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能給你也能收回去
“孩子,是嬸錯了,就當嬸一時糊涂……”
華國蘭不但深知自己的劣行敗露,妄想天上掉餡餅的美夢破滅,同時也看出,齊志遠應該是一個尋常人招惹不起的人物,可偏偏又對張睿言聽計從,那就意味著,自己更惹不起張睿,很沒底線地裝出一副可憐相。
“媽……今天是十四號,明天才是十五號開獎日期,咱們都被他給玩兒了……”
華國蘭的兒子還在惦記這彩票,沮喪著臉小聲嘟噥。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給我出這么個主意,我哪能做出這種糊涂事……哎,也怪我沒把你教育好……”
華國蘭使勁捶打兒子的肩膀。
這貨被母親使勁捶打,一臉無辜。
如果不是母親偷拿了人家的彩票并躲到他這兒,哪里會知道彩票的事情。
甚至她還覺得兒子的家里仍不夠保險,要出去住酒店。
誰知道剛一出來就被人盯住了。
可是事已至此,做兒子的只能默默忍受。
興許對方心一軟,不加以追究,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我們還欠你三個月的房租,我加倍還你,我們一個星期內(nèi)搬家,另外你兒子的工作是在我媽的幫助下落實的,我決定收回。”
張??谖菦Q絕,回頭問齊志遠。
“天遠貿(mào)易公司你有認識人嗎?”
華國蘭的兒子立刻朝張睿瞪起了眼睛。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公司老總憑什么聽你的,我的工作是我憑本事找到的,你說收回就收回?”
在一旁的華國蘭嚇得趕緊一把將兒子的嘴巴死死捂住,并可憐巴巴地看著張睿。
張睿笑而不語,繼續(xù)看著齊志遠。
齊志遠馬上說道:
“天遠貿(mào)易啊,有我的股份,老總楊天遠又是我初中同學,張大師您的意思是?”
張睿毫不遲疑,一指華國蘭的兒子。
“你轉(zhuǎn)告楊天遠,把這個人開了?!?p> 華國蘭母子二人身體俱震,臉上也沒有了血色,他們預感到,張睿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好,張大師稍等?!?p> 齊志遠說完馬上打電話給天遠貿(mào)易現(xiàn)任老總楊天遠。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喲,齊爺,怎么想著給我打電話了,您放心,等到年底按股份分紅,您這一份只多不少……”
“我找你不是為了這事,那點兒錢不入我的眼,我問你,你們公司一個員工得罪了一個人,我要求你把他開除,可以嗎?”
“這你可把我問住了,他沒名字嗎?”
“你叫什么名?”
齊志遠將電話從耳邊稍微拿開,看著華國蘭的兒子問道。
“不……不……”
剛剛跟張睿張牙舞爪的華國蘭的兒子,現(xiàn)在嚇得幾乎要站不住了。
“小睿嬸求你了……”
華國蘭也是雙腿打擺子,要沒有劉寶、賀奇死死拉著她,只怕是要撲到張睿的腳下并抱著他的雙腿求饒了。
可是張睿怎么能夠忘記,在他和母親最難的日子里,這個房東是怎么一次又一次用她的刻薄言語,逼得他只能背著重病中的母親,默默把眼淚往肚子咽。
況且現(xiàn)在又做出這種丑事。
這種見利忘義之人,在他們的字典里,就沒有“知錯”這兩個字。
嘴上說知錯,實際上是不想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我再問你一次,你叫什么名!”
齊志遠的表情變得可怕,劉寶和賀奇也將拳頭攥得嘎嘎作響,華國蘭的兒子差點尿了。
“我叫劉小奇?!?p> “喂,楊天遠,他叫劉小奇……”
齊志遠馬上將名字告訴電話那頭的楊天遠。
“好我知道了,我先問一下,稍等幾分鐘……”
對于華國蘭和劉小奇來說,接下的幾分鐘,就像是等待死刑宣判一般漫長。
不過劉小奇尚且心存僥幸,他覺得自己所在公司又不是眼前這幾個人的,怎么會憑著公司之外的幾個人一句話就隨便開除員工呢。
當劉小奇的手機響起的那一刻,他的心如同挨了一記重錘,當場碎了。
他認出來電號碼,是銷售部門經(jīng)理的。
“張……張經(jīng)理……”
接電話時,劉小奇結結巴巴幾乎不會說話了。
“劉小奇,我正式通知你,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了?!?p> “我……為什么?”
“公司開除一個員工還用得著為什么嗎?不過看在你平日工作賣力的份上,不妨告訴你,因為你得罪了我們楊總的朋友,所以公司留不得你了,不過你放心,本月的工資全額發(fā)放并加一個月工資作為補償,好了,就這樣。”
嘟嘟嘟……
聽著冰冷的盲音,劉小奇腦海里一團空白。
“兒子,是誰給你打的電話?你說話啊。”
華國蘭看到兒子仿佛沒了魂一樣,嚇壞了,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袖。
“丟了,我的工作丟了,媽,你這輩子就喜歡撿人便宜,到頭來吃了大虧……”
劉小奇被華國蘭這一拉,總算回了魂,一臉哀怨地看著華國蘭。
“也就是說,是他把你的工作弄丟了?”
華國蘭的表情變得兇狠,看著兒子同時一指張睿。
劉小奇頹然地點點頭。
繼而,華國蘭轉(zhuǎn)身瞪著張睿。
“你把的兒子的工作弄沒了,他每個越的房貸怎么還,他還怎么娶媳婦,是你害了他,是你……”
一邊說著,試圖撲向張睿,卻被劉寶、賀奇攔住。
“你以為有人給你撐腰就威風了?別忘了你媽還住在我對門呢?!?p> 華國蘭突破不了劉寶、賀奇組成的強悍防線,只能在言語上威脅張睿。
“可是你也別忘了,是我媽還在天遠貿(mào)易公司做財務主管時,跟人事部經(jīng)理說了句話,公司才留用你兒子的,現(xiàn)在我只是把我們給你們的收回來而已,另外,我可以認為你是在威脅我嗎?”
張睿似笑非笑,同時擺擺手阻止準備開口的齊志遠。
“呵呵,不敢,現(xiàn)在我們娘倆的命捏在你的手里,哪里還敢威脅你呢,不過你的確是把我逼急了,我真不敢保證不會做出什么來,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干掉我!”
到嘴邊兒的鴨子飛了,兒子的工作也丟了,華國蘭就像是被逼急了的狗,正躍躍欲試準備跳墻。
“那你先得保證自己的運氣夠好,再來找我們的麻煩吧?!?p> 華國蘭的話,提醒張睿,自己事先還是忽視了某些人惡毒的程度。
雖然他連齊志遠和安福章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但自己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總待在母親的身邊,華國蘭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保不齊她會不會做出什么來。
因此張睿果斷地將“華國蘭”這個名字,寫在霉運登記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