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張涵走運,沒用他給陸香瑤擦屁股。
就見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陳燕如便返回閨房,只見她步伐緊張,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明顯就是心里有鬼。
而到了晚上九點左右,張涵便感覺到有人從原本鎖著的后門處進入了陳府,然后向陳燕如的閨房緩緩靠近。
顯然這便是目標人物。
同時顯然,這點數(shù)才是他們私會的時間。
古代沒什么夜生活,一般很早就會睡覺,晚上九點很多人都已經(jīng)就寢。
而之所以那名丫鬟在十點鐘目擊到“登徒浪子”,更印證了他們是私會。
如果是圖謀不軌,自然是速戰(zhàn)速決,脫褲來,提褲走,但男女私會,則是各種甜言蜜語,慢慢培養(yǎng)感情。
至于這褲子有沒有脫,就要看他們兩個商量到什么程度了。
而目標能夠打開本應(yīng)該鎖著的門,那么就表示他擁有著鑰匙。
是誰給他的鑰匙,答案簡直呼之若出。
既然對方一個外人從本應(yīng)該鎖著的后門進入了陳府,就算沒有摸進陳燕如的閨房也足以構(gòu)成證據(jù)。
為了防止遲則生變,防止陳燕如在一路上布置了暗號示警的可能性,張涵立即喚醒了陸香瑤。
“陸香瑤,目標來了?!?p> 吐納打坐期間不能受到滋擾,否則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不過那滋擾也要看程度。
不過張涵如此如叫醒他人一樣的呼喚,陸香瑤不僅沒有因此出現(xiàn)不適,并且在張涵的提醒下,陸香瑤將本來尚在經(jīng)脈中運轉(zhuǎn)的靈氣緩緩收息,還氣歸元。
隨著陸香瑤徐徐吐出肺中濁氣,終于結(jié)束了吐納的收尾。
僅僅這個收尾功夫,就已經(jīng)用了三分鐘時間。
這便是護法的作用,不僅要保護修煉者打坐期間無我狀態(tài)的安全,還要照料她完成收尾。
有些修煉者甚至因為狀態(tài)不佳,收尾不當出現(xiàn)岔氣狀況,那么護法就需要渡氣用外力為其舒緩。
這也是為什么修煉者需要道侶的原因。
當然,這只是這個世界的法則,游戲玩家不會出現(xiàn)這些癥狀。
張涵也不會。
只見陸香瑤完成收尾之后,睜開雙眼,雙眼明澈神動。
陸香瑤能清晰感覺到,服食了淬脈通經(jīng)丹后,自己就吐納修煉比之前更加輕松,修煉進展也比之前更快。
只是腹中那股漲漲的感覺也更加猛烈。
陸香瑤盡管心中滿是疑惑,但之前就沒有發(fā)問,現(xiàn)在這緊要關(guān)頭,自然更不會去問。
畢竟也不到妨礙身體的程度,甚至是疼痛的程度都沒有。
所以陸香瑤將一切隱藏下來,然后跟隨張涵的指示進行潛行緝捕。
陸香瑤臉上就是藏不了事的,張涵自然能夠看出她此時有藏著心事,并且顯然是和她的身體狀況有關(guān)。
只是張涵沒有預(yù)知能力,也沒有讀心術(shù),所以根本不知道陸香瑤隱藏的是什么。
“難道是這長生佩出現(xiàn)效果了?”
而張涵很自然而然,首當其沖想到的是和法寶有關(guān)。
不過,現(xiàn)在張涵對陸香瑤的觀感改變了,之前拿她當白老鼠,而現(xiàn)在,如果陸香瑤真有什么不適,張涵還是會顧及她的安全。
因此,張涵便主動出聲,關(guān)切問道:“陸香瑤,可是身體有哪里不舒服?”
就見陸香瑤搖了搖頭。
“沒事,一切都很好。”
“如果有事的話不怕跟我說,尤其是身體如果有不適,大可以說出來,我是鼎修,能夠為你治療?!?p> 就見聞言的陸香瑤笑罵道:“你平時不是很沉默寡言的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原來這么嘮叨,都說沒有事了,快去抓捕那登徒浪子吧?!?p> 張涵見此,便不再多話。
二人一路潛行,根據(jù)張涵的神識鎖定很快就潛行到目標人物附近。
對方果然是一個平民,簡直平得不能再平的程度,直到張涵和陸香瑤已經(jīng)近在他身后不過三步之遙,他竟然還未知未覺。
區(qū)區(qū)一個平民,自然不需要勞動到張涵動手,所以張涵便向陸香瑤點頭示意,讓她來動手捉拿。
順便通過觀察陸香瑤的身手來嘗試能否看出到底是哪里不適。
沒辦法,既然陸香瑤不明說出來,那么就只能靠著手段觀察。
獸醫(yī)就是這樣做的,那些牲口不會說出自己的不適,獸醫(yī)就是通過觀察來判斷牲口所患癥狀。
盡管張涵不是獸醫(yī)學生,但他看過《野性之聲》,也算是掌握一些淺顯的基礎(chǔ)常識。
起碼觀察是他強項,并不比《野性之聲》男主角巖城鐵人通過用絕對音感來聽取動物異常的能力差。
沒錯,張涵已經(jīng)將陸香瑤從“白老鼠”升格做“患病牲口”。
陸香瑤不知道這里面的深意,見張涵對自己點頭示意自己動手,會意的她早就按捺不住,一個勁步便沖了上去。
陸香瑤身手不可謂不迅捷,如此沖到目標身旁那目標還未知未覺,就見陸香瑤施展擒拿手法,一把將目標雙手鉗制住,緊接著就是一招迅猛的下盤踢。
目標的雙腳毫無半點阻礙地被踢騰空,緊接著便狠狠摔了個狗啃屎。
陸香瑤的動作固然一氣呵成,沒有半點停滯,因此張涵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而這目標也是有夠菜的,下盤這么軟弱,真的是半點武功都沒有。
這已經(jīng)算是新手任務(wù),800文錢的賞酬算是給多了。
張涵如此想著,掏出了夜明珠,照亮了這登徒浪子的面目。
這人已經(jīng)被鉗制在地,好不狼狽,如此有如砧板之肉,在眼見張涵拿出光源要察看自己的相貌,竟然還徒勞地別過臉,想要躲避。
張涵到?jīng)]什么所謂,就見看見這家伙為了躲避自己這一時半刻的相貌暴露而不斷拿自己的臉往石板地上刷,如此近乎自殘的行為,看得讓張涵都覺得臉痛。
甚至怕他一個用力不當,把自己的門牙鼻梁給磕斷了。
畢竟既然這人有鑰匙,再根據(jù)這一系列的推理,也就是說這家伙算不上圖謀不軌非法入侵,只是一個被情感左右的可憐蟲。
如果他還是陳燕如玩弄的舔狗,那更是慘上加慘。
所以張涵為了防止這人繼續(xù)“刷臉”,便收起了夜明珠,不過卻讓陸香瑤將這人提起來。
“抓好了,將他提去陳老爺那里?!?p> 同情是一回事,但完成任務(wù)是另一回事。
張涵有情感,但收藏得很好,自制得很好。
就是對于那對狐妖姐妹,張涵也有情感,最后依然將她們殺死。
正如某位玄武國暗影刺客說的,“情感只會令人變?nèi)酢薄?p> 而赤牙則說過,“人怎么可能沒有感情”。
張涵做不到無情,但做到自制。
抓獲目標后將他帶到陳慶晟哪里,這本來就是應(yīng)做的事,就算張涵不說,陸香瑤也會做。
因此對此陸香瑤自無不允,單手將對方被反制的雙手緊緊鉗住,然后空出另一只手抓著那人的后領(lǐng),一下用力,便將這個百來斤的人生生提了起來。
畢竟是修煉者,并且已經(jīng)煉氣期第六階的修為,要提溜起一個平民簡直易如反掌。
那人這時候終于露出了慌張。
“求求你放過我,我并不是壞人,求求你了!”
張涵自然通過推理得出他真的不是什么壞人,然而陸香瑤并不知道。
就見聞言的陸香瑤聞言飽含憤怒的一聲嘲笑。
“你這么個夜闖民宅毀壞女子清白的登徒浪子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壞人?那這是上還有什么算是壞人!”
“事實不是這樣的,你們誤解了——”
“沒有誤解,現(xiàn)在就將你抓取陳老爺那里,看陳老爺怎么處置你!”
陸香瑤說罷,不由分說,就這樣提著那人向大廳中走去,一路上不可謂不招搖過市,惹得一眾聞訊而來的仆人丫鬟納罕圍觀。
而當看到有其他人出現(xiàn)時,這個可憐的家伙便說不出求饒的話,噤聲閉嘴,低著頭就像一個犯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