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藍衣梳洗干凈穿戴整齊。
“好啦,我們走吧!”
藍衣踏入金御房門,金御早已整理好等候多時了。
金御循聲望去,也是吃了不小一驚。
藍衣穿著的仍是那身藍色勁裝,只不過扎起了發(fā)髻,畫了一筆粗眉,手中一柄折扇搖晃不停。
若不是金御早知道藍衣是個女兒家,只怕也當這面前的消瘦白臉,是個男兒身吧!
再一看去金御這一身青色素衣,倒是遜色藍衣三分英俊。
“嗯~真不錯!”
金御從上到下的掃視,點頭咂舌。
“走吧,話真多!”
藍衣撇了個白眼給金御,嫌棄金御啰嗦。
可藍衣手上的折扇搖晃的頻率,不覺的也快了許多,兩只耳朵則是蓋不住的通紅。
金御無奈聳肩,先行出門,在前方帶路。
金御步伐沉穩(wěn),輕車熟路的走過先前逸章帶過的捷徑。
一路悠閑,城中心的招納門徒現場也沒有多少游人駐足觀望。
不對,應該說這街上游人就沒有多少了。
并且那些修士立下的招納檔口,現都已不足當天五分之一,一下子冷清不少。
想必是游人招納的也不剩多少,提前結束了。
眨眼時間,城主府三字再現眼前。
兵卒通報之后,林黎出門欣喜相迎。
林黎一出門,見金御一旁還有一少年,也是一番驚訝,但當即也未多說。
林黎熱絡搭過金御肩膀,領著兩人便去了后院的議事廳。
林黎上前一把推開一扇木門,三人邁步而入。
屋子里的景象也映入金御瞳孔。
一張長桌架在屋子中間,兩邊側面各四個位子。
一共八個位置上也端坐著七男一女八人。
這八人目測年歲皆不大,大致應在十八九左右。
林黎拉過主座對面的椅子,示意金御坐下,又是向門外高呼一聲:“來人,再加把椅子?!?p> 椅子送來放在金御旁邊,藍衣在金御一旁大方坐下。
兵卒送完椅子,恭敬退出,木門閉上。
林黎回到主座,開口給幾人互相介紹。
“幾位師兄師姐,這位呢,是我好友,名叫金御。”
林黎手掌朝上,指向金御。
“也是救過在下性命之人,林黎先前說要與我們一同前行的人就是他。”
林黎此時沒有半分太子腔調,仿佛是同輩之間交流,這讓金御對這八人的重視程度又提高了一層。
“金御,這幾位呢就是咱們天山門的八位首席親傳弟子!修為皆在我之上?!?p> “你到時候跟著一同前行,可要好生和幾位師兄師姐們多多學習呀!”
林黎話音剛落,金御剛欲抱拳笑臉好言,可此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幽幽飄來。
“嘁,不過一個七階武者,跟在身后又能學到什么?”
金御眼神撇去聲音傳來方向,那是左側第三個位置,一個還沒凈化完全,滿臉絡腮胡須的壯實漢子。
這漢子一旁第二個位置的瘦高女子,用手肘拱了拱那漢子,忍著惱意,壓低嗓門咬牙切齒。
“胡老七,你會不會說人話,你這是在拆太子殿下的臺!”
主座之上的林黎聞言,猛的起身,一拍木桌,實心紅木桌上,茶盞里的茶水四濺。
林黎雙手撐桌目光盯著那胡老七,眾人也是心驚,一個個心里正埋怨這胡老七誤事。
此時林黎又看向金御,語氣平靜,還帶著一絲好奇問道。
“你,七階了?”
金御端坐,看著林黎默認點了點頭。
林黎聽到金御給出確定,宛如受了內傷一般,捂著心口,表情痛苦的緩緩坐下。
那天山八人心驚。
“太子你怎么了。”
“太子你沒事吧!”
“太子殿下,沒事沒事,我們帶著他我們愿意帶著他。”
“沒事太子,讓他與我們隨行吧,我們能保他安全?!?p> 林黎在主座上大手一壓:“沒事沒事,大家回位置上坐下吧!”
眾人又是回到了座位,聲音也陸續(xù)平息下來。
“諸位可知我為何如此失態(tài)?”
林黎目光掃過全局,又是一臉無奈的看向金御。
“我知道金御兄弟的修為還不足和在座任何人比肩,可三天前,我這金御兄弟才不過五階武者阿!”
話音落下,天門八人面色皆是為之動容,連那林黎下座的冰冷漢子也不例外。
“什么東西?”
“三天時間?”
“連晉兩階?”
“這是怪胎吧???”
這些話語皆是圍繞在八人心頭,久散不去。
這八人可也都是眾多弟子中的佼佼者,這才能在那萬千人海里脫穎而出,也可謂是大林國未來年歲里的中流砥柱。
想當初他們還在武者時,想晉那么一階,都是難如登天,即便是最快的大師兄,晉那一階也要了足足兩月。
這又如何讓他們不吃驚!
林黎見眾人皆不言語,又是開口道。
“這算什么,金御兄弟可才?!?p> “咳咳,那個,太子,我們還是聊聊后面的計劃吧。”
金御慌忙打斷林黎,生怕他把自己那點底子給抖得一干二凈。
林黎剛起的興奮神色被金御打斷,也是一陣郁悶,但也沒再開口。
“那金兄弟確實是天賦異稟,俺胡老七為剛剛的輕視給你道歉,俺就以茶代酒了,你別嫌棄?!?p> 這壯漢一把站起,舉起身前的茶盞一飲而盡。
這漢子倒也是個性情中人,金御見狀立馬起身,同舉杯盞。
“胡七哥你這是哪里話,在座各位皆是小子前輩,太子殿下也說了,讓我在幾位身后學習一番,還望屆時,諸位師兄師姐多多關照?!?p> 金御話畢,雙手捧著茶盞,恭敬應了一圈眾人,方才一飲而盡。
金御喝完剛準備坐下,胡老七在椅子上斜坐,裝作不經意的鼓搗道。
“此番去那邊境可也不是兒戲,有一句說一句,我們保護你沒事兒,可這負擔也不能太多了吧!”
胡老七眼神瞥向金御身旁的藍衣,聲音不大不小,眾人剛好能聽清。
胡老七一旁的烈性女子聞言,剛放下的石頭又是一陣揪心。
其它幾人也察覺言語不妥,皆是像胡老七使著眼色。
胡老七無奈嘆道:“你們一個個都看俺作甚,此次本就兇險,誰也說不準那寧如天現在倒底手下有多少修士?!?p> 胡老七又看向一旁的女子,手肘一拱:“燕老六,你說,俺老胡說的有沒有道理!”
眾人沉默,因為這胡老七所言皆是屬實。
“你說得對!但若是我能讓你們平安回來呢?”
一道娘炮的聲音,在安靜的會議廳內突兀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