不敢有半分動作。
四季神子在春狀態(tài)時總是那么的讓人想要親近,但兩者之間的身份差距,決定了一切不可能如女子所愿。
但這樣也好,只要待在您身邊,只要能一直這樣下去,其他的……又有什么所謂呢!
帶著安心的笑容,女子突然升起一股倦意,不過片刻便沉沉睡去。
幾乎在女子睡下去的瞬間,四季神子仰頭看向天空,會心一笑,化為光芒消失不見。
吳陽笑道:“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