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為了這玩意殺了他?”
盧鯉、金霖、魚躍三人大打出手。一個聲音冷不丁的響起,如同一盆涼水將眾人澆了一個透心涼,躁動的內(nèi)心瞬間平靜下來,
只見一個面帶稚氣的女孩,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客棧中,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她們。
三人頓時感覺心一糾,就好像是被頂級獵食者盯上,隨時可能面臨雷霆一擊。
“確實有幾分獨到之處,即使是我吞服后也會受益不小。
可···你們就為了這東西,殺了他?”
略過三人,直接看向不遠處的血丹,靜靜飄在半空,緩緩轉(zhuǎn)動,絲絲玄奧氣息從中散溢。
張希音贊嘆一聲,接著話鋒一轉(zhuǎn),目光越發(fā)冷冽,仿佛凍結(jié)神魂的寒冷從女孩身上發(fā)散出來,令三人越發(fā)不安。
“殺了她!”
金霖和魚躍對視一眼,眼神交錯間達成一致。只有盧鯉好像想到什么,眼中露出一絲慌亂,這個人的氣息和神識烙印上的很像,
但那塊肉的活性應(yīng)該還沒有消失才對。
瞥了一眼被分割出來的肉塊,依舊鮮活,青白色的圓形引進黯淡無光,但依舊存在。
可張希音還是來了。
盧鯉分神的功夫,金霖、魚躍出手了,
金霖首先打出一道雙魚玉佩,化為兩條大魚,一條環(huán)繞赤紅之火,乃每日清晨,大日紫氣凝結(jié)而成,至陽至剛;
一條駕馭污濁之水,乃無盡怨念、陰氣、血氣匯聚而成,至毒至穢;
一水一火兩種極端的力量此刻如同陰陽魚,相處融洽,流轉(zhuǎn)不息,
這般法器已經(jīng)能稱為上品,即便是盧鯉,身上也僅有三件。憑借侍女身份,修為不弱于珠子,還能祭煉出上品法器,
從這方面來說,金霖確實有和盧鯉爭雄的資本,甚至還小勝一籌;
魚躍則更為直接,一道金剛環(huán),圈地為牢??臻g之中,空氣,靈氣盡數(shù)被抽空,龐大的壓力無時無刻不在擠壓著張希音,要將她壓成肉泥。
這般攻擊,即使盧鯉,也須得萬分小心,拼了老命才能抓住那一分逃命的機會。
然后張希音只淡淡的看了一眼,道:“瘋狗果然是瘋狗,連主人都敢咬?!?p> 一句話仿佛是觸動了什么開關(guān),金霖、魚躍面色頓時一僵,眼中的瘋狂盡數(shù)褪去。消失已久的理智重新上現(xiàn),臉上露出驚恐莫名的神色,
看向張希音,仿佛看到了什么大恐怖!
還不待她們作出反應(yīng),下一刻,她們眼中的理智盡數(shù)消失,雙目無神,化為傀儡。
不顧代價的偏轉(zhuǎn)自己發(fā)出的燃命一擊,恐怖的反噬瞬間降臨到兩人身上,
血管頓時爆裂,身上咔吱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
但這并不是結(jié)束,
水火雙魚將魚躍吞吃,原地留下一灘血跡;
金剛環(huán)把金霖碾成肉泥,內(nèi)臟骨頭混作一團,白的紅的交織在一切,異常可怖;
“殺了我的人,說吧,你想怎么死。”
將目光移向一直看戲的盧鯉,張希音依舊平靜。
“等等,你不能殺我,我是盧家嫡脈,你殺了我,盧家不會放過你的?!?p> 一直自詡高人一等,就連吃人都異常講究品相的盧鯉哪里見過這一幕,
加上長時間煉丹身體、精神消耗過大,面對死亡的威脅,竟是直接被嚇得呆在原地,慌不擇言威脅道。
“原來還是個世家子弟,盧家?正好一并抹了,否則我郁氣不平。
那么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聽到盧鯉的威脅,張希音眉頭一挑,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殺,都要殺,不管是眼前這個蠢貨,還是那個什么所謂的盧家,都要死。
不屠滅盧家滿門,都對不起她這段時間在世俗遭的罪。
“不,你不能殺我,盧家可是玄仙宗···”
“張叔,讓他死的慘一點?!?p> 沒興趣聽盧鯉繼續(xù)嚎下去,張希音對著某個角落說了一句。
霎時間,一道朦朧身影出現(xiàn)在原地,衣著樸素,面容滄桑,臉上卻滿是痛苦之色,在看到盧鯉后,如餓狗撲食,發(fā)了瘋似的向她撲去,
來人正是“黑白”。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睙o數(shù)觸手從黑白體內(nèi)鉆出,每一只觸手上都長著一張嘴,嘴里不斷頌?zāi)?,同時朝著盧鯉撕咬而去。
“滾,不過是凡人而已,給我滾?。 ?p> 數(shù)道破邪符箓打出,又咬破舌尖,殷紅之血噴出,
此般破邪之術(shù),鬼魅難擋,卻直直的穿過黑白,不能起到丁點作用。
不死心的盧鯉重復(fù)著之前的操作,打出符箓,咬破舌尖···
直到身上沒有符箓,舌頭全被自己咬掉,黑白依舊瘋狂撕咬著她,
此時,她身上已沒有了幾塊完好的地方。
而站在張希音的視角看,這恐怖的一幕就變得更加恐怖,詭異,
盧鯉先是朝著空氣大喊大叫,而后自己用手撕破自己的皮肉,用符箓燒灼自己的一切,以血在自己身上刻畫一個個陰毒法術(shù),
遭受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折磨。
“張叔,你這控心術(shù)又精進不少??!比我強多了。”
目光從盧鯉身上略過,張希音看向某處空間夾層,一個老人正帶著滿意的神色掃過眼前這一幕幕人間慘劇。
“小姐謬贊?!?p> “我可是真心實意的,你這手段確實比我強多了?!崩先酥t虛,張希音繼續(xù)稱贊道。
“哈哈,
小姐,這些以后再說。
你還是看看這丹藥吧!雖然一個大氣運者隕落,損失頗大,但有這丹藥也不算空手而歸了?!睆堮葱α诵Γ@然對張希音的稱贊極為受用,
但現(xiàn)在不是商業(yè)互吹的時候。那枚邪丹更為要緊,以一位靈光堪比大修的大氣運者為主料煉制而出的邪丹,舉世少有。
雖說煉制方法是些旁門左道,但也不無可取之處。
眼前這枚邪丹,雖然粗糙無比,但主料質(zhì)量太高,足以彌補一切瑕疵。倘若服下,即使對他也有一定用處。
用在張希音身上,能叫她立刻成就半步大修,稍微打磨一下,突破至大修境界幾乎是手到擒來,
屆時張希音橫壓修行界一眾大氣運者也不是不可能。
從這方面講,黑白死了,也還不錯。
“倒也是?!秉c了點頭,張希音雖然依舊覺得損失一個大氣運者有些可惜,但也已經(jīng)開始暢想自己橫壓一代的場景,首先找姬形把仇給報了···
“兩位,這丹藥主料是我,所以我覺得我來繼承這丹藥比較好,你們覺得呢!”
張希音運起法力,準備將血丹收下。
突然,一只白潔如玉的手從光柱中伸出,輕輕一握,把血丹拿在手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仿佛是萬事萬物盡握手中,從容走出。
讓人忍不住想起一句話——
正少年時,風(fēng)采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