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安介意告訴我他是什么人嗎?在哪里認識的?”慕子祺語氣軟化了些。
顧晚安眉眼彎彎,“他的微博名叫星塵,就是他幫我澄清抄襲一事的?!?p> “你看他的名字和我的筆名很相似,一定不是別有用心之人?!?p> 慕子祺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叫人去查一下他的身份。”
說著準備打電話吩咐下去,顧晚安皺了皺眉,“慕少,他只是我的一個書粉而已,你別想的太復雜了?!?p> 慕子祺食指敲了敲桌子,“我不查他,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p> “什么條件?”顧晚安下意識問道。
“不要再叫我慕少了?!?p> 聞言,顧晚安一愣,轉(zhuǎn)而笑了,“行,慕子祺?!?p> 在國外的時候慕子祺就和顧晚安說過很多次關(guān)于稱呼問題,但是顧晚安覺得自己直呼他的名字不太尊重,所以就跟著他的下人叫他慕少了。
慕子祺心里幽幽嘆氣,在國外和她講了那么多次都沒有妥協(xié),現(xiàn)在為了一個不知名人物妥協(xié)了。
“走吧,帶你去游樂場玩。”
慕子祺很清楚如何治愈抑郁癥患者,這類人必須保持心情暢快,不去胡思亂想。
夜晚,車水馬龍,千燈萬盞,沒有了白日的匆忙,晚風有著絲絲涼意。
“慕少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顧晚安望著眼前點頭哈腰,面帶諂媚的男子,嘴角抽搐,沒必要討好的這么明顯吧。
慕子祺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看了眼嘈雜的游樂場,他沒想到晚上還會有這么多人。
男子也是個極有眼色的人,忙道:“慕少,我這就去清場,您和夫人慢慢玩?!?p> 顧晚安蹙眉,“你誤會了,我不是”
慕子祺嘴角勾起,“慕氏集團剛好有一個關(guān)于游樂場項目?!?p> 聞言,男子笑得合不攏嘴,“慕少和夫人真是郎才女貌,那我就等著慕少的消息了?!?p> 眼看男子準備下去清場了,顧晚安也顧不上被誤會,猛地抓住慕子祺的手臂,語氣幽怨,“清場的話就我們兩個人玩有什么意思?!?p> 慕子祺垂眸看了眼她嫩白的手指,心跳驟然加速,面上不動聲色,“回來?!?p> 男子瞬間移到慕子祺面前,“慕少還有什么吩咐?”
“沒有聽到夫人說的?”
男子自然是聽到了的,看了眼慕子祺的神色,故作茫然,“夫人您剛剛說什么了?”
顧晚安聽他們一口一個夫人,氣得銀牙一咬,“不要清場。”
男子見慕子祺微微點頭,這才開口道:“是,夫人。”
慕子祺隨意擺擺手,看著男子離開后,慕子祺笑道:“走吧,過山車怕嗎?”
顧晚安白了他一眼,徑直往前走去。
慕子祺摸了摸鼻翼,眼里滿是笑意,快步追了上去,“安安別生氣,我媽最近逼婚逼的急,安安幫幫我吧好不好?”
在隔著幾個人群的不遠處,肖婉穿著一條紅裙,身材玲瓏有致,前凸后翹,頭發(fā)盤在腦后,化著淡妝,腳踩高跟鞋,很顯然剛剛那一幕她盡收眼里。
“星誠,沒想到顧晚安是慕少的朋友,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很熟,我們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時星誠身穿筆挺的西裝,眼眸深邃,神色冷漠,視線定格在遙遙遠去的那兩道身影上,心底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似是自己努力藏起來的寶貝被別人搶走了的感覺。
肖婉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眼底劃過一絲嫉恨,顧晚安那種又蠢又裝的人怎么配得上星誠。
她是大家閨秀,和星誠從小一起長大,眾人眼里他們最是般配,郎才女貌,怎么能讓別人捷足先登,何況那個叫什么顧晚安的人根本配不上星誠,名字難聽的要死。
“星誠,我們?nèi)プμ燧啺??!毙ね袷忠簧?,想挽住他的手臂?p> 時星誠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躲過,神情越發(fā)冷漠,語氣隱含警告,“肖婉,別得寸進尺?!?p> 他今天完全是被自家老媽騙過來的,到了游樂場后才發(fā)現(xiàn)上當了,剛想離開卻遇見顧晚安他們。
顧晚安與慕子祺拉拉扯扯,兩人對視而笑的畫面一直盤旋在他腦海中。
慕子祺是什么人,他很清楚,慕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G市大部分女人的白馬王子,是她們趨之若鶩的對象。
他很想知道顧晚安為何會認識慕子祺,在他以為自己很了解顧晚安時,卻猝不及防的出現(xiàn)這一幕,讓他推翻了所有結(jié)論。
聽著他的疾聲厲色,肖婉臉色微白,咬了咬下唇,“星誠,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她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他時家內(nèi)定的兒媳婦,她肖婉和他是青梅竹馬,為什么時星誠眼里從來就沒有過她。
時星誠冷冷瞥了她一眼,“你做的那些事我沒看見,但不意味著我不知道?!?p> 肖婉打著時家兒媳婦的名號參加上流社會的宴會,以至于圈子里不少人認為等時星誠回國,他們就會結(jié)婚。
不僅如此,一旦有女人對時星誠表達出愛慕之心,第二天便會徹底跌入泥土,被肖婉毀掉。
他在國外時,暫且不管,現(xiàn)在回國了,他就不會再放任這件事。
肖婉臉色愈發(fā)慘白,“星誠,你…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明白?!?p> 心里卻是十分忐忑,星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就連關(guān)阿姨他們都不知道。
時星誠冷哼,“要是你再敢利用我媽,我不介意斬斷時家和肖家的情分?!?p> 肖婉嘴唇微微顫抖,“不,我沒有,星誠,”說著想去拉他的手,“你是不是聽到了什么風言風語,是誰在說我的壞話,是不是那個顧晚安,我早就知道她不是好人”
時星誠躲開她的手,似是沒有看見她含淚的眼眶,聲音冰冷,“你不配說她,若是再讓我知道你利用我媽,我不介意讓G市的人知道你做過的那些事?!?p>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獨留下肖婉泣不成聲,手指攥緊,指甲嵌入皮肉,“顧晚安,我一定要毀了你。”
肯定是顧晚安在時星誠面前說了什么,不然時星誠為何對自己這么決絕。
鐘離卿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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