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白給,大天二,卒!
聯(lián)和的聯(lián)和王國夜總會。
靠近大門的舞池邊緣的階梯上,一束刺眼的強光照射下,隨著biubiu的幾聲消音器槍響,數(shù)顆子彈幾乎同時地從柏子香的耳邊、肩膀、肋下等部位劃過。
不錯,是擦著柏子香的衣服絲料劃過。
那一晃而逝的殘影,縹緲如飛之中又妙到毫巔,以極為優(yōu)雅、瀟灑且超逸絕倫的人體漂移之姿態(tài),好像能事先看到子彈的軌跡,恰到好處的使之錯開,用美輪美奐酷炫吊炸天來形容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霎時,周遭仿佛時間凝滯般的慢動作回放,柏子香甚至能感覺到那些超音速的子彈,疾掠穿破空氣阻力的震顫。
不過卻沒一槍能夠打中他,柏子香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敏捷、速度和反應(yīng),一瞬間規(guī)避、躲閃開了從不同方向射來的子彈。
但凡是一個自然環(huán)境生長下物理范疇內(nèi)的人類,即使身手再了得過人、再機敏強悍,在這種設(shè)計精妙至極的殺局里,先是被一陣強光晃眼睛,然后又被分散注意力,緊接著四面八方開槍射擊,絕對是橫尸當場的。
且那些藏匿在暗中瞄準的持槍殺手,時機也確實把握得十分之精準,不過柏子香可不是黑鐵級物質(zhì)世界的常人之思維能夠理解的,而是超乎尋常的非人之存在。
兵兵乓乓——
只有一束光的黑暗里,子彈摩擦鐵欄桿的火花、擊碎玻璃的響聲和嵌入墻面或座椅時撲簌掉下的粉屑,間隔不到半秒的發(fā)生在周圍。
樓上樓下、明里暗里的洪興眾人完全看傻了,也怔愣愣的呆住了,而后無不是惶遽失色、驚恐萬狀的樣子,包括距離最近卻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山雞和大天二,以及位于三樓一處視野遼闊的帝王包廂里的蔣天生。
其正對著一面從外面看不見里面、但從里面卻可以看到外面情況的鍍膜玻璃窗,亦頓時不由得面如土色。
二樓,大佬B和太子不約而同深吸一口氣后才恢復到正常心跳來,遂目光悚懼、驚怖地對視了一眼,情不自禁發(fā)抖地抬起手,示意埋伏在四周的職業(yè)打手一擁而上。
實施群毆策略!
四周烏漆墨黑的卡座里,頓時殺機畢露!
沒有影視劇中腦殘導演所拍攝的白癡場景——先大喊一聲“殺!”然后才急忙忙的竄出來。
現(xiàn)實是沒有一個發(fā)喊就惡狠狠的直接抄起家伙撲了過來!
事先早已悄沒聲息地隱藏著埋伏在周圍光線之外,一個個躬身蓄勢準備隨時沖殺出來的職業(yè)打仔,俱皆手執(zhí)利器、刀具,登時仿若一群圍獵的狼狗、禿鷹般,迅速抽刀猛撲著飛砍而至。
只聽得一陣風卷沙丘、波瀾乍起也似的侵襲步伐,沉冷而又快速的腳步聲霍地從四面八方圍了一圈,井然有序,隨即半聲不吭就朝柏子香的幾處要害劈砍、捅刺。
柏子香亦不跟他們廢話,抬手幾槍就先把樓上欲要再次瞄準射擊他的狙擊手給解決了,可謂彈無虛發(fā),然后同樣長刀出鞘!
刀光過處,有死無生!
寒鋒所向,千軍辟易!
熱血潑灑在酒瓶之上,灼熱了里面冰冷的酒。
一將功成萬骨枯!
小弟褲腰拴腦脖。
炮灰們前赴后繼的倒下,旁邊的酒瓶隨之碎裂,紅酒與血相融,在強光的照耀中愈發(fā)濃郁、幽沉,卻不能阻止分毫那殺神化身前進的步伐。
這些往常以一當十的職業(yè)打仔,在柏子香這柄十九斤半的鋸齒寬背鬼頭大砍刀之下,無一個是一合之敵。
柏子香揮刀劈砍的動作與他的身形可謂兩種極端,沒有任何多余的花哨步驟,干脆利落到了極點,他每跨出一步或者微微前傾,其周遭必會有一個、甚至兩三個洪興的職業(yè)打仔隨之尸首分離,頃刻間血染舞池!
如此碾壓性的屠戮,不消五分鐘,對方便死了數(shù)百人,一秒鐘殺一個、甚至兩個,沒有一個傷殘者,全是一刀斃命!
剩下的幾百個就算再愣頭青、鐵頭娃也不敢再腦子發(fā)熱往前沖了,左右面面廝覷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驚慌失措、陣腳大亂,且皆冷汗涔涔、肝膽俱裂,更忙不迭畏之若神、懼之如虎、避之似鬼地向后退散開去。
正所謂:夫戰(zhàn),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此間拼殺亦如是,然單憑一腔熱血或勇氣,是遠遠不夠的。
命,只能填城池下的溝壑,卻填不滿地獄的深淵。
縱然對方最開始有八九百人,柏子香也是照樣視若草芥,可謂萬夫莫當!
這些人,應(yīng)該是洪興近些年來精心培養(yǎng)的超過一半的精銳了,柏子香嘴角含笑的默默推測、算計到。
唯一可惜或遺憾的是,這類在以系列電影為背景的現(xiàn)實世界位面中,可能連“龍?zhí)住倍妓悴簧系拇蚴纸巧?,即使殺得再多,對柏子香而言,卻是沒什么切身的好處。
不過這樣也好,否則若是這些人哪怕只價值0.1積分,都可能會誘使他為了短時間內(nèi)賺到大量積分而殺戮成性,令他徹頭徹尾變成一個殺戮機器,甚至最終淪為嗜血惡魔。
從始至終,柏子香的精神沒有一秒鐘是高度集中的,身法、步伐、攻擊均是行云流水一般,時刻顯得非常輕松隨意、揮灑自如,甚至精神跳躍地在掃描感知并偵察著樓上的一舉一動。
在他眼里,只時不時地注意山雞、大天二、大佬B、太子和三樓上那個通過熱成像儀偵測到的人。
想必,那人十有八九便是在暗中指揮的蔣天生。
此時,柏子香發(fā)覺三樓上“蔣天生”的感應(yīng)源略顯焦躁,起伏不定的點狀影面顯示其正坐立不安,貌似有想要腳底抹油、先走一步的開溜意思。
柏子香之所以能用熱成像儀模糊地感應(yīng)到并鎖定是蔣天生,是因為對方與他的距離并不是很遠,約莫兩點鐘方向三十多米的高度。
其次是,蔣天生只是被一面鍍膜玻璃窗擋住而已,如果其處于熱成像儀的感應(yīng)范圍之外,或者身在地下車庫之類七拐八繞隔熱緣多的地方,柏子香還真無法覺察到。
見此,卻是權(quán)衡利弊、輕重之下,柏子香不得不暫時擱置、延后收割山雞和大天二性命的計劃。
既然目標在三樓,柏子香的攻伐橫掃之勢就越發(fā)狠辣、凌厲、迅猛起來,揮手抽刀斷水血長流,威赫凜凜,氣斷山河也似,果斷直向樓上排頭價砍將去。
“擋我者死!”
狂嘯一聲,柏子香只顧往前一搠一斫、左右挽刀花,又是十幾個刀下亡魂。
“我靠!難道他是終結(jié)者?殺了好幾百人,他不會感覺疲累嗎?看這架勢,莫非他還想要一人直接挑翻我們不成?”
15積分和三個問號懸于頭頂,太子作為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猛將,心理素質(zhì)還是可以的,雖然確實難免七上八下的內(nèi)心打鼓、面露膽怯,但仍巋然堅守在樓道處,瞥了瞥旁邊悄咪咪不斷朝三樓樓梯口挪去的大佬B,有點緊張過度的嘴唇發(fā)紫道:“丟你老母,大佬B你真是個慫貨!”
“你牛叉,我怕怕,先閃了!況且,我是拖家?guī)Э诘娜?,我死了,我老婆和孩子怎么辦?”
大佬B一派義正言辭,太子無言以對。
“不過我可忠告你一句,不能擋可千萬要避其鋒芒??!別逞強硬拼而賠上性命,我不想失去你這么個好兄弟。”
轉(zhuǎn)身之際,大佬B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真心實意的關(guān)切道。
“聽山雞和大天二說這人怎么怎么厲害時,我還真不太相信世界上能有這種人,以為他倆是因為逃避責任或不敢面對失敗而過于夸大其詞了,現(xiàn)在我TAMA的見識到了!我是冤枉他倆了,浩南死的不冤?!?p> 大佬B卻是已經(jīng)不復當年之勇了,本來在此之前剛重拾的銳氣、斗志和狠勁,在真正見識到柏子香超人的神威、非凡的力量之后,又瞬間被摧殘殆盡,甚至無形中被踩踏般弱化得體無完膚,此刻已然嚇得魂不附體,撂下最后一句話就往三樓跑去。
山雞和大天二在十幾米外的吧臺旁緊盯著柏子香很久了,二人兩手各拿著酒瓶子,蹦蹦跳跳的作投擲狀,一邊極力吸引他的注意,一邊暗暗地希望他哪怕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破綻也好,卻也是不識好歹,竟忽然找死般向他猛砸了過來,然后麻利地操起旁邊的片刀,欲企圖阻攔他的步伐速度。
“小子!先過我們這一關(guān)才行!”
“看瓶!我要瓢碎了你的腦袋!”
也不知這倆是因為三個好兄弟被柏子香所殺的仇恨沖昏了腦袋,還是血氣方剛逞一時之勇,抑或者是想要在老大的老大眼前表現(xiàn)一番。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柏子香并未被這倆傻叉激怒哪怕一絲波瀾的負面情緒,略略閃展騰挪間就規(guī)避開了四個呼嘯而來的酒瓶子,而且還能順勢劈死了前面的四個魁梧大漢,隨即冷酷如冰地側(cè)身轉(zhuǎn)臉漠然視之,仿佛在看著兩只即將被他捏死的螞蟻。
沙漠之鷹的子彈早已打光了,此時還拿在手里只是作為格擋之用。
柏子香將刀高舉過頭,遂垂直落下,然后又以拔刀斬的姿勢,反向朝上一揮,劃出一道彎月凌霄掛千仞的弧形,身影隨即掣電奔雷也似疾躍突進。
他這一招飛起劈掠,端的有一種人如蛟龍騰空,而刀光裹挾著勁氣則恰似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浩蕩威勢!
颯颯刀氣,磅礴雄渾!
這是以純粹的力量催發(fā)出的刀氣!
相距數(shù)米就森然無形地罩住了山雞和大天二,兩人渾身像是被宛若天山之頂猛灌而下的數(shù)九寒風刮了一刮,均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仿佛墮入茫茫雪原。
柏子香刀光所過之處,兩邊的洪興打仔竟齊齊手腳僵硬的凍住了似的動憚不得,就楞楞地看著他直取山雞而去。
剎那間,大天二猛然一下推開了山雞,其首級登時骨碌碌滾落在地,強烈到刺眼的光束也在這一刻同時關(guān)掉了,一具無頭的尸體隨即在黑暗中噴灑著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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