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商甩開李似隱的手,兩三個箭步上前,揮起拳頭,砸到了左弈的臉上。
左弈愣了幾秒,結實的挨了幾拳,然后,抓住荊商的手腕,彼此直視,李似隱走上前,強行拉開倆人,拽著荊商的胳膊出病房。
左弈頂了下腮幫子,躺在了沙發(fā)椅上,病房的氣氛很是尷尬。
樂不樂削著蘋果,下意識的轉身,對上左弈冰冷的眼神兒,樂不樂輕咳了一聲,是有點兒過了。
李似隱牽著荊商的手,呼吸著自由的氣息,前邊有棉花糖,我們買棉花糖吃。
李似隱拿著粉色的棉花糖,輕輕的咬了一口,又甜又黏,是她喜歡的味道。
荊商拿出手機,掃二維碼,付了倆個棉花糖的錢。
李似隱吃著粉色的,手里拿著藍色的,往荊商嘴里塞,嘗一口,特別的好吃。
荊商拿著藍色棉花糖,故意咬李似隱的棉花糖,李似隱撅著嘴,你有棉花糖,吃你的棉花糖。
荊商一只手拿著棉花糖,一只手摟住李似隱的腰,還想吃什么零食?
李似隱想了許久,喝杯咖啡,好久都沒喝過,你陪我好不好。
荊商說好。
樂不樂削好蘋果,梁橋就醒了,高燒,喉嚨發(fā)炎,難受的不行。
樂不樂正要切蘋果,讓左弈奪走了水果刀,樂不樂多有眼色,主動讓位置。
左弈坐了下來,將蘋果切成均勻的小塊兒,用牙簽扎著,喂到了梁橋的嘴邊。
梁橋咬了一口,樂不樂隨便找借口,然后,溜出了病房,留下倆人獨處。
梁橋吃了幾口,就不愿意吃了,值班的李護士走了進來,緩解倆人的尷尬氣氛,替梁橋量體溫,三十八度二,比剛送回醫(yī)院強多了。
李護士叮囑左弈,多喂病人喝水,注意休息,吃點兒流食就可以了……
左弈打了個電話,不到十分鐘,有人送來熱粥,左弈為梁橋喝粥,梁橋也算是給面子,小半碗的粥喝完了。
梁橋說困了,然后,又睡著了。
左弈洗了碗,閑的無聊,打開了電視機,剛好是新聞電視臺
“接下來插播一條新聞,今天,下午兩點左右,一名女子在廟口村不足百里的廟李路,十六歲的高中女生遭遇輪番性侵……下落不明……”
荊商拿著手機,推開了病房門,梁橋睡的迷糊,被荊商叫醒,梁橋一臉懵,看看左弈,又看看荊商,發(fā)生什么事了?
荊商按住梁橋的肩膀,認真的問道,你沒事兒吧!
梁橋嚴肅的說,有事,有大事兒。
過了許久,荊商問她,有什么大事兒?
梁橋說,我夢到撿錢,你吵醒我了,算不算是大事兒。
荊商說:“不算?!?p> 梁橋祈求的眼神看著荊商,我想吃面,油潑面,放好多的辣椒,蔥花,你去幫我買。
荊商沒顧的上說話,被左弈毫不留情的拒絕,發(fā)燒,感冒,不能吃辛辣刺激性的食物。
梁橋的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讓她睡在病床上,不下床,不瞎逛,這些都能夠忍。
但是,不吃辣?
對梁橋來說,還不如拿把刀殺了她比較痛快。
荊商搖頭,嘆氣,表示自己沒辦法。
梁橋故意裝可憐,說自己不吃辣會死的,真的是會死的那種。
左弈立刻化身補刀小王子,上次,吃火鍋的時候,吃的是三鮮鍋,也沒有見你死了。
梁橋肯定的語氣,這次不吃辣椒,一定會死,一定會死的。
“求你!”
“求……求你!”
左弈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般摸著梁橋的西瓜頭,覺得還挺可愛的。
李似隱咳了一聲,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梁橋掙扎了兩三下,看到左弈堅定的態(tài)度,只好乖乖的放棄了。
最后,梁橋如愿吃到了油潑面,但是,她只吃了一根煮熟的面條,沒有辣,沒有蔥花,吃的還不如不吃。
這話,梁橋只敢在心里說,在左弈面前,還得表現出特別的感激。
因為,她吃到了想吃的面條……
吃完飯后,樂不樂咬著吸管,終于,上廁所上回來了。
樂不樂喝了一瓶,又喝第二瓶,梁橋明知故問,乳酸菌好不好喝?
樂不樂爽快的點頭,好喝,特別的好喝,不是樂爺吹牛,一口氣干掉五瓶,都不用換氣的。
梁橋,左弈,荊商,李似隱,同時嗤之以鼻。
喝完之后,聊了一會兒,樂不樂的媽媽打電話,樂不樂屁顛屁顛的走了。
晚上,李似隱要回趟市里,拿自己的身份證,左弈也要回家,倆人正好是順路。
梁橋背過去,悄悄的問荊商,你不怕有人搶你媳婦兒?
荊商彎下腰,替梁橋蓋好被子,好好的休息,爭取早點兒吃辣。
梁橋:“扎心了!”
荊商送走倆人,回到了病房,梁橋又在刷更新了六集的《似錦傳》,荊商看了眼手機屏幕,拿著水杯去廚房,替梁橋在飲水機接了杯熱水。
荊商放下杯子,躺到了沙發(fā)上,替自己蓋好被子,拿著手機給李似隱發(fā)微信,李似隱說大巴車已經開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就可以回市里了。
荊商說好,又給左弈發(fā)了微信,讓左弈照顧好李似隱,安全送她回家。
左弈發(fā)了個“嗯”的表情包,甭管荊商在怎么發(fā),左弈都不回微信了。
荊商打了會兒游戲,沒多大意思,問梁橋在干什么?
梁橋說“刷劇”,荊商冷笑,不就一破電視劇,至于看的這么入迷嗎?
梁橋嗯了聲,繼續(xù)刷她的劇,荊商又開了兩局,是贏,是贏,還是贏。
剛好,手機沒電了,荊商找到充電器,替手機充電,看著刷預告片的梁橋,要不要來點兒宵夜?
梁橋果斷的拒絕。
“……”
晚上,七點半不到,左弈和李似隱回到雍城,從車站出來,剛好是八點整,精彩的夜生活一點點的呈現出來。
左弈問李似隱,要不要玩會兒回家呢?
李似隱說不玩了,惦記家里的小奶狗,小家伙才一歲不到,渾身雪白,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特別的招人喜歡。
左弈也想到了自己的蠢萌二哈,不知道它最近又肥了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