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p> 隱入黑暗之中,明光珠的光芒更加強烈,一道模糊的光罩將少年一行人全都籠罩其中,淡淡的暖意傳來,緩解了眾人對黑暗的恐懼。
隨著香味越發(fā)濃烈,少年的心越發(fā)焦躁,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在哪里。
本想立刻闖過去,但想到自家仆役還得靠著自己手中的明光珠護持,就耐住了心中的焦躁。
也不知向前走了多久,終于,一團綠瑩瑩的光芒出現(xiàn)在少年眼前。
看到光芒的一瞬間,少年心中仿佛有什么東西被引爆,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沖了上去,
“少爺,小心危險,”
“少爺?shù)鹊任覀儯?!?p> “少爺慢點,你不能不管我們呢。”
見主子不管不顧向前沖去,仆役們頓時慌了神,這黑漆漆的,如果沒了少年手里那顆寶珠,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
叫喊聲,抱怨聲,呼救聲頓時亂成一團。全都是叫住少年,
若是平時,依著少年的性子該會立刻回頭。但此時此刻他全部心神被那綠色光團吸引。直覺告訴他這是他的機緣,是大機緣,只要抓住這個機緣他就有踏入超凡,手刃妖人的機會。
哪還有心思去照顧其他人。
當(dāng)手指觸向那光團時,少年仿佛聽到了弦崩斷的聲音,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東西被徹底打開,一幅難以言明的畫面在少年眼前鋪開,
輝煌、璀璨、難以言喻的美麗徹底展現(xiàn)在少年眼前,浩大如天穹的氣息爆發(fā),
少年竟在這一瞬間愣了神,徹底陷在其中。
·····
與此同時,正行走于某地的吳常突然心神一怔,他能感覺到某樣?xùn)|西被世界舍棄,而后加諸他身上。幻界的本源大門這一刻徹底對他敞開,予取予求。
“嗯,怎么回事,黑天籠罩的范圍連世界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世界壓力閾值應(yīng)該沒這么低才對,怎么本源之門突然敞開了,這和易仙宗典籍上記載的不符。”
心中的疑惑沒有得到回答,
冥冥之中更多玄妙的存在涌入他的身軀,更改著他的本質(zhì)。在這股浩大的力量下,吳常的表相在一瞬間被淹沒、擊碎、消失無蹤。
吳常本相感受到某種觸動,重新掌控身體。卻沒有重構(gòu)表相、甚至沒有抵抗,竟是順從這股力量直接陷入悟道狀態(tài)之中。
隨后,數(shù)道流光出現(xiàn)在他身旁,渾身閃耀金色光芒的巍峨巨人守護在吳常身旁,相互融合,化為一顆巨蛋將吳常包裹其中,沉入地底,消失不見。
·····
“好像少了什么?”
隨著吳常被金色巨人化成的巨蛋包裹,消失在世界上。
整個幻界中接受過天碑傳法的人全部心神微微一跳,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消失了。
但不論他們怎么想,就是沒發(fā)現(xiàn)少了什么。
隨著這種感覺消失,最后被人歸咎于自己的錯覺,慢慢的也就被人拋到腦后。只有極少數(shù)人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繼續(xù)調(diào)查。
·····
“時間不多了?!?p> 綠光消失,再睜眼時少年眼中不知不覺多了一絲滄桑,嘴里不自覺的說道。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我就說那種奇怪的東西可能有危險,你偏不聽。
少爺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這讓我怎么和老爺、夫人交代啊?!?p> 一道焦急充滿擔(dān)憂的聲音響起,就在其他人猶豫不決,不敢上前時,管家推開前面的人,沖了上去。
對著少年又是抓,又是摸,看了又看,生怕少年出了什么事。
“柳管家你干什么,我沒事,只不過是···”
被人這么一抓,原先滄桑的狀態(tài)瞬間消失,變成最開始的少年心態(tài),掙脫柳管家的手,帶著怒氣說道??稍捳f到一半戛然而止,
“我···我···我怎么了來著?!蹦樕贤怀鲆苫蟮纳袂椋褪遣恢澜酉聛碓撛趺凑f下去。
“少爺,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啊?!币娚倌晖掏掏峦碌恼f不出話,柳管家頓時急眼。
“我不記得了?!绷芗壹?,少爺自己也急。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但不知怎么全忘了。
用力拍著自己的腦袋,想要回想起來。越拍越用力,臉色猙獰,逐漸瘋狂。
見到這一幕,柳管家連忙制止,抓住少年的手。自家老爺對自己恩重如山,就這么一個獨苗,可萬萬不能出什么事。
“少爺,想不起來就算了,你這樣萬一出了什么問題怎么辦。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p> “好吧,回去吧?!睂嵲谙氩黄鹱约和浟耸裁?。少年看向周圍,雖然手中明光珠依舊發(fā)出光芒,但這幽暗的環(huán)境實在讓人生不出任何喜愛之情。
加上清香也消失不見,當(dāng)即心生退意。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過來保護少爺?!?p> 少年妥協(xié),柳管家大喜,招呼著周圍的仆役上前,將少年圍在中間。
這時,一眾仆役才緩過神,立刻沖上前。但心中卻不由誹謗,少爺自幼習(xí)武,七八個大漢根本進不了身,需要他們保護?
臨走前,少年還不死心,轉(zhuǎn)頭又看了一眼原來的地方,“究竟忘了什么呢?”
“少爺走吧,老爺夫人還在等你呢。
聽說最近朝廷那邊派了一個欽差過來要建立什么工廠,那可是得到過天碑傳法的人物,得當(dāng)今陛下看中,老爺打算讓你過去拜師。”
見少年念念不忘,柳管家說起了其他事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欽差?傳法?
我知道了,走吧?!蹦抗庖荒?,少年將心中的疑惑拋到腦后,把注意力放到管家說的話上。
得到傳法的人他不是沒見過,甚至自己也去天碑那里試過,可惜什么也沒得到。但對于這種事還沒有哪一次像這一次這么焦急,這么重視。
“少爺這是怎么了?”少年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對勁,但柳管家看著少年從小長到大,不論什么時候,少年都沒有露出過像今天這樣的神情。
“難道少爺突然開竅、懂事了?!彼季S漸漸飄散,柳管家露出欣慰的神情。
原地,隨著少年等人的離開,重歸黑暗,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