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看著我,眼神有些掙扎,終于兩只眼睛一閉,從沙發(fā)上站起身。
走到了我的面前,整個人向下面倒去。
咚~!
膝蓋撞到地面,發(fā)出一聲悶響,柳思思咬著銀牙跪在了我的面前。
柳思思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憤怒,羞辱匯聚一身。
但她很清楚,她必須這么做!
因為她也因為我,丈母娘的計劃必定不會成功。
可柳思思就是不愿意淪落為丈母娘爭權(quán)的生育機器,所以此刻她才會跪在我的面前。
她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對自己的人生充滿了幻想。
悲哀的是她生在柳家,更悲哀的是,她不能以柳家后代的身份出現(xiàn)。
在這美好的芳華歲月,享受年輕,享受自由。
而原本屬于她的這一切,現(xiàn)在成為了奢望。
錢,權(quán),奪走了這個女孩最美好的歲月,這些全部歸咎于丈母娘的野心。
柳思思恨不恨丈母娘我不知道,但這個楚楚動人的可人跪在我面前的這一剎。
我卻沒有感受到想象中報仇的快感。
“李彥,放過我,放過我的母親,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柳思思偏過頭,細聲如蚊。
我輕嘆了一口氣,向她擺了擺手。
“你先站起來吧,這件事到時候再說?!?p> 柳思思還想說什么,我沒有理會,轉(zhuǎn)身離開了別墅。
我很詫異我的反應(yīng),心中對她竟是生出了一絲憐憫。
出了門,招手打了一輛車,去了公司。
鄭芊芊手中捧著咖啡走到我的面前,沒有想往常一樣跟我開玩笑,紅著小臉離開了。
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是叢培志,走到我的面前,將一個U盤放在桌子上。
他的臉上帶著疲憊,沖我擺了擺手離開了。
U盤里,是柳氏集團的資料,上面每一個人的資料都十分詳細。
不得不說,叢培志是個得力的助手,沒等我要,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上面的資料牢牢記在心里,看向窗外,已經(jīng)是一片昏黃。
回到別墅,柳思思沒有離開,兩只手抱著雙腿靠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睡著了。
膝蓋處還留著紅紅的印子,臉蛋掛著淺淺的淚痕。
我沒有打擾她,轉(zhuǎn)身上了二樓。
閉上眼睛,將U盤里面的資料消化消化。
手機不斷的震動,將我的思緒打斷。
“大伯,找我有什么事嗎?”點開免提,隨手將電話仍在桌子上。
兩只手捏著脖子緩解一下疲勞,柳浩天找我,一點都不意外。
“李彥,你TM什么意思?!我看你是活膩了!”
電話那頭,傳來柳浩天的咆哮聲,我不由得咂舌,眉頭微微皺起。
“大伯,不要那么激動嗎,見一面吧,一會把地點發(fā)給你。”
“李彥,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到時候再說,對了大伯,我叫三叔一起,沒意見吧?!?p> “你又要搞什么花樣!”
柳浩天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似乎在爆發(fā)的邊緣。
我沒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讓鄭芊芊幫我臨時預(yù)定了一間中餐廳包廂。
‘晚上七點,江心柳岸,天字三號包廂。’
短信一式兩份,分別發(fā)給了柳家兄弟。
簡單的洗漱之后,換上了西裝,下樓發(fā)現(xiàn)柳思思已經(jīng)走了,估計又是去找姓秦的了。
江心柳岸是一家中餐廳,算得上中檔餐廳了。
七點左右,我準(zhǔn)時到了包廂,沒過多久柳家兄弟如約而至。
巧的是,兩個人同時進門,平時明爭暗斗的兩個人,見面自然眼紅。
人到齊之后,我叫來了服務(wù)員。
“大伯,三叔想吃什么看著點,對了再來兩瓶茅臺好了?!?p> 不過兩個人根本沒有點菜的意思,我隨便點了八道菜。
我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兩個人對視一眼,也不再說話。
很快菜就上齊了,服務(wù)員將酒倒進分酒器,我便揮手讓她離開了。
沒有理會神色難看的二人,我拿起筷子大口的吃了起來。
“大伯,三叔你們吃啊,這菜味道真不錯,以后可以常來?!?p> 我一口干掉一塊紅燒肉,滿嘴油光的說道。
“李彥,我不是來這跟你吃飯嘮家常的!”柳浩杰冷哼一聲,開口道。
“三叔不用著急,時間還早,咱們慢慢聊!”
砰~!
柳浩天一巴掌排在桌子上,一旁的杯子頓時摔在地上。
“李彥,你TM別在那跟我裝傻!”
柳浩天兩只眼睛怒氣沖沖的看著我,眼底滿是殺意。
“呵,大哥你和李公子的關(guān)系也不怎么樣嗎,我還以為這件事是你授意的呢!”
柳浩杰在一旁冷笑一聲,直言嘲諷。
“柳浩杰,你TM什么意思!”柳浩天狠狠瞪了柳浩杰一眼,厲聲喝道。
“我什么意思?當(dāng)初你派人搞我的時候,怎么沒問問我什么意思!現(xiàn)在好了,引狼入室啊!”
柳浩杰再次譏諷,絲毫不給柳浩天留情面。
“咳咳。”
一口水煮魚不小心嗆進了嗓子,喉嚨一陣灼痛,忍不住咳了出來,柳家兄弟立馬轉(zhuǎn)過頭看向了我。
“不用管我,你們繼續(xù)...”
場面有些尷尬,拿出餐巾擦了一下嘴巴開口道。
“李彥,你這一手玩的真好,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柳浩杰臉上帶著冷笑,犀利的眼神盯著我。
“李彥如果你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今天你別想走!”柳浩天也抱著肩膀冷聲說道。
“兩位長輩,吃個飯何必如此大的火氣,畢竟咱們以后還是一家人?!?p> 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口將酒盅的酒喝光。
“再者說,拋開一家人的身份,我現(xiàn)在是柳氏集團第二大的股東,你們以為在和誰說話?”
我的聲音頓時變得凌厲,眼神犀利的看著二人。
“李彥,你現(xiàn)在是我們柳氏集團第二大股東,也許明天,也許后天,你就不是了,畢竟死人是當(dāng)不了股東的!”
柳浩杰在一旁雙手交叉,聲音平淡的說道。
“三叔的話還真是提醒我了,那三叔和大伯也注意一點吧,這年頭司機開車太魯莽了!”
“你在威脅我?”
“三叔可不要亂講,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柳浩杰偏過頭,一聲冷笑,下一秒騰地一聲站起身。
冰冷的槍口對準(zhǔn)了我的眉心,整個房間只剩下淡淡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