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儷妃的計劃,秦婕妤將從皇后宮中聽來的消息給了秦妃。
秦妃心知有此事,立刻派人向外遞消息,告訴秦家謝家知道他們私練兵的事。
秦家兩位將軍得到消息,即刻出發(fā),前往練兵的山窯查看情況。
入口處,嵇草帶著翼北等人,早早埋伏在那里,引爆了通往山窯的山路。
一陣地動山搖過后,秦將軍看到斷開的山路,向秦老將軍說:“爹,謝家這是有意挑釁!”
“閉嘴!先想辦法進山看看?!?p> 秦老將軍等人下馬,改為爬涯上山。
嵇草站在山上,注視他們的一舉一動,等大多數(shù)秦家人進入陷阱邊緣,揮手示意翼北動手。
翼北推了幾塊大滾石,從高處滾下山崖,秦家的人慌不擇路的躲避,但巨石成排,完全沒有縫隙,不少人都被巨石碾成了肉泥。
秦老將軍與秦將軍縱身一躍,借巨石向上險險躲避開來。
聽見不斷的慘叫與噴血聲入耳,氣的破口大罵:
“謝家的兔崽子,你們不得好死!”
酈介溜到嵇草身邊,低聲說:
“山窯里那群人來了?!?p> 任務(wù)完成,嵇草指揮眾人撤退,摸出早些時候準(zhǔn)備的令牌,丟在地上,躍身離開。
秦老將軍費勁九牛二虎之力,與山窯中的人匯合,山窯中的人撿起地上的謝家令牌上下翻看,稟報秦老將軍:“老將軍,是謝家的人?!?p> “爹,只有謝家知道我們有兵屯在這里,他們今日故意讓妹妹知道他們知道了消息,是為設(shè)下埋伏要殺爹爹。”
望向下面慘死的秦家人,還有那心有余悸的滾滾巨石,秦老將軍將那塊令牌捏成了灰燼,恨意滿滿的大吼:
“謝狗賊,老子與你不共戴天!”
嵇草把計劃成功的消息帶給了顧辭與皖綰,顧辭露出笑意,回頭想與皖綰分享。
皖綰聽后,不言不語,抽身告退:
“王爺,計劃即已成功,蕓神先行告退。”
看皖綰臉色蒼白,目光呆滯,顧辭不免憂心,伸手挽留:“今夜天色已晚,不如留在府上休息?!?p> “不了,告辭?!?p> 一個轉(zhuǎn)身,皖綰回了宅子,來不及叫白六,鬼七,一個踉蹌,直直倒在了院子里。
白六渾身纏著繃帶出來。
看見一坨白白的東西,嚇得大叫:
“鬼七,鬼七,有鬼??!”
這個二貨,他是仙嗎?鬼七搖頭,給皖夫人蓋上被子,端上水盆出來,又轉(zhuǎn)身去了側(cè)房:
“你渾身都是洞,鬼見了你都要退避三舍,你怕什么?”
白六瑟瑟發(fā)抖的抱住一顆桃樹,結(jié)結(jié)巴巴道:
“這只鬼看起來仙力比我厲害!”
全身還有白白的仙氣,他打不過。
“仙力?”
鬼怎么會有仙力?
這二貨真被嚇傻了?
放好水盆,鬼七出來大步走向白六說的那坨白白的不明物體。
只見那坨抖了一下,仰起那張被面紗擋住的臉:
“救我!”
“師姐!”
靠,白六這個不靠譜的,連師姐都沒認出來,鬼七轉(zhuǎn)身看向還抱著桃樹辟邪的白六,吼道:
“你腦子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這是師姐,快過來幫忙?!?p> “啊?哦!”
白六手腳并用,從樹上滑下來。
同鬼七一起抬起皖綰回房間,結(jié)法陣為皖綰療傷。
一夜過去,二人收了功。
皖綰吐出一口淤血,睜開了眼,大腦一片模糊。
拼命回憶自己怎么回來了。
“師姐,你有沒有感覺好點?”
“別鬧,一邊去!”
趕走了不靠譜的白六,鬼七盤腿坐在皖綰對面,一臉嚴(yán)肅:
“師姐,你受了懲罰?!?p> “我知道?!?p> 回憶起昨晚為什么昏倒,皖綰用拇指抹去嘴角的血,站了起來,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師姐,你殺了誰?”
師姐殺人了!白六單純的目光一愣,難以置信的望向皖綰,皖綰回頭沖他露出溫柔的笑容,慢慢說:
“一些無辜的人?!?p> “為什么要殺他們?師傅不是說不能隨意殘害他人性命嗎?”白六還是不相信皖綰殺了人。
師姐最聽師傅的話了,殺人這種事,師姐不可能會做。
“儲位爭奪,總有一些無辜的人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p> 他們這些沒有學(xué)過謀術(shù),一心修仙的孩子不會懂。
“你們好好照顧皖夫人,每日給她治療,我給你們的錢省著點花,我去籌藥,可能有一段日子不回來,好好照顧自己?!?p> 免得每次回來都會讓他們重新認識一次自己,皖綰飛身出了府。
“師……”白六的話止在了嘴邊,蹲在鬼七面前嘟囔:“師姐殺人一定是為了我們,為了我們的藥……”
鬼七沉著臉,一句話也沒有,目光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