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纖纖咬牙,這個宮雪兒,簡直就是來克她的!
“若是王爺去大明府,把我的侍女小風(fēng)請出來,我便去找姑母,取消你我的婚約如何?”宮雪兒可不想嫁人,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對她不聞不問的渣男。
靳泗臉色一沉。
他都說了,不會退婚,這個女人就這么迫不及待要離開他?
“想要把人從大明府弄出來,可不容易。”靳泗多了幾分嚴(yán)肅,原來是為了她身邊的丫頭。
他記得宮雪兒膽小如鼠,又愛他如命,竟然會為了救那個丫頭,跟自己取消婚約。
這一點(diǎn),令他胸口煩悶不已。
“王爺神通廣大,自然是會有辦法的,告辭?!睂m雪兒別過頭去,小手抓住那人的手臂,兩人看了一眼王爺,最終,一起把刀放了下來。
宮雪兒這才松手,袖子一揮,打算離去,忽然又想起什么,臨走前朝他補(bǔ)充了一句:“若是見不到小風(fēng),我會嫁給王爺?!?p> 說完,正巧掃到靳泗旁邊那氣得臉色扭曲的女子,宮雪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
楚纖纖一直在原主面前,炫耀靳泗給她的禮物,甚至早就把自己當(dāng)成四王妃。
宮雪兒覺得楚纖纖和靳泗確實(shí)很般配,自然是要成全他們的,又能救出小風(fēng),簡直太賺啦。
出了王府,宮雪兒騎上白廣的后背,摸摸它:“白廣,咱回紫凰樓,喝酒去!”
白廣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朝著紫凰樓方向而去。
紫凰樓,宮雪兒一進(jìn)來就坐在一樓大廳,撩起輕薄的面紗,仰起頭來,拿起一罐又一罐的酒直接往口中倒。
若是她還活著,現(xiàn)在是該在哥哥身邊的。
父母生下他們后,就出去云游四海了,宮雪兒從小是被哥哥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長大的。
她對哥哥很是依賴,再怎么離不開他,如今也離開了。
她望著那明亮的夜明珠,目光凄涼,鼻子一酸,眼淚緩緩從眼眶里溢了出來。
“阿行?!睂m雪兒開口,輕輕地念出他的名字。
她從來都叫哥哥阿行。
再見了,哥哥,再見了,阿行。
一轉(zhuǎn)眼,宮雪兒從未時喝到了亥時,身邊的客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唯獨(dú)她身后的那名白衣男子,靜靜坐著,他俊美無雙,氣質(zhì)不凡,一舉一動,都令人沉迷。
她雙眼空洞,扔掉了手中的酒,跌跌撞撞地上了二樓。
不喝了,不能再喝了。
她破門而入,找到了自己的大床,一把扔掉了沾滿酒水的衣裳,倒下就睡。
墨千城讓風(fēng)電保護(hù)宮雪兒,風(fēng)電剛走到樓梯口,便看見那丫頭闖進(jìn)了他主子的屋子……
這時,墨千城也已經(jīng)緩步而來,周圍的氣息森冷的可怕。
風(fēng)電剛要開口的唇,又合上,算了,讓主子自己去看吧。
那丫頭這會,估計睡了他們王爺?shù)拇病?p> 依照王爺?shù)男宰樱粍e人沾染過的東西,怕是都不會再要了。
墨千城推開房門,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他皺了皺眉,再往前走一步,看到地上凌亂的藍(lán)衣,還有那層薄薄的面紗。
墨千城眼簾微抬,那丫頭,喝醉酒,走進(jìn)了他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