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橋壓根兒沒過腦子,有本事你就脫給我看,別光給嘴過年。
左弈傲嬌的偏過臉,饞我的身子,你下賤。
梁橋無限的將臉湊近,唇角勾起絲笑意,我饞你的身子,你還能不能要點臉?
左弈拉開了外套拉鏈,里邊穿著黑色的字母衛(wèi)衣,細(xì)長的手指輕輕扯著衣領(lǐng),性感的鎖骨,牛奶白的皮膚,光滑,細(xì)膩,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是男人的皮囊。
梁橋愣住了,一秒,兩秒,三秒……
左弈抽出餐巾紙,遞到梁橋的嘴邊,擦擦口水,別掉到我六千塊錢的外套上。
梁橋接過紙巾,愣了一下,將紙巾扔到了地上,你才流口水呢?
下一秒,梁橋跌入左弈的懷抱中,薄荷香味兒沁入梁橋的鼻尖,我好不好聞?
左弈的聲音特別溫柔,就像是微風(fēng)拂過的風(fēng)鈴,清脆,悅耳,動聽。
梁橋的唇動了下,話還沒有說出口,被左弈扔到了地上,只聽見咚的一聲,腦袋實在的磕在了地上。
梁橋捂著腦袋,感覺黏黏糊糊的,五根手指均沾染著鮮血,玻璃碎片,鐵銹的釘子,個個都是致命的武器。
梁橋要是運氣差點兒,這條命就葬送在左弈的手中。
“……”
梁橋的頭上纏著整圈紗布,被帶到了梨暖閣,魚識翁站在一副破舊的畫像前,雙手合十,嘴里念著經(jīng)文,左弈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一旁。
“……”
“你們是夫妻嗎?”
“……啊……”
梁橋聽了這話,原本的頭疼又增加了幾分,立即撇清關(guān)系,魚師父,我們……不對,我和他,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以前,現(xiàn)在,以后,都不會有!”
左弈:“嗯!”
魚識翁的手中握著佛珠,端起桌上的茶杯,拂了拂茶葉,將茶水一飲而盡,你,還有你,為何事來此?
“做糕點!”
“解夢!”
前句話是梁橋所說,后句話是左弈所說。
魚識翁起身,搖著頭離開了梨暖閣,什么意思,梁橋不知道,左弈更不知道了。
梁橋連忙跟了上去,魚師傅,魚師傅,后面的話還沒喊出來,讓天聾地啞倆個仆人攔住,仆人將紙條交給梁橋,然后,就離開了。
梁橋緩緩地展開紙條,墨跡未干,書寫著“等候”二字。
梁橋正在思索著什么意思,這時,左弈走了過來,將紙條拽了過去,毫不客氣的懟梁橋,你覺得以你的智商,能參透這句話的意思嗎?
梁橋不服氣的和左弈辯論,士可殺,不可辱。
左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士不可殺,可辱,梁橋咬牙切齒的說左弈,你就是個混蛋。
左弈一手拿著紙條,一手指著梁橋的鼻子,別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
梁橋:“……”
凌晨十點剛過,荊商的電話來了,問梁橋在什么地方?
梁橋正要說話,被左弈瞪到閉緊嘴巴,以手機(jī)沒電為由,掛斷了電話。
梁橋撅著嘴巴,小聲的說,你真的好兇?
左弈不客氣懟道,老子愿意。
直到后來,左弈才知道,平常的這么一點一滴,讓倆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等他拼命的想抓住的時候,梁橋已經(jīng)不是那個梁橋了。
“……”
“倆位,想清楚了沒有?”
魚熹微,年方二八,身穿粉色刺繡百合紋漢服,額頭一點紅,俏皮又可愛。
梁橋連連點頭,想清楚了,都想清楚了。
魚熹微下了臺階,雙手抱胸,站在倆人之間,目視前方,臉上不帶有一絲的情感,倆位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左弈、梁橋異口同聲,合作伙伴。
魚熹微點了點頭,從袖子掏出紙條,交到左弈的手中,明天傍晚之前,拿著爺爺想要的東西回來。
說完,魚熹微離開了,留下左弈和梁橋倆人,左弈展開字條,半個時辰后,雍城市市中心見。
所謂的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去市里最起碼也要一個多小時,來不及多想,倆人趕緊跑去開車去市里。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
梁橋不停的看時間,快來不及了,收費區(qū)排著長隊,再等下去絕對是來不及了。
梁橋解開安全帶,下車查看情況,秦淮,一米九的大個子,在人群中很是扎眼。
梁橋趕緊跑過去,絲毫不顧及秦淮和朋友正在說話,一把拽住秦淮的胳膊,快點兒,幫我一個忙。
左弈解開安全帶下車,看著拉扯不清的倆人,將臉偏到一邊,秦淮彎下腰,將臉湊到梁橋的耳朵處,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梁橋踮著腳四處張望,收費區(qū)真的是堵成狗了,指著左弈的車說,幫我個忙,車子開回到市里去。
秦淮點了點頭,幫忙可以,不過我有什么好處呢?
梁橋仰起頭,我可以做糕點給你吃。
秦淮點頭。
梁橋走過去告訴左弈,前邊有一條通往市中心的小路,現(xiàn)在跑過去來得及。
左弈掏出車鑰匙,交到梁橋手里,梁橋?qū)㈣€匙扔給秦淮,記得將車完好無損的開回去。
秦淮抬起手,穩(wěn)穩(wěn)的接住車鑰匙,看著梁橋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
梁橋從小在山上長大,左弈也從小負(fù)重練習(xí),倆人的體力都不錯,加上梁橋熟悉路況,短短的十五分鐘,倆人跑入了市中心的人流之中。
“五!”
“四!”
“三!”
……
梁橋雙手扶著腰,大口大口的喘氣,左弈從口袋掏出消毒紙巾,擦了下額頭的汗,將濕紙巾扔到梁橋身上,梁橋?qū)⑷喑蓤F(tuán)的紙巾疊好,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
梁橋再抬起頭的時候,眼前早已沒有人了。
“……”
梁橋掏出手機(jī),將手機(jī)重新開啟,一百多個未接電話,九十九個都是荊商打的。
梁橋按了下?lián)芴栨I,將手機(jī)放在耳邊,一把被左弈奪了過去,拽著梁橋的胳膊直往前走。
結(jié)果,沒走幾步,梁橋的鞋帶開了,等,等,我的鞋帶開了,我要系鞋帶。
左弈松開手,梁橋蹲下來系鞋帶,兩分鐘過去了,梁橋的一只鞋帶沒系好,另外一只反而也開了。
左弈蹲了下來,不耐煩的說了聲笨,細(xì)長的手指穿梭在鞋帶之間,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呈現(xiàn)在梁橋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