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后,蕭勛終于明白了師傅當年的良苦用心,蕭勛獨自留在天山這三年,潛心修煉師傅與師叔輸入他體內(nèi)的兩道真氣,終于將兩道真氣與自身真氣融合到一體。
加之自身體內(nèi)真氣,近五百年的內(nèi)力讓他的天山神劍達到了三層的上乘階段,按師傅說的,天山神劍心法口訣練一日有如別派內(nèi)功三日,算一算自己的內(nèi)功已經(jīng)達到了一千五百年的修為。
如果不是三位師祖,還有師傅和師叔代代以真氣傳承,恐怕任何內(nèi)功心法也難以達到如此境界。蕭勛感覺自己雖然家境遇到變故,但是此生有這樣的親人曾經(jīng)陪伴,這樣的長輩細心呵護,心里透出一絲暖意。
蕭勛收拾好行裝決定下山,他將洞口早已封上,封住洞口的是一塊千斤巨石,石頭是蕭勛從高處一個奇峰上用內(nèi)力給推下來的,經(jīng)過常年的風雪掩蓋,已然與山融為一體,毫無違和感。
至于這些金銀珠寶到底將來做和用途,蕭勛沒有想,他對金錢看的不是很重,在他心中,只有找到真兇為雙親,為青梅竹馬的妻子報仇才是自己最為關(guān)心的。
蕭勛背上背包,起身一躍,便直接飛到了山腳下,剛落地,他便再起身一躍,不一會兒功夫便已經(jīng)到了幾十里之外。
山下與山上不同,山上長年冰天雪地,而山下已是春暖花開的,前面有一條小河,河水清澈,兩邊樹木郁郁蔥蔥,蕭勛來到河邊蹲下身子,用手捧起河水放到嘴邊喝了一口,河水很甜,他看見河里自己的影子,影子隨著河水波紋恍恍惚惚,映照著他雪山上穿著的棉衣。
蕭勛想,是該脫下這件衣服換一身輕薄的了,他進了林子,脫下衣服換了一身黑色的緞子長衫,外面配了一件米色無袖外套,衣服顏色雖然樸素,但是質(zhì)地確是上乘。
修長而健碩的身材,配上這錦緞長衫,使其看起來更加瀟灑,只是蕭勛俊朗的臉龐下一雙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有型而堅毅的雙唇,讓人感覺此人肩上扛著千斤重擔,懷揣遠大報復,心中充滿惆悵,經(jīng)歷無比坎坷,絕非是人生路上一帆風順之人。
蕭勛換好衣服后便想,我先去蔡京城,祭拜一下自己的雙親和妻子,也看望一下岳父大人,然后便再尋找我的仇人。
突然,蕭勛聽到遠處傳來了稀稀拉拉的腳步聲,蕭勛側(cè)耳傾聽了一下,來的大概有七八個人,這些人邊走邊吵吵鬧鬧說著什么,聲音漸漸離得越來越近,蕭勛也聽的清楚了,原來他們是東夷人士。
其中一個人說:“此次去梁溪比武,我們定然要讓天下人知道東夷武功的厲害”
又一個人哈哈說到:“我們先去打一個馬前站,等掌門來了才是我們東夷武林人士威風的時候”
一個年長的人說:“此次前去,我們兄弟不可大意,中原人士陰險狡詐,雖然武功未必勝的了我們,但是手段卻多著”
另一個說:“哼,聽說中原各國武林人士很多人都投靠朝廷,開始做朝廷的犬牙了,太湖幫這一次搞的武林大會我看是他們搭臺我們唱戲,”
說完這些人便哈哈一樂。
蕭勛聽完之后大概也就明白了,這些人是東夷武林人士,去梁溪參加太湖幫組織的武林大會,可是東夷地處偏遠,去梁溪怎么會經(jīng)過這里呢?蕭勛充滿疑惑。
蕭勛轉(zhuǎn)而一想,不如我也先去梁溪看看這個武林大會,或許對我尋找仇人有所幫助。
蕭勛便起身向著梁溪方向走去,蕭勛邊走邊想,我此次下山尋找仇人,也不可先把動靜鬧的太大,驚擾了兇手,兇手一旦藏匿起來了反而更不容易尋找,吳國蕭姓好像僅我一家,我若出去之后說我姓蕭,被仇人發(fā)現(xiàn)反而敵人在暗,我在明處,更加被動,我應該改個名姓方可。
可是暗思叫什么好呢,不如我改回姓轅,二百年前的事情了,也不會有誰記得轅姓的出處了。對,不如我就以兩個姓氏為名,叫轅蕭吧,轅蕭一出,蕭勛便感覺有些不合適。自己苦笑了一下。索性一步更名二不改姓,就叫蕭勛,如果仇人敢來尋我,也是我巴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